陳東鐸悶哼了一聲，等於佳薇鬆口，纔去吻她的眼瞼。
“我只欺負你一個人。”
等到結束後，紙巾幾乎丟滿了垃圾桶。
於佳薇臉色燥紅，一雙翦水秋瞳，瞳眸中含着水汪汪的淚，任憑是誰都能聯想到發生過什麼。
陳東鐸把沙發擦乾淨，才說：“來看你的方案吧。”
於佳薇：“……”
她真快被他給氣死了。
陳東鐸還真把於佳薇拿過來的資料看了一遍，最後，停在培訓人員名單上。
“一共多少人？”
於佳薇拒絕跟他說話，嘩的一聲發了一頁，指了指上面的數字。
陳東鐸挑眉：“120人。”
這個人數，在衆多宴會中，算是比較多的服務人員了。
畢竟別的宴會場地有限，都是在密閉的宴會大廳內，可馬場佔地實在是太大，即便是120人，都屬於一箇中規中矩的人數，並不多。
這就意味着，混入什麼人會很容易。
他擡頭看着於佳薇：“培訓項目有哪些？”
於佳薇又給他指了指文件上的字。
陳東鐸擡頭看她：“你這架子真大，我叫你領導吧。”
於佳薇：“……”
她拿過文件夾裏的備用文件，照着念：“禮儀服務，馬匹常識，急救常識，酒品菜品培訓，應對緊急時間危機處理……”
這樣毫無感情的機械朗讀，陳東鐸還真的是眯着眼睛聽完了。
“什麼時候有時間，去一趟培訓現場吧。”
“什麼時候都沒時間。”
“我看你現在就很有時間，”陳東鐸把文件合上，“走吧。”
於佳薇站着沒動。
“走不動。”
“你是想讓我抱？”陳東鐸挑了挑眉。
“抱你個頭。”
於佳薇轉身就先出去了。
她現在身上還有些黏膩，先去洗手間處理了一下，又去女更衣間，換了一條方便的長褲。
劉麗的電話進來了。
她單手扣着褲口，開了揚聲器，把手機放在一邊：“是不是要去培訓基地？”
“是的，”於佳薇說，“陳總要去。”
“你陪同去一下吧，馬會上別出什麼差錯了，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嗯，我明白。”
她掛斷電話，穿好鞋子，纔看到地面上映出來了一個影子。
她站起身來，和麪前站着的章靜四目相對。
章靜自從富泰抄襲和當小三被曝光之後，公司雖然明面上對她沒什麼處分，卻也算是冷處理了。
自此以後，都沒有給她分過任何單子，就算是去給人打個下手，她都不被需要。
在今年一月份的改革中，就已經調往行政後勤部門了。
於佳薇拿起手機放進包裏，轉身要出門，章靜冷冷的開了口。
“我說對了。”
於佳薇轉過頭來，“什麼說對了？”
“你也不過就是一樣的貨色，”章靜說，“我靠着身體簽約成功，拿到單子，你現在又何嘗不是？而且，同樣的小三！”
於佳薇的手握住門把。
章靜冷笑了一聲：“你跟江哲離婚，就是攀上了一棵大樹吧？沒有江哲的約束，更好去勾引別人，去送上門去叫人潛規則。”
她比章靜要高一頭，即便是現在換了平底鞋，在氣勢上也壓她一頭。
“我如果是你，就在名聲臭了之前，先找個公司穩穩當當的幹，洗白自己。”
“我有什麼好洗白的？”
“……而不是賴在天誠，把你自己本身的時光都給蹉跎光了。”於佳薇說，“作爲老同事，我只是提醒你一句。”
章靜攔住了於佳薇，“你有什麼高尚的？就憑着我勾上的都是已婚的男人，而你勾上的是未婚的男人？就憑着陳東鐸多金又高又帥？但是送上去的女人都廉價！你也不過是情婦之一！男人可以玩兒很多女人，可是最終能結婚的未婚妻，也最終只有一個！”
於佳薇低頭說：“讓開。”
她擋開章靜的手走出去，章靜在身後說：“你的廉恥心呢！你別以爲你跟了陳東鐸就是他的心上人了？你瞭解他嗎？他纔回國一年，你瞭解他在國外的私生活嗎？！你這種身份，當人地下情婦都還不滿足，還妄想着能轉正，你做夢吧於佳薇！你以爲人人都跟江哲一樣眼瞎能看上你嗎？”
於佳薇已經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
她重新走了過來，揚起手來，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說夠了就滾，誰能看上我，那是他眼光好！你管我跟誰好，想要如何？管好你自己！章靜，別逼我把你弄到在這個行業都混不下去。”
“你不可能……”
“我是不可能，可是你也說了啊，我有金主，勾勾手指頭吹吹枕邊風，能做的事情可就很多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章靜捂着臉後退。
“我……於佳薇，扒了衣服都是一樣的，以色侍人不會長久！”她盯着於佳薇的後背，憤恨的喊了一聲。
……
去培訓基地，於佳薇坐的是陳東鐸的車。
或許是受了剛纔章靜那話的影響，於佳薇全程都有點蔫兒。
陳東鐸問：“那兒疼？”
於佳薇沒搭理他。
陳東鐸剛纔是有輕重的，沒用力，彼此享受而已，應該不至於疼。
他拉於佳薇坐過來，“你貼着門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還能把你吃了？”
於佳薇瞪了他一眼。
陳東鐸吩咐黃祕書到前面藥店停一下。
他拿着手機給方柏軒打電話：“上次那個藥名是什麼，你給我發過來。”
於佳薇：“……”
見他嘴裏要說出那藥名，於佳薇直接伸手就把陳東鐸嘴給捂住了。
陳東鐸掛斷了電話，纔看她。
於佳薇紅着臉道：“不疼。”
陳東鐸把手機收了起來，要牽她的手，於佳薇幾次想要躲避無果，還是被他牽住了。
“怎麼這麼涼？你冷麼？”
“不冷，體寒。”於佳薇說。
陳東鐸的大掌把他的手完全納在手掌心裏，讓掌心的溫度暖着她，不一會兒，她手就熱出了汗。
“你媽媽跟你說了什麼？”男人的聲音離她很近，低音炮格外好聽。
於佳薇等了一會兒才說：“讓我和你斷了。”
陳東鐸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兩隻纖細手腕，細的彷彿一折就會斷。
他擡起她的下巴，“那你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