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桐:“……”
陳東鐸也沒想要謝雪桐的回答,他繼續說:“如果陸可爲還沒碰過你,先睡到再說別的。”
“……”
謝雪桐氣的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她就知道陳東鐸嘴巴里說不出什麼好聽的來!
謝雪桐掛斷電話,偷偷開開門出去。
她出門的時候,剛巧就迎面遇上了給於佳航送燉盅的傭人。
“大小姐。”
“嗯。”
謝雪桐趁着傭人去房間裏,急急忙忙下了樓,腳步輕快,跟做賊似的。
此時小花園裏沒人,謝雪桐拎着裙襬跑過去,東張西望的找人。
她也不敢大聲叫,就拿着手機,翻到陸可爲的界面,跟他發了一條語音。
【陸可爲,你在哪兒呢?我下來啦。】
咻一下,語音發過去。
謝雪桐等了有一分鐘,就看到了從陰影裏走出來一個身影。
陸可爲剛滅了煙。
他其實剛纔就看見謝雪桐了。
謝雪桐特別換了一條新裙子,還穿着漂亮的小高跟,頭上戴了一個碎鑽的髮箍,看起來好像是掉入到森林裏的精靈公主,美的耀眼。
謝雪桐看見陸可爲就朝着他撲了過來,去拉他的手臂,“你叫我下來做什麼?”
她還沒有嘗試過這種新奇的事情。
半夜在黑漆漆的小花園裏面和喜歡的男人幽會,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陸可爲將口袋裏的東西遞給她。
是個正方體的東西。
“這是什麼?”
謝雪桐接過來,才發現是一個魔方。
“你上樓的時候給於佳航。”
陸可爲聽於佳薇說過,在於佳航做心理治療那段時間裏,心理醫生就會給他玩魔方減壓。
他總覺得這段時間於佳航的心事太重,臉色都不太好。
送給他這個魔方,也有利於他釋放一下壓力。
謝雪桐噘嘴,“我還以爲給我的。”
她都沒想到陸可爲叫她下來,就這麼一個魔方,還不是給她的。
“你要麼?”
謝雪桐拿着魔方轉了轉,“不會玩。”
這些不同顏色的方塊,怎麼可能湊成每個面都是同樣的顏色呢?簡直是太難了。
陸可爲把魔方又從她手中接過來,在手中來回轉着。
謝雪桐看着陸可爲的雙手好似是入了迷。
他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手。
手指很長,手又很瘦,有一種骨感的感覺。
這樣一雙手,彈鋼琴一定很好看。
魔方在他的指尖綻放。
她驚奇的就這樣看着魔方來回轉動,然後奇蹟就發生了。
她喫驚的從陸可爲手中拿過每個面都是相同顏色的魔方,“你太厲害了!怎麼做到的?”
陸可爲背了一個口訣。
“有個技巧。”
謝雪桐眼睛亮了亮,“你教我!”
她握着魔方,陸可爲按照口訣教她。
她卻轉不好。
陸可爲便讓過她的身後,握住她的手,“看這三個面,然後上右上右逆左順,看清楚了麼?然後上左順下逆下……這樣……”
其實謝雪桐腦袋裏的思緒早就飄走了。
她只能感覺到陸可爲站在她的身後,雙臂都攏着她,說話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呼出的呼吸,輕輕淺淺的,拂動着她的髮尾,吹到皮膚上有些癢。
“不會。”謝雪桐老實說,直接把魔方揣進了口袋裏,“算了,我待會兒給佳航吧。”
她感覺到小腿上有點癢,就蹲下來撓了撓。
近處一看,被蚊子叮了一個包。
陸可爲拉她起來,“你回去吧,夜裏外面蚊蟲多。”
“我不想回去,”謝雪桐花了半個小時挑衣服打扮,結果出來見面幾分鐘就要回去,“咱們去那邊石凳上坐一下吧。”
她拉着陸可爲的胳膊往那邊走。
陸可爲叫她在這裏坐着,先轉身去了住房區。
謝雪桐誒了一聲想跟上,但是想到那邊有別人,她恐怕會被看到,就沒有跟過去。
她等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委屈。
陸可爲就是個大壞蛋。
就這麼把她一個人丟在黑乎乎的小花園裏就跑掉了。
過了一會兒,陸可爲又回來了。
謝雪桐立即站起來:“你又回來啦!”
陸可爲手裏拿着一個小瓶子,按她坐下,又蹲在她面前,給謝雪桐露在外面的小腿上噴驅蚊水。
謝雪桐把手臂伸給他,“還有胳膊。”
胳膊上已經被蚊子叮了兩個包。
一小瓶驅蚊水就噴了一半。
“以後晚上出來穿長衣長褲,你又是招蚊子的體質。”
“你知道呀?”謝雪桐笑,“你是不是偷偷了解過我的血型?你關心我。”
“你是什麼血型?”
“O型血。”
陸可爲忽然一頓。
他轉過頭來看着謝雪桐一張笑容明豔的小臉。
“你是O型血?”
“是呀,”謝雪桐說,“最招蚊子的不就是O型血嗎?”
她之前學生時代給人填畢業同學錄的時候,都開始填血型了。
她轉過頭來問陸可爲:“你是什麼血型?”
陸可爲:“不知道。”
“我知道,”謝雪桐還以爲他是真不知道,十分自豪道,“你之前住院的時候我問醫生啦,你是B型血,我是萬能血,我到時候可以給你輸血。”
“爲什麼你要給我輸血?”
“血源不夠的情況下呀,”謝雪桐攬着他的胳膊,“反正我能救你的命就對了。”
“那如果你需要輸血呢?”
陸可爲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我不需要,”謝雪桐攬着陸可爲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身體倍兒棒,從小到大都沒進過幾次醫院呢,不像我三妹妹,從小身體就不好。”
“你三妹妹?”
“是的呀。”謝雪桐喜歡和陸可爲說話,聽他問,現在就想要多說一些自己家裏的事。
“我大伯伯家的女兒,從出生就一直在保溫箱裏的,不過我那個時候年齡小,記不清楚了,後來我大伯伯就帶着女兒去山上養病了,病情時好時壞的,有時候大半夜就給我媽媽打電話,我媽媽就連夜趕去。”
“但是謝家大少不是沒有結婚麼?”
“沒有。”謝雪桐靠近了一些,在他耳邊說,“我那個時候還小,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悄悄告訴你哦。”
她靠近的時候,女孩兒身上的馨香就竄入到男人的鼻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