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於佳薇陳東鐸 >第380章 火
    蕭母:“你……就連你弟弟都能看出來!若不是我認這個乾女兒的話,恐怕過段時間傳的就不僅僅是你女朋友了吧!你現在這個位置,多少人盯着,她不適合!”

    蕭良:“……”

    他好像沒說話吧。

    “有母親這一出,不管有多少人盯着,也就都堵死了外面那些人的嘴了。”蕭禹庭抽出一張紙巾來擦拭了一下嘴角,“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

    蕭母:“……”

    她看了一眼始終不發一言的蕭父:“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兒子!”

    蕭父:“事情已經過了,兒子不提,就別再提了。”

    已經走至樓梯口的蕭禹庭卻忽然停下腳步。

    “父親母親什麼時候回南邊?”

    蕭母:“你這是盼着我們趕緊走吧!”

    “我只是想要安排一下,”蕭禹庭說,“既然認了人家當乾女兒,就臨走前辦個家庭聚餐吧,叫上我妹妹,也好叫那些以訛傳訛的人無話可說,也不必一直盯着我的私生活了。”

    蕭母:“……”

    她轉向蕭父:“我摸不透老大的想法了。”

    蕭父倒是佛系。

    “老大比老二多的是城府,你管不住就別管了,光管管老二吧。”

    蕭良:“……”

    別管他啊!

    去管他大哥吧!

    什麼叫躺着也中槍,就是他這種了。

    蕭良洗漱過後,就跟陳東鐸聊天,說起來今天蕭禹庭從北市開會回來,父母口中的話。

    【我覺得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消息發過去很久,方柏軒都發了三個表情包了,都沒見到陳東鐸回覆消息。

    蕭良:【東子過夜生活去了?】

    過了一會兒,方柏軒那邊纔給他私戳過來一條消息。

    【陳家出了點事。】

    …………

    羅慧嫺回到陳家之後,聽管家說起來陳嵩濤今天心情不錯,就想要藉此機會將陳謝兩家的婚約提一提。

    卻沒想到,她觸了黴頭。

    陳嵩濤的心情不是不錯,而是十分糟糕。

    但凡是任何時候提陳謝婚期,都不會像是今天這樣。

    在祠堂供奉着的一柄玉如意,就在今天白天的時候,不翼而飛了。

    陳嵩濤勃然大怒,掘地三尺也要將這一柄玉如意給挖出來。

    就在羅慧嫺回來的前半個小時,就剛剛從一個傭人的櫃子裏,搜到了這一柄玉如意,那傭人咬定了就是羅慧嫺指使的,想要用這一柄玉如意來當做陳謝兩家聯姻的賀禮。

    所以,當羅慧嫺跟陳嵩濤提起來陳謝兩家的婚期的時候,陳嵩濤怒氣滔天,將手中茶盞摔的粉碎,叫羅慧嫺去罰跪賠罪三天。

    “不是我。”

    羅慧嫺說。

    “人贓並獲,現在還有什麼狡辯的?”陳二夫人趁機說。

    她早就看羅慧嫺不順眼了。

    若不是羅慧嫺養出來的陳東鐸,怎麼會無緣無故搶了她和自己的兒子陳北華的地位。

    陳嵩濤直接叫人把羅慧嫺帶走了。

    等到陳東鐸回到陳家大宅,已經是羅慧嫺被關進祠堂中一個小時了。

    他先找了陳鬆了解了一下情況。

    “你說父親現在還在書房?”

    “是的,五少,”陳松道,“剛纔二夫人去了,還被趕了出來。”

    陳東鐸心裏已經隱隱有了想法。

    “那個傭人現在在哪裏?”

    “在地下室。”陳管家補充了一句,“但是是老爺子派了專人看着。”

    這也就是說,他也接觸不到。

    陳東鐸沉吟片刻,“先帶我去祠堂。”

    即便是這樣的夏夜,祠堂之中徹夜通明,長明燈周圍有數十根香燭,一進來,就能感覺到比炎熱夏季的滾燙暑氣更濃的烘燃熱氣。

    羅慧嫺脊背筆挺的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口,額上有汗。

    她盯着放置在臺上的牌位,眼神中是比這香燭的火光更烈的強烈恨意。

    一道身影在她的身側跪了下來。

    羅慧嫺沒有回頭,只是說道:“你去見過你父親了?”

    “沒有。”

    “你不該來。”

    陳東鐸沒有回答。

    這個道理他懂。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現在是和羅慧嫺綁在一起的。

    若是他的母親在祠堂罰跪受過,他還能在自己的房間裏高枕無憂睡到天亮,這纔會真正叫陳嵩濤忌憚了他。

    “玉如意不是你偷的,這件事情父親早晚會查到。”

    “他已經先入爲主認爲是我了。”

    甚至,都沒有聽她一句辯解。

    “您還在意麼?”

    陳東鐸這句話,叫羅慧嫺恍惚了好一陣。

    在意麼?

    她早就不在意了。

    她回來,也不是爲了在意這個的。

    接下來一整夜,兩人也都沒有再交流一句話。

    守夜的傭人過來換過兩次香燭,又退出去,祠堂內一片靜寂。

    一直等到第二天,黎明後的黑暗天色漸漸被青色蔓延,鄭茵茵來了一趟,給羅慧嫺母子兩人送早餐。

    “羅女士,父親明顯是消了氣了,您就放寬心。”鄭茵茵說,“這邊也沒人看着,您這麼跪着,膝蓋也是受不了。”

    “多謝大嫂。”陳東鐸說。

    鄭茵茵說了一些好話,就離開了。

    三天。

    羅慧嫺和陳東鐸在祠堂裏整整跪了三天。

    一直等到第四天的凌晨,羅慧嫺是被擔架從祠堂中擡出來的。

    陳東鐸從祠堂中出來,陳松安排了一個按摩師,先給陳東鐸按摩了腿,說了一下這三天大宅內的情況。

    “那傭人昨天夜裏,在地下室裏暴病,送到醫院裏搶救無效死了。”

    陳東鐸聽着陳松這樣的話,也並沒有什麼太明顯的反應。

    他有些倦怠的闔了下眼瞼,叫按摩師去羅慧嫺房間裏按摩。

    陳松說:“五少,羅夫人那邊老爺子已經提前安排了,有按摩師。”

    陳東鐸微的挑了下眉梢。

    果然如此。

    這樣看來,那個偷了玉如意暴病而死的傭人,就不一定是誰的手筆了,羅慧嫺只是趕了這個巧背了鍋。

    “是誰?”他問陳松。

    陳松是陳老管家的徒弟,因爲陳老管家身體欠佳,就叫陳松頂上,近來他也開始接近陳老爺子做事了,有些事情就易於打探的到。

    陳松搖了搖頭。

    “好,我知道了。”

    等陳松退出去,陳東鐸伸手捏了下眉心。

    有傭人從廚房給他端上了早餐。

    或許是早餐內有安神的藥物,或許是他連續三天都不曾閤眼,吃了早餐,竟然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裏,是那一場成爲噩夢的漫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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