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似乎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熟人。
只見這最後一人,穿着一身褐色錦袍,面冠如玉,生得面相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此人不是旁人,赫然是曾經同坐一條靈船,一路上跌跌不息的話癆——盧景田!
葉瑾也是沒有想到,他會再次見到此人。
等到葉瑾來到千葉碼頭。
孔新起身道:“諸位道友都已經到齊了,我們這便啓程。”
紅衣女子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若不是葉瑾同爲二階的修行者,不太好說話,她肯定是要反嗆兩句。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滿的看向盧景田,聲音有些尖刻的質問道:“怎麼還有煉氣期的同行?萬一因爲修爲不足,招來禍患,還要我們給他擦屁股不成?”
在場衆人裏,只有盧景田是一階煉氣十層的修行者。
雖然相比三個多月前,修爲提升了一層,來到了煉氣圓滿的境界。
但在這點修爲在一衆築基通明的二階修行者裏,還是不夠看。
盧景田面色一陣漲紅,卻又不敢出聲忤逆,擔心這紅衣女子一個脾氣不好將他給打殺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最後還是孔新出面,臉上樂呵呵的解釋道:
“盧小友是在下請來的陣法師,別看盧小友修爲不高,但其陣法一道天賦出衆,比之那些築基期的二階陣法師也毫不遜色。
在下請來盧小友,正是爲了解決那處上古洞府裏的陣法禁制,諸位放心,我等在洞府內獲得的一切寶物,盧小友並不參與任何的分配。”
聽到盧景田是一名不弱於築基期的二階陣法師,紅衣女子的面色才稍稍有所緩和,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至於那溫文爾雅的中年人,可能是孔新提前打過招呼的原因,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的表情來。
葉瑾自然更加無所謂了,反正他的目標一是戊土之精,次要目標是收集那些能夠引得閻浮寶樹反應,能夠煉化氣絲的靈物,至於其他,無論是多個人也好,還是少個人也罷,對他來說都一樣。
見衆人不再有異議,孔新見狀鬆了口氣,連忙催促趕緊上路。
千葉碼頭旁邊,一艘長約十丈出頭,有兩層閣樓的靈舟早就停靠在岸邊。
這條靈舟可不是孔新買的,他也買不起,少說幾十萬靈石,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這靈舟是孔新他從千葉堂裏租借出來的,租一天要收一百塊靈石,上不封頂。
由於明鹽島距離千葉島海路較遠,非是能夠驅使飛行靈器能夠飛到的距離,所以哪怕租借的價格不便宜,作爲發起人的孔新也只好咬牙租了一條靈舟來。
其實葉瑾他也能夠駕駛幽羅雲舟去往明鹽島,幽羅雲舟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條微型靈舟,只不過沒有抵抗天氣異象的防禦法陣罷了。
說到法陣,葉瑾不由得瞥了眼不遠處拘謹的盧景田。
這盧景田就是一名二階陣法師,也許可以讓他在幽羅雲舟上刻畫一道防禦性質法陣,如此一來,葉瑾即便是不坐靈舟,也有一定的遠行能力。
葉瑾他認出了盧景田,但盧景田並未認出葉瑾這個“老熟人”。
一行衆人上了靈船,二層的房間並不多,孔新、中年男子、紅衣女人和葉瑾剛好佔據了唯一的四間房,只好委屈盧景田住在一層和船工們一起了。
對此,盧景田即便心裏有意見面上也絲毫不敢表露出來,老老實實的住進了一層。
也不知道孔新是給了盧景田什麼好處,讓盧景田這般忍氣吞聲的跟隨一羣二階修士探索一處未知的古修洞府。
好歹也是一名二階陣法師,若是換做葉瑾,他肯定不會受這個鳥氣。
等到衆人上了靈船,這艘開往明鹽島的靈船就正式起航了。
明鹽島位於千葉島東北八萬海里,距離不遠不近,途中要經過好幾個島嶼。
不過由於這艘靈船是孔新租借來的緣故,倒是不用停靠島嶼們,可以一路急行直至明鹽島。
至於當初和孔新一同探索古修洞府的趙家族長,自然是早在明鹽島等候衆人的到來。
盤膝坐在房間蒲團上,趁着這段時間,葉瑾他打算早點將第二根驚魂刺給磨鍊出來。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處古修洞府裏會有什麼,同時,誰也不知道這些個合作的散修,會不會因爲利益反目成仇。
雖然葉瑾不懼其中的任何一人,但想要以一敵多,還是不太可能。
早點將第二個驚魂刺磨鍊出來,葉瑾他也能多一點殺敵的手段。
一路無話。
這一次的海上航行,要比當初葉瑾從碧寒島到千葉島時平靜的多。
除了偶然發生的極端氣候,就連海獸羣都沒怎麼見過。
至於這些天氣異象,當然是在一衆老船工的配合中,輕車熟路的度過。
等到靈船抵達名言島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天。
葉瑾第二根驚魂刺也磨鍊出了一個輪廓,估摸着再有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將其磨鍊出來。
相比於第一根驚魂刺,熟練法門後的葉瑾效率上快了不少。
“哈哈哈,孔道友你終於是來了。”
在明鹽島碼頭,一名看起來四十出頭,但模樣卻是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朗聲大笑道。
哪怕不用孔新介紹,葉瑾也纔出來此人應當就是他口中的趙家族長了。
暗自施展望氣術看去,果然發現此人的靈團還有些虛浮,明顯是剛突破築基期不久。
船還未停穩,孔新也是笑容滿面的大笑道:
“趙道友,孔某也算是幸不辱命,邀得衆同道同行。”
“好好好,有了諸位同道,看來此行我等必然是大獲豐收。”
趙家族長哈哈大笑,話語落下,忽然話鋒一轉的道:
“孔道友,在下也邀請了一位至交好友同行,孔道友你不會反對吧?”
直到這時,衆人才發現,原來站在趙家族長的身後,還有一名青年。
此人穿着一身雪白長袍,長袍的一角,繡着一輪金色大日,長袍邊角是一條條紋路柔和的祥雲。
關鍵是此人的修爲,築基八層,名副其實的築基後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