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今天的你也很好看呢。”
金髮藍眼的愛人聲音輕柔,笑着展開了手臂,擁抱住了老伯爵,老伯爵看着懷中的愛人,臉上的緊張漸漸散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笑容。
“你也是,每一天都美得令我沉醉。”
老伯爵深邃的黑色眼眸中盈滿了近乎迷戀的愛意,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將愛人擁入懷中。
變年輕後的老伯爵在表達感情方面似乎變得更加直接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即使酒疏主動吻上去,都會感到深深的負罪感,因此而顯得拘謹。
現在他緊緊抱着懷中的愛人,愛意再也不加掩飾。
“我愛你,每一天都更加愛你。”
老伯爵不會說太多甜言蜜語。
他只是想要表達自己心中最熾熱的情感,所以他小心地抱着酒疏進入房間,試探性地靠近了酒疏的臉龐。
酒疏彎起湛藍的眼眸,並不抗拒懲戒對象難得的主動。
脣齒相接的瞬間,老伯爵,也就是諾曼蒼白的耳根徹底紅透。
他的呼吸有些紊亂,收緊了放在酒疏纖瘦腰肢上的大手。
去掉手套後的手掌清晰地感知到了酒疏薄薄襯衣下柔韌的肌理,讓人着迷般輕輕摩擦。
酒疏有些怕癢,笑着躲開,整個人都被諾曼抱在懷裏,兩人間的距離愈發親密。
諾曼溫柔地抱着自己年輕可愛的戀人,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久久都不願放開。
而酒疏也沒有出言催促,他貼在懲戒對象的胸膛處,能聽到他胸口肌肉下快速跳動的心臟。
彷彿在無聲地訴說着什麼。
他擡起頭,對上諾曼那雙盛滿了溫柔的漆黑眼眸,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細膩雪白的臉頰貼在他耳側,親密一如往常。
彷彿自己面前的愛人與以往並沒有什麼區別。
對酒疏來說確實差別不大,畢竟他愛着的只是懲戒對象本身而已,無論是什麼模樣的他,在他眼中都是同一個靈魂。
而對諾曼來說,今天是他嶄新人生的開始。
他抱緊懷中年輕的愛人,卸下心中束縛的他彷彿要將過去壓抑着的愛意完全展露出來,一整天都跟酒疏待在一起,哪怕夜色深了都有些不捨得與酒疏分開。
但似乎覺得這樣太過孟浪,諾曼身爲年長者的穩重還是佔了上風,他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懷抱,眼睛依然黏在酒疏身上,語氣有些低落:“我該走了,明天再見……”
話還沒說完,酒疏白皙修長的手指拽住了諾曼的衣角。
湛藍的瞳孔中依然滿是清凌凌的光,彷彿看透了諾曼的內心一般,他帶着笑的聲音讓人耳根發癢:“今晚不留下來嗎?”
其實酒疏以前並非沒有邀請過,但懲戒對象秉持着年長者應有的體貼每次都拒絕了。
這次不知道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答案。
“!!!”
諾曼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年輕愛人,半晌纔回過神來,手指有些顫抖地抱緊了酒疏,滾燙的呼吸幾乎要將酒疏細嫩的肌膚灼傷。
這個懷抱變得比之前都要親密,彷彿肌膚飢渴症一樣,恨不得與酒疏每一寸肌膚都緊緊貼在一起。
酒疏所在房間的燈光也很快熄滅了,未關緊的窗紗將暗淡的月光投射進房間內,映出一室曖昧。灼熱潮溼的空氣中似乎有壓抑的喘息聲和哭泣一般的低低呻吟。
直到天色泛起魚肚白,房間才變得安靜下來,似乎有誰終於有些不安地低聲詢問:“……會害怕嗎?”
突然變得年輕的他會讓自己年輕的愛人感到害怕嗎?
略顯凌亂的牀鋪上,有些汗溼的金色髮絲貼在線條優美的雪白脊背處,金髮藍眼的青年有些疲憊地睜開眼睛,看着面前面露不安的男人,似乎無聲地嘆了口氣。
伸出手,指尖輕輕摩擦男人蒼白的臉龐,青年飽滿的脣瓣泛着玫瑰般豔麗的紅,微微勾起。
“……不會。”
“因爲我愛你。”
說完,青年抱住男人,疲倦地將頭枕在男人肌肉線條流暢的肩頭,安撫般地輕聲在他耳邊道:“無論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無所謂,我愛着的只有你……”
他知道懲戒對象很缺乏安全感,而他並不介意一遍遍重複這些可以填補他安全感的愛語。
話音落下,金髮藍眼的青年便繼續睡去了,只留下男人看着懷中的愛人,眼神中充滿了溫柔深沉的愛意,濃重到近乎病態。
他小心地抱緊酒疏,饜足地跟着睡去。
之後的幾天,諾曼變得比以前更加粘人了。
無論酒疏走到哪裏,他都會跟着,再也不去考慮他人的目光了,彷彿真的重新變回了年輕時意氣風發的自己。
不,比起年輕時的自己還要幸福,就連臉上的陰鬱之色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他不再佩戴面具,年輕俊美的容貌在莊園裏一度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過騷亂很快就平息了,因爲諾曼對外宣稱是自己家族的遺傳病得到了醫治,所以才恢復了該有的年輕容顏。
雖然莊園裏還是有人私下議論,悄悄流傳着不知何處傳來的,老伯爵可能吸食人血恢復青春的傳言,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因爲人們的關注點很快就轉移到了老伯爵與那個美麗候選者之間的戀情上。
誰都沒想到,一向陰沉孤僻的老伯爵居然會跟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貴族青年談戀愛,這樣的花邊新聞立刻蓋過了老伯爵突然變年輕帶來的衝擊。
畢竟那個容貌美麗的青年是莊園上下關注的焦點,只不過神龍見首不見尾,以前連傭人們都沒見過幾面,是個傳說級別的人物。
現在卻被老伯爵整天帶在身邊,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
讓人難以相信。
許多傭人都覺得是老伯爵私下裏使了一些齷齪手段,強迫了那個美麗的青年。
畢竟雖然老伯爵變年輕了,但年紀還擺在那裏。
誰都不知道他的遺傳病治好後還能活多久,也許沒幾年好活了。
而那個名爲安格斯的青年正是最青春的時候。
在當下崇尚美麗的社會中,美麗的容貌讓他可以獲得一切想要的東西,金錢和權勢,只要他想要,輕易就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