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拯救卑微偏執男配[快穿] >第 49 章 2.12《玫瑰莊園》
    酒疏看着面前臉色蒼白的懲戒對象,目光不着痕跡地從被關上的房門上掠過,最終還是沒有深究。

    “只要你沒事就好,你今天臉色不太好,看上去讓人很心疼。”

    酒疏漂亮的湛藍瞳孔中映出了懲戒對象的深邃的眉眼。

    這段時間原本消散的陰鬱似乎又回到了這張年輕俊美的臉上。

    “……讓你擔心了,很抱歉。”

    諾曼看着面前膚色雪白,神情擔憂的戀人,心臟幾乎一瞬間便軟了下來,目光溫柔地親了親酒疏的額頭。

    他將身材纖細的愛人抱在懷中,蒼白的臉龐埋在酒疏頸窩,鼻間充斥着愛人溫暖醉人的氣息,良久都沒有放開。

    漆黑瞳仁中原本壓抑的不安情緒被淹沒在濃稠的愛意之中。

    在酒疏看不到的地方,諾曼看着自己衣袖遮蓋下的小臂,蒼白臉龐彷彿有些恍惚,他下意識地緩緩收緊了懷抱。

    只有感受到懷中年輕愛人溫暖的軀體,他緊繃的神經才能稍微緩和下來。

    其實他今天早就該去見酒疏的,但是在臨走前,不經意間走過鏡子時,卻發現了鏡子中自己的手臂處出現了奇怪的瘢痕。

    他將收緊的白色袖口上拉,露出了蒼白結實的小臂肌肉,只見一塊黑色黴斑一樣的東西覆蓋在肌膚表面。

    即使再如何擦拭都無法將這塊醜陋骯髒的黴斑擦掉,那種溼滑黏膩的觸感更是令人作嘔。

    他決不能以這樣噁心的樣子去見酒疏。

    當時的諾曼滿腦子都只有這個想法。

    所以他拿起匕首將那塊血肉割掉了,但隨之流出的卻不是殷紅的鮮血,而是某種濃稠的黑色液體,散發着海水般鹹腥的味道。

    被割開的血肉甚至還會緩慢蠕動,就好像這些在他身體內部的血肉組織已經開始擁有着自己的意識一樣。

    諾曼一遍又一遍地將這些噁心的血肉割裂,痛楚的感覺通過遍佈血肉的末梢神經一直傳遞到大腦深處。

    而他彷彿一點都不覺得痛。

    直到酒疏的聲音出現在耳邊,他才從這種瘋魔一般的恍惚中回過神來。

    在門外愛人的呼喚下,短短半分鐘時間,那些被割裂的傷口就消失不見了,只剩下蒼白結實的肌理。

    一切都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就好像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噩夢而已。

    “……”

    是的,剛纔的一切大概只是意外而已,他只是不小心蹭到了牆壁上的黴斑而已,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

    看着現在沒有一絲傷口的小臂,諾曼自欺欺人地如此重複着,似乎鬆了口氣。

    他有些不捨地鬆開懷抱,與酒疏十指相扣,愛人柔軟的手心令他迷戀地握在手中不願鬆開。

    “我已經安排好馬車了,一會兒去鎮子上玩好嗎?”

    諾曼蒼白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情緒恢復了往日的優雅和煦,他眼神溫存地看着面前美麗的愛人。

    酒疏彎了彎漂亮的藍眼睛,眼角泛起動人的顏色,彷彿真的未注意到諾曼剛纔的不對勁,聲音像往常一樣親暱:“好啊。”

    看着酒疏臉上昳麗的笑容,諾曼似乎有些沉醉,他情不自禁地輕吻愛人雪白的臉頰,在眉梢眼角耳鬢廝磨。

    動作溫柔,卻隱隱透露着某種偏執的愛意,彷彿在害怕愛人下一秒就會離自己而去一般。

    明明已經變成了年輕時的模樣,可諾曼似乎還是擺脫不了內心的不安,每時每刻都想要跟心愛的酒疏待在一起。

    尤其是今天。

    可能是因爲剛纔那些詭異的血肉,他的不安感愈發嚴重,親吻的動作也變得愈發急切起來。

    酒疏似乎意記識到了什麼,他放縱着懲戒對象在自己臉頰處親吻,並未對這些粘人的吻感到反感。

    斂下湛藍的眸子,他神情溫和地看着埋在自己頸側的頭顱,纖長的手指穿過諾曼後腦濃密烏黑的髮絲,彷彿是在安撫他。

    直到過了十幾分鍾,酒疏纔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諾曼的發頂,溫軟的聲線裏帶着笑意:“不是說要出去玩嗎?還不走嗎?”

    諾曼停住了動作,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在走廊上站了太久了,有些愧疚地擡起了頭,只是手臂依然還箍在酒疏纖瘦的腰肢上,似乎忘記放開。

    “抱歉,是我失態了,我們走吧。”

    諾曼歉疚地說道,表情有些低落,酒疏看着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懲戒對象,靠近輕輕啄吻他的嘴角。

    “不用對我說道歉的話,我也很喜歡你的親吻,並不介意。”酒疏勾起嘴角,輕聲回答,富有少年感的清澈聲音讓諾曼怔了一瞬,隨即表情愈發溫柔。

    他年輕的愛人總是會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明明自己纔是那個年長者,卻總是成爲被安撫的對象。

    諾曼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只能再次親吻酒疏的臉頰,迷戀於愛人對自己獨一無二的溫柔。

    只要酒疏還愛着他,那就什麼都無所謂。

    諾曼如此想着,將心中那些不安徹底掩埋。

    兩人在走廊邊又磨蹭了許久,直到快要正午時分才終於想起要去鎮子上,再晚些的話只怕要到下午才能到達了。

    諾曼牽着酒疏的手走在走廊上,兩人聊着一會兒要去鎮子上的馬戲團裏看錶演,或者去集市上買些東西。

    那裏似乎還有個遊樂園,酒疏其實對遊樂園有點陰影,果斷拒絕了,就在街上隨便走走也好。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怎麼出去逛過,其實對外面還挺好奇的。“好,到時候隨便哪裏都可以去。”諾曼笑着看着身邊的年輕愛人,對他難掩好奇的樣子愛的不行。

    雖然酒疏平時總是一副故作成熟的樣子,但諾曼還是喜歡把酒疏當成孩子一樣寵溺,他希望酒疏永遠快樂。

    “安格斯!你!你怎麼能跟這個老東西在一起!”

    突然,一道尖銳瘋狂的聲音攔在了兩人面前。

    諾曼護在酒疏身前,神情變得極其冷漠厭惡。

    是之前被禁足在房間裏的候選者,不知道怎麼跑出來的。

    棕色頭髮的貴族青年臉色蒼白,他看着與老伯爵手牽着手的酒疏,滿臉的不甘和怨恨。

    “一定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

    貴族青年如此叫囂着,而面對這個跳蚤一樣惱人的瘦弱候選者,諾曼只是有些冷淡地微揚着下巴。

    與面對酒疏時的溫文爾雅不同,此時的諾曼眉眼陰鬱,漆黑眼瞳中貴族特有的冰冷和不屑幾乎能刺穿人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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