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融合了,懲戒對象依然有着難以掩飾的不安,而酒疏很善於應對這種不安。
他輕吻諾曼的嘴脣,曖.昧親暱。
溫暖的溫度將諾曼蒼白的臉頰燒成嫣紅色。
融合之後的諾曼變得更加害羞了,就像剛確定關係的那會兒一樣,不過也可能是情緒變得更加直白了。
畢竟之前的諾曼還挺會裝樣子的,表面矜持,其實看他換個衣服都會全身發紅。
“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度過,你有足夠的時間去證明我究竟是不是真的。”
酒疏的聲音柔和得彷彿糖水一樣,將諾曼的心房都甜的發軟。
他愣愣地看着酒疏帶着笑的眉眼,彷彿薰醉了一般,情不自禁地靠近酒疏,加深了這個吻。
耳根卻紅的發燙。
明明已經有過很多次親密的舉動,但每一次他都會感到無比激動。
融合之後的這次,更是激動得感覺心臟都快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一樣。
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具擬態出的身體裏究竟有沒有心臟。
他只知道自己可以與酒疏做更親密的事情了。
就像之前約定的那樣。
“之前的約定……也可以嗎?”
房間裏,
諾曼的聲音沒了對待外人時的冷漠,變得怯懦,似乎還沒從之前大白團子的狀態裏調整回來。
因爲諾曼過於熾熱的吻,酒疏雪白的臉龐同樣泛起一層.薄.紅。
他的呼吸略微不穩,看着懲戒對象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輕笑出聲。
“當然可以。”
只要不太過分,他都不會拒絕。
畢竟他並不討厭懲戒對象那些代表着祂內心最真實情緒,只會在他身上纏繞的觸手們。
酒疏的笑容美得讓諾曼目眩神迷。
直到現在,諾曼心中的不安才終於徹底消散了。
他抱緊酒疏,迷戀地吻在酒疏雪白柔軟的臉頰和耳廓。
迷戀於愛人真實的溫度。
滾.燙的呼吸將酒疏的耳尖染得泛紅,讓諾曼忍不住輕輕啄.吻。
酒疏的呼吸有些亂了。
諾曼眼神溫柔地看着自己年輕的愛人,再次確定這絕不可能是虛假的夢境。
過去那些晦暗的記憶已經消散了。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被所有人遺忘在地底,只能孤寂地吞噬自己的諾曼。
也不再是那個表面高傲,只能暗地裏自怨自艾的老伯爵。
現在的他變得年輕,變得與愛人無比相配了。
他們可以一起過着曾經最夢寐以求的幸福生活,誰也不能拆散他們。
直到永遠。
啪——
突然,諾曼的臉頰被一根漆黑色觸手拍開,然後自己貼在酒疏臉頰輕輕摩擦,似乎在撒嬌一般。
酒疏被臉頰處軟糯的觸感從意.亂.情.迷的狀態中喚醒。
睜開眼,看着面前表情空白的懲戒對象,不禁彎起了藍色的眸子。
“很可愛。”
觸手很可愛。
不過可能是融合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懲戒對象的觸手們對他很溫柔,但對懲戒對象自己卻不知爲何很不聽話。
“……”
諾曼打消了使用觸手的念頭。
至少最近這段時間,他不想再看到這些不聽話的觸手了。
可是,觸手們並不聽諾曼指揮,也不在乎他的想法。
啪——
灰白色的觸手重重打開了諾曼放在酒疏腰上的手臂,力道毫不留情,幾乎要把擬態出的手臂打回原形。
“……”諾曼不吭聲,將手臂重新放回酒疏腰間,整個人都覆在酒疏身上,哪怕觸手打得再兇狠也沒鬆開手。
任何人也不能拆開他和酒疏。
而觸手們很有分寸,每次打的時候都精準地打在諾曼身上,半點沒有碰到酒疏。
甚至就連拍打時的風不小心吹到酒疏的皮膚都會內疚自責地收回去。
唯獨對本體很是無情。
酒疏看着諾曼一聲不吭埋在自己頸窩的樣子,知道他現在只怕是在忍着眼中的淚水。
融合的後遺症讓懲戒對象還沒辦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他似乎自認是個比將酒疏更年長的愛人,固執地認爲自己不能在年輕愛人面前露出不太可靠的一面。
哪怕已經忍得眼圈通紅。
酒疏瞥了一眼諾曼委屈巴巴的模樣,忍俊不禁地輕輕撫摸諾曼黑色的半長髮,像是在安撫。
諾曼雖然依然埋在他頸窩,卻忍不住蹭了蹭酒疏的掌心,無比眷戀愛人的溫柔。
“好了,別難過,以後就好了。”
酒疏溫聲擡起諾曼的頭顱,雪白的手指輕輕撫摸他蒼白冰涼的臉頰。
屬於邪神子嗣冰涼的溫度讓懲戒對象很適合在炎炎夏日中擁抱。
他擁抱住諾曼,手掌安撫性地在他肌肉線條分明的脊背撫過,擋住了那些不斷攻擊的觸手,主動吻上了他的嘴脣。
諾曼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又變得溫柔下來,加深了這個吻。
觸手們沒有抗拒酒疏的靠近,只能在一旁虎視眈眈,而諾曼已經沒空去理會這些觸手了。
他沉浸在愛人的吻中無法自拔。
昏暗的房間裏,逐漸響起了黏膩的水聲。
牆壁處溼滑的痕跡也愈發重了。
不安分的觸手們似乎也在這昏沉沉的氣氛中變得暈眩,緩緩纏繞上了愛人的肢體。
酒疏雪白的手腕被摩擦得泛起紅色。
直到夜色深沉,水聲漸歇,酒疏纔有些疲憊地蜷縮起手臂。
對這些亂來的觸手們很無奈。
明明一開始還很不聽話,可在途中卻變得格外過分,過分到酒疏懷疑懲戒對象是有意的。
尤其是今天的懲戒對象格外衝動,比第一次時還要激動,顯然是因爲黑諾曼的原因。
雖然收斂着力氣,但過度充沛的精力還是讓酒疏有些無力承受。
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酒疏斂下泛着嫣紅的眼角,不再看自己身上摩擦出的紅痕,累的睡了過去。
諾曼饜足地抱着懷中的愛人,又心疼地親了親酒疏汗溼的鬢角,即使不需要睡眠,還是跟着酒疏一起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