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姑娘很擔憂你們,既然你們沒事我就可以回去覆命了。”
“小七在哪?她的近況如何?”疾風連忙問。
來人搖頭,“所有人都在找她,沒人知道她在哪兒,不過她是安全的。”
等人走了,疾風煩躁地抓了抓頭。
閒庭起身,“我回去了,記住,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都被監視了。”
……
沈陸柒離開皇宮已經三日了。
這三日,臨城幾乎都被翻遍了,然而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這讓人不得不相信,人真的離開了。
雲家和凌家的人就是這日來的,在打聽過後,直接進了宮。
皇帝在見到對方的實力後,在心裏止不住地埋怨太子。
要不是他將人請進宮,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麻煩。
只得低聲下氣解釋:“這位大人,人三日前就被逐出皇宮了,去了哪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我們自己會查。”
很快,皇宮內見過小七,治療過伺候過她的人都被押來了。
皇帝是敢怒不敢言。
在得知重傷七日才醒,醒來當日就走了的確切消息後,雲凌倆家人對視一眼,離開了。
皇帝鬆了口氣,好在對方沒拿他出氣,不然臨國怕是要滅國了。
可還沒等他松下這口氣,侍衛就闖了進來。
“皇上,他們去的是四皇子府的方向。”
皇帝一口氣如鯁在喉,咽不下上不來的。
怎麼也是他看中的太子,不能不管,“派出一半的武宗,不到萬不得已給我忍住了。”
四皇子府,面對突然闖入的雲凌兩家,四皇子府的侍衛哪裏是對手。
很快就死的死殘的殘,只剩下唯二的主人。
安殊將小六護在身後,低聲交代,“如果有機會就逃。”
而後面向所有人,“各位有事直說,何必出手傷人?”
雲家的一位長老鼻孔朝天,“那個叫小七的在哪?說了我心情好可留你一命。”
果然,還是找來了。
安殊頂着壓力,還算鎮定地開口,“小七走了三日了,去哪兒了我是真的不知,她是被人帶走的。”
“被什麼人帶走的?”
“一個白衣男子,一揮手人就消失了。”安殊倒是沒撒謊。
雲家長老覺得荒唐,也不想廢話了,一揮手,安殊就被人架住了,“希望你在她心中有點分量,帶走。”
“哥哥。”小六就要上前,被趕來的武宗壓住,“六公主,別衝動。”
安殊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露出笑容,“小六,聽話,哥哥不會有事。”
他視線落在爲首的武宗身上,“將小六帶回皇宮,別讓她亂跑,拜託了。”
武宗得到暗示,知道了太子的決斷,躬了躬身,帶着小六離開。
小六不傻,她知道哥哥這一去凶多吉少,拼命地掙扎,最後被敲暈帶回了皇宮看管起來。
雲家長老將安殊直接綁在了臨城最高處,玄力加持下聲音傳遍了整個臨城。
“小七,聽着,我知道你聽得到,你只有一日的時間考慮,一日後還不出現就給安殊太子收屍吧。”
雲家長老輕哼,“將死之人哪來那麼多廢話。”
安殊笑了,笑得苦澀,“我還真希望她心中有我,死了也值了。”
心中想的卻是:小七,千萬別現身,一定要藏好活下去。
還有,別忘了我。
在宅院中養傷的沈陸柒自然一字不差地全聽到了。
她試着起身,手上力道不足又跌了回去。
夏天涯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七姐,你傷的這麼重,別亂動。”
哪怕這三日恢復神速,還不足以支撐她起來。
挫敗地倒回牀上,沈陸柒神色黯然,“我未殺伯牙,伯牙卻因我而死。”
夏天涯意外地聽懂了。
“七姐,要怪也是怪那些貪婪的人,不是你的錯。”
“希望一切來得及。”沈陸柒輕聲說。
夏天涯:“……”
“七姐,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打探一下。”
“天涯……”
房間裏哪還有天涯的影子。
沈陸柒一拳錘在牀上,深深的無力感包裹着她,整個人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夏天涯剛走到門口就和一個包裹嚴實的人撞了個滿懷。
還沒等他說話,就被扯進了院子,“上哪去?外面的人就等着抓你呢。”
被扯進主屋,管事這才放開他,“小七,事情麻煩了,元洲雲家和凌家來人了。”
“是疾風和閒庭的家族,四十個武宗和十個武王,皇室就是想救太子也無能爲力。”
“計劃提前,不惜,一切代價。”最後四個字沈陸柒咬得極重。
“是,閣主,我這就去辦。”官神轉身就走。
直到管事走了,夏天涯也還懵懵的。
爲何七姐和管事的話,分開來他懂,連起來他卻不明白了。
管事隱藏蹤跡回了天雀閣,拿出僅有的五塊玉牌。
每一塊玉牌價值千萬不止,而且是一次性的。
眼下已經不是肉疼的時候了,注入玄力,很快玉牌就亮了。
“七日後拍賣,這個消息儘快傳遍。”
“是,這就去辦。”
看着五塊玉牌粉碎,管事稍稍舒了口氣。
還是閣主有遠見,在聽到疾風和閒庭被家族軟禁時,就快馬加鞭地將地階丹藥送往了元洲分閣。
半日過去,天黑了。
小七沒有出現。
此刻皇宮內,皇帝和大臣們徹夜商談,可始終沒有結果。
放棄,肯定不甘心。
可救,傾全國之力也不過是送菜。
因爲臨國一個武王都沒有。
這一夜,別說是皇室和沈陸柒,就是臨城人也沒幾個睡得着的。
太子安殊是臨國下一任繼承人,是皇儲,皇儲不穩,那是可動搖國之根基的。
……
“天葬,帶我去,可以嗎?”沈陸柒放下糾葛,向天葬求助。
天葬現身,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只是問:“他,對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