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七姐,我進來了。”
夏天涯端着飯菜放在桌子上,“七姐,先喫吧,她會醒過來的。”
“嗯,我知道。”
沈陸柒拿起筷子,準備喫飯。
可筷子還沒碰到菜,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房間內的兩人臉色不佳地看過去。
女孩大約十八九歲,長得不錯,只不過盛怒的一張臉破壞了美感。
五公主只一眼就被眼前美到窒息的絕色容顏吸引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滿腔的嫉妒,“就是你說我給你提鞋都不配?”
沈陸柒清晰地看見女孩的怒火在見到她之後更盛,摸了摸自己的臉,“造孽啊。”
夏天涯:“……”
他算是發現了,越是遇到敵人,七姐就越冷靜,說出的話越欠揍。
“單闖別人的房間是這位小姐一貫的行爲嗎?恕我不敢恭維。”沈陸柒說完還夾了口菜喫。
完全就沒把進來的人當一回事。
夏天涯默默的後退到牀邊,將戰場留給七姐發揮。
這時後邊的人才陸續踏進屋子。
在看到沈陸柒的真容後,無不表情呆滯。
就衝這副神顏說是公主他們是相信的。
韓肅的腦子“嗡”了一聲,他到底幹了什麼。
這個時候他後悔了。
在看到青年男子三人時,夏天涯一下就認出來了。
“原來是你們三個搗的鬼,不就回罵了你一句傻子,至於嘛。”
“嗯?”
沈陸柒好像明白了什麼,“借刀殺人玩得不錯,挺有前途的。”
被諷刺,韓肅將頭埋的低低的,羞愧的整個人恨不得原地消失。
被晾在一邊的五公主冷笑一聲,“一個廢物,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誰給你的勇氣這麼和本公主說話?”
公主?
同樣是公主,和她的小六簡直沒得比。
這一看就是慣壞了的大小姐。
沈陸柒起身,畢竟坐着擡頭看人太累脖子,擲地有聲地質問:“公主做出單闖她人房間之事,請問你是哪國的公主?”
此時,房間外的走廊上,聽到動靜已經不少人探出頭。
五公主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憤怒的直跺腳,“少轉移話題,敢瞧不起本公主,你今天走不出這個門。”
指着沈陸柒,“長老,我要她的命。”
一位老者出現在五公主身旁,他皺眉。
五公主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但還是道:“這位姑娘還是自己動手吧,我動手姑娘承受不住。”
五公主露出快意的笑,她最喜歡看這些螻蟻在她腳底掙扎了。
沈陸柒看到了老者的不滿,平靜地開口,“孰是孰非您老應該看得清楚,依然要助紂爲虐嗎?”
老者道:“她是我夏侯國的公主。”
言外之意,她是錯的他也會護着。
夏侯國的?
怪不得這麼囂張。
“呵。”沈陸柒笑了,只不過是滿滿的譏諷。
“好啊,既然夏侯國的公主這麼不講道理,那就動手吧,可別後悔。”最後四個字沈陸柒咬得很重。
老者壓低聲音,“五公主,老朽會如實報告國主你的一系列行爲。”
爲了個外人警告她,五公主咬牙,看向沈陸柒充滿了恨意和怨毒。
牀上的人是被吵醒的,費力地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是天涯。
“吵。”
天涯以爲聽錯了,定睛看去,“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八天了。”
文雅昏迷前的記憶慢慢迴歸,“我沒死?”
她以爲自己死定了。
“有我在怎麼會讓你死掉,不過你那什麼禁術以後都不要用了,太兇險了。”
文雅掙扎着起身,看到一屋子的人懵了,“這是?”
沈陸柒聽到文雅的聲音側首,冷絕的臉色一瞬就柔和了下來,“乖乖躺着,等我處理完這些有事和你說。”
文雅卻不管,搶先說,“你救了我的命,以後我就跟着你混了。”
“叮,恭喜大佬成功招募文雅,夏侯國國士令牌發放完畢。”
驚喜來的太突然,沈陸柒被砸蒙了。
她都做好了開打的準備了。
“等一下。”沈陸柒示意老者,取出國士令牌,“這個前輩應該認得吧?”
國士,僅此於國主,地位還在皇子公主之上。
通常都是年輕一輩第一人或者對本國有重大貢獻者,才能獲得此稱號。
老者算不上夏侯國核心人物,但國士令牌他還是見過一次的。
據說夏侯國一共只有兩位國士,一位是衆所周知的穆朝雲穆國士,夏侯國第一天才。
另外一位沒人知道是誰,神祕的很。
老者上前三步,確認沈陸柒手中的的確是夏侯國國士令牌,趕忙惶恐地躬身行禮。
“李戰見過國士。”
還好他沒出手,不然無法收場了。
國士?
五公主一瞬間臉色煞白,尖叫出聲,“這不可能。”
夏侯國的國士怎麼可能這麼小。
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明明是隻可以隨意捏死的螻蟻,怎麼搖身一變就凌駕她之上了?
如果讓國主知道她對國士出手,那後果她不敢想。
所以絕對不能承認。
認得就好。
沈陸柒撇了一眼驚慌的五公主,看向李戰,“公主想要打殺國士,如何論處?”
李戰剛想回答,沈陸柒又補了一句,“你應該看得出我不能修煉,如果不是我有這塊牌子,此刻我已經死於非命,她五公主滅殺國士,何罪?”
李戰聽得膽戰心驚。
殺國士,別說是五公主這個主謀,就是他也一併涼涼了。
李戰一陣後怕,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這個五公主平時惹是生非就罷了,這次差點連他都給連累了。
五公主眼露驚恐,下意識地反駁,“拿塊令牌就以爲自己是國士了,誰知道你是偷的還是搶的?”
沈陸柒將令牌狠狠往地上一摔,語氣森然,“既然夏侯國沒人承認這塊破牌子,要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