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不錯,拍。」
安雅成了叫價的工具人,不停地喊價。
她甚至都看到了其他人憤怒想要殺人的眼神。
別說,這種恨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是真爽。
直到納戒空了,她問:「七姐,錢花光了,還叫價嗎?」
沈陸柒懶洋洋地反問:「爲什麼不呢?」
「對於曾經想要你命的人,何必客氣。」
當初要不是天葬在,她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七姐,你想要和星月拍賣場開戰?」
這是天涯萬萬沒有想到的。
「開戰?」沈陸柒紅脣輕啓,「我看上星月拍賣場了不行?」
被七姐看上,那還真是幸運。
「七姐,我們就幾個人,就算送給我們,也管不了啊。」天涯實在想不通七姐是怎麼想的。
沈陸柒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着,出聲問:「你七姐我什麼最多?」
天涯蹦出兩字:「錢多。」
「答對了。」沈陸柒甩出一個響指,「有錢還怕招不到人嗎?」
「做好準備,等會有仗要打。」
安雅問:「七姐,如果玉城城主幹涉呢?」
沈陸柒答非所問,「國主不是個好相與的主,我這個國士自然不能墮了國主的氣勢。」
把自己的土匪行徑說的義正言辭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夏侯央去抄家,必定會讓夏侯國壯大,那時,三國的平衡被打破,與嬴國必然和平不了。
她只不過小小試探一下,誰讓夏侯國的百姓讓她有了歸屬感呢。
他們在這隨意的閒聊,星月拍賣場的人卻急壞了。
侍者:「此人定是來搗亂的,怎麼辦?」
侍衛:「敢來星月拍賣場搗亂,活得不耐煩了。」
管事陰沉着臉,「他們就是衝着星月拍賣場來的。」
「讓拍賣師繼續,倒是要看看他們想做什麼,以防萬一,聯繫許尊者。」
「是,管事。」
侍者和侍衛都下去了,管事盯着文雅所在的包廂,不知道在想什麼。
拍賣會來到了尾聲,文雅頂着所有人的仇視將最後一件壓軸物品,一件玄階的防禦戰甲拍下。
沒有拍到心儀東西的人罵罵咧咧地離開。
這時,她們包間的門被敲響,管事帶着拍品走了進來。
他走到文雅身前停下,「尊貴的小姐,您一共拍了二十二件拍品,總計一千萬金玄幣。」
文雅側頭看向七姐,等待指示。
管事將目光也投向了沈陸柒,沒說話。
沈陸柒老神在在坐在那,「星月拍賣場與我有仇,這家拍賣場我要了,機會我只給一次,離開我不會爲難你們,當然,你們要忠於星月拍賣場選擇陪葬,我自然沒意見。」
管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離開不甘,不離開怕死。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手中握着的令牌傳出陰冷的聲音。
「想要我星月拍賣場,小女娃,胃口這麼大你吞的下嗎?」
沈陸柒垂眸喝了口茶,不急不緩地說:「吞不吞的下就不勞閣下操心了,這只是一個開始,告訴你背後的主子,要麼憋着,要麼放馬過來。」
細想一下,好像七姐就沒有不莽的時候,只不過以前都是小打小鬧,這次幹了票大的。
令牌中聲音的主人沉默了,很快心中就有了決斷,「管事,帶人撤到我這來,一個拍賣場而已,我星月拍賣場遍大陸,可不是誰想欺就能欺的。」
放狠話只不過是爲了找回點面子。
管事鬆了口氣,「姑娘可要守好了,別明天就易主那可就丟人了。」
說着就要帶着拍品和人離開。
「慢着。」沈陸柒目光落在一個個托盤上,「人可以走,東西留下。」
「姑娘不要欺人太甚。」管事臉色鐵青,他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屈辱,全是眼前人給的。
「看來你對欺人太甚這個詞有點誤解。」
沈陸柒說着就起了身,腳步一動,一拳對着管事的胸砸下。
「咔嚓,嘭。」
那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看着從牆壁滑下昏迷過去的管事,「這才叫欺人太甚。」
侍者猶豫再三將東西放在桌上,戰戰兢兢後退。
就在他們要擡着管事出了房門的時候,沈陸柒再次開口。
「慢着。」
一聽這兩字,就知道準沒好事。
可侍者不敢違抗,「小,小姐還有什麼事?」
「你們身上值錢的,留下。」
天涯捂臉。
七姐,這操作真的不符合你的形象啊。
文雅內心無任何波動,如果這些人是文家的敵人,她會比七姐更狠。
「給她。」
這話是令牌中傳來的。
侍者趕緊將所有人身上的納戒收集起來,放在桌上。
「我,我們可以走了嗎?」
「滾吧。」
隨着沈陸柒話落,侍者帶着昏迷的管事狼狽離去。
「天涯,文雅,星月拍賣場改名第一拍賣場,從現在開始招人,我去一趟城主府。」
「七姐,你放心吧,這些小事不用你操心。」天涯應聲。
將克萊因放進安雅懷裏,「有不長眼的,殺了就是。」
這話是對克萊因說的。
「小美人,我出手可是很貴噠。」
「拳頭的滋味想不想嚐嚐?」
「喵。」
小美人一點都不可愛了,就知道威脅貓。
文雅拍了拍貓頭,「你膽子不小啊,七姐面前你都敢貧。」
克萊因一陣喵喵,「我是混的最慘的貓。」
沈陸柒和天葬走在去城主府的路上。
「小朋友,怎麼突然想對星月拍賣場出手了?」天葬問。
這不符合小朋友的性格。
沈陸柒手中拿着一塊令牌,遞到天葬面前。
天葬點了一下,令牌就亮了,「老頭,有個合作敢不敢興趣?」
總會長對這個稱呼已經免疫了,「臭丫頭,你又想幹什麼?」
沈陸柒直接拋出誘餌,「星月拍賣場,有沒有興趣吞下?」
總會長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星月拍賣場,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