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也沒閒着,每一次的出拳都能傷敵。
有了重刀,她已經很少用以傷換命的招式。
重刀時而自己出招,時而回到沈陸柒的手中帶走一條人命。
她的姿勢不像殺人,更像是在起舞,只不過此舞需見血。
洛震解決掉一個難纏的武尊,攤在了地上,「我是真的沒力氣了,你不知道累的嗎?」
沈陸柒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漬,「累?只要活着的想法夠堅定就不會累。」
洛震自愧弗如,「七姐,我佩服你。」
能讓一個大漢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沈陸柒做的事情多麼讓人信服。
沈陸柒甩了下頭髮,「不要崇拜姐,姐只是個傳說。」
接觸了這麼些天,洛震對七姐多少有些瞭解。
七姐總是語出驚人,卻也不是妄言。
她很狂,可實力卻配得上她的狂。
她就像一塊吸鐵石一樣,牢牢地吸引住全部人的目光。
有她在的地方,她,就是焦點,就是中心。
沈陸柒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取出傭兵令。
流雲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第一時間過來幫忙接通。
沈陸柒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老頭,你和我說實話,到底有多少人來殺我?」
總會長坐在搖椅上,「我還以爲你要很久才聯繫我呢,怎麼?喫不消了?」
實則他暗暗心驚,有多少人惦記上第一傭兵團,他可是太清楚了,跟蝗蟲一樣一波接一波。
這話聽着,好欠揍。
沈陸柒默默地心裏給總會長記了一筆。
她輕嗤,「就這點人,還不夠給我塞牙縫的。」
兩人心照不宣。
總會長也不賣關子了,「這些人僅是三分之一,更厲害的還在後面呢。」
沈陸柒忍不住心生戾氣,「一顆破地階丹藥,至於嘛。」
總會長差點沒跌下椅子,「丫頭,你以爲地階的丹藥是大白菜嗎?」
沈陸柒不和他糾結這個,她問:「這些人我可以都殺光嗎?」
言外之意,有沒有不能得罪的?
瞧瞧,殺光,這底氣。
「嘖嘖,我可不信你會手下留情,丫頭,這一趟完了,你可能要成公敵了。」
總會長雖然這麼說,但那幸災樂禍的勁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我會怕?」沈陸柒嘴上雖然倔,但心裏在盤算着。
歸根結底他們太年輕,給人的感覺就是人人可欺。
還有等級還是太低了,誰都想試探一下,萬一成了呢?
總會長大笑,「我就喜歡你這張狂的勁,像年輕時候的我。」
沈陸柒:「那要不我改改?」
「少貧嘴。」總會長語氣變得正常,「丫頭,小心星月拍賣場。」
「我知道,等我空閒了找他們算賬。」
得,他該擔心的是星月拍賣場。
「行吧,那祝你好運。」
沈陸柒:「……」
兩人說話聲沒想瞞着誰,其他療傷中的人也聽到了。
「叮,觸發高級任務:斬殺千人,任務成功獎勵:地階靈器血殘槍,一百萬金玄幣,之前人數可疊加。」
血殘槍,她要定了。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沒等她拿到血殘槍,自己的人就該掛了,得想個辦法纔行。
沈陸柒腦海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一個能在短時間內坑殺很多人的想法。
將幾人召集到一塊兒,沈陸柒看着幾人露出笑容,「接下來你們要配合我演一場戲,之後的每一個敵人最後一刀留給我。」
洛震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好像明白,又好像沒明白。
沈陸柒繼續說:「接下來至少還有上千敵人,憑我們幾個是殺不完的,所以我準備就在這裏毒殺所有人。」
洛震身子一抖,有點害怕地問:「七姐,你的毒不會也是地階的吧?」
沈陸柒覺得很好笑,「姐有解藥,你怕什麼。」
流雲好奇地問:「可以毒倒武尊嗎?」
這個沈陸柒也不知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取出立方,立於屍體旁,放大。
「現在開始輪流休息療傷,這是一場持久戰,洛震,你先進去。」
洛震沒推辭,叮囑了一句,「好,頂不住別硬抗,躲進來。」
沈陸柒取出解藥化在水裏,每人分了一點,也給了洛震一份。
然後纔敢取出毒神丹,歪頭看着身邊的天葬,「天葬,這顆丹藥給你喫會如何?」
怕他不清楚,還解釋了下,「毒神丹,發作快,若沒解藥,哪怕是神仙也最多一刻鐘斃命。」
天葬掃了一眼毒丹,看向小朋友,語氣有一點點欠揍,「有那麼一丟丟威脅。」
沈陸柒絕對不承認這男人被她給帶歪了。
「那就請天葬將這顆毒丹散佈在這周圍吧。」
原來小朋友在後面等着他呢。
玄力捲過毒神丹飛向高空,「嘭」地爆炸。
「散。」
這一片區域瞬間變成了禁區,誰進誰死。
「現在,天葬進立方,流雲來,我給你化妝。」沈陸柒安排着。
流雲不知道化妝是什麼,乖乖坐好。
然後就看七姐在他臉上一陣折騰,完了又劃破他的衣袖和胸口,畫上傷口。
天涯和安雅在一旁嘖嘖稱奇。
那傷口和真的一樣。
真的是鬼斧天工。
沈陸柒畫完撇了撇嘴,「沒有趁手的工具和材料,馬馬虎虎湊合吧。」
就這七姐還不滿意。
果然他們和七姐的眼界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下一個。」
給三個人畫了不同程度的傷,然後讓他們自己找位置躺好。
沒錯,躺好。
「等會你們這樣……這樣……記住了嗎?」
三人心中回憶着自己的話,然後點頭表示記住了。
「來了,準備。」
天涯第一個說話,表情悲慼還有憤恨,「七姐,這些人也太陰損了,竟然給我們下毒,怎麼辦?我現在根本調動不起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