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不當就不當,好朋友是不會管那麼寬的。」
好朋友嗎?
這個稱呼,天葬也不喜歡。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天葬皺眉,他最近這是怎麼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
「沒有管你,那樣穿真的不妥。」
沈陸柒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了,就露個腰而已。
她要穿個比基尼,這傢伙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穿衣自由,你說了不算。」
沈陸柒跟天葬槓上了。
他越是反對,她就越想對着幹。
她想到了典型的叛逆期少女和父母唱反調。
你看她倆多像,天葬還不承認。
天葬說不過她,索性不開口了。
沒人吵,沈陸柒也失去了興趣,「打開結界,我要看比賽。」
天葬:「求我。」
沈陸柒:「……」又來。
她只是不想兩個人呆在一個空間尷尬。
既然他不怕尷尬,她更不怕。
坐了一會兒,忽然想到自己還有比賽,她耗不起啊。
不甘不願地道:「求你。」
多一個都不想說。
「沒有誠意。」天葬不滿意。
不能發火不能發火,沈陸柒勸解自己,不就求人嗎?
一秒入戲,深情脈脈地看着天葬,「天葬,不鬧了,我不該那麼說,求你了。」
天葬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手動了動,結界破了。
重見天日的沈陸柒斂下所有的情緒,安安靜靜地看比賽。
實則心裏挺亂的。
她不明白天葬到底什麼意思。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沒事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就讓天葬隨風去吧。
天葬見小朋友看似乖巧,卻覺得兩人之間莫名有了層看不見的屏障。
這種感覺讓他喉嚨發緊,緊抿着脣不語。
神棋比賽時間長了很多,觀衆倒沒有不耐煩,看的認真。
天涯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七姐和天葬身上,見兩人這樣就知道又吵架了。
這兩人……
曲冰悄咪咪地挪過來,「小七國士,你能指點下我要跳的舞蹈嗎?」
她也不想這個時候過來,可神棋結束就是神舞,她等不了了。
「好啊。」沈陸柒正無聊着就應了,「我們去後臺,正好我也要換衣服。」
沈陸柒說着一聲招呼都沒打徑自走在前面。
曲冰忍受不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連忙跟上。
天涯張了張嘴,終究什麼都沒說出口。
能看出來七姐的心情並不怎麼好。
他拍了拍克萊因,「保護好七姐,照顧點她的情緒。」
克萊因「喵」一聲算是答應,追着沈陸柒而去。
天涯坐在了沈陸柒的位置,開門見山開問:「天葬,你對七姐到底是什麼想法?」
說他喜歡七姐吧,可又不像。
不喜歡吧,又對七姐與衆不同。
天葬思考了半晌,最終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那我來問,你喜歡七姐嗎?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天涯一針見血,毫不給天葬逃避的機會。
天葬:「……」
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只是不希望她的身邊出現不懷好意的異性。
見天葬不說話,天涯又換了個方式,「如果,我是說如果現在有一個長相帥氣實力強大的男人追求七姐,你能坐視不理嗎?」
一想到天涯說的這種可能,天葬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他做不到。
難不成這就是喜歡嗎?
見天葬的反應天涯明白了。
天葬這是還沒看清自己的心意。
母親說過,喜歡一個人,絕對不容許他的身邊出現別的異性。
這叫佔有,對愛的人產生的一種佔有慾。
母親就是因爲父親有了別的喜歡的人,才帶着他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就衝他辜負了母親,他就不會再認他。
天涯最後只是拍了拍天葬的肩膀,「用心去感受,七姐還小,不急。」
敢這麼拍天葬肩膀的,天涯絕對是第一個。
天涯坐回自己的位置見安雅看着自己的眼神很陌生。
「怎麼了?」
安雅指了指天葬,小聲說:「你就不怕捱揍?「
天涯一臉無畏,「我又不惹他,怕什麼。」
真要捱揍,他就找七姐告狀,七姐肯定會給自己出氣的。
況且天葬只是冷了點,並不會無故出手。
安雅給天涯比個大拇指,「厲害。」
反正她是怕的。
後臺,曲冰跳完,以一個姐姐的身份問:「小七國士,你喜歡天葬嗎?」
沈陸柒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不喜歡。」沈陸柒搖頭。
像是找到了知己般,開始吐槽,「我想認他當爸爸,他不願意,還總想管我。」
曲冰張着小嘴,沒想到小七國士的想法這麼奇特。
「天葬他各個方面都堪稱完美,這樣的人你不喜歡,你喜歡什麼樣的?」
沈陸柒反問,「爲什麼要喜歡,男人有什麼用,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不香嗎?」
隨即又教育道:「你這想法是不對的,渣男那麼多不說,靠山山會倒靠樹樹會斷,只有自己靠得住。」
曲冰都驚奇了,她捏了捏沈陸柒的臉,「小七國士,你才十七歲,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聽上去那麼讓她心酸啊。
「手感好不好?」沈陸柒動了動腮幫子,問。
曲冰放棄和小七國士溝通了。
「又軟又彈,捏着好舒服。」曲冰捏個不停。
捏夠了,拉着沈陸柒往外走,隨意聊着,「小七國士,你有家人嗎?」
「沒有。」
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人。
不過,沈陸柒想着自己的夥伴,「我們第一傭兵團就是一家人。」
曲冰更心疼了,「我虛長你幾歲,你做我妹妹吧?」
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