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了臉,「你的問題太多了。」
沈陸柒將死皮賴臉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
「前輩,這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她身上連一點頹廢擔憂的影子都看不到,她身邊的人也是。
這些人是真的不怕,還是無知無畏?
「一片荒蕪,這個草屋還是我自建的。」男人道。
沈陸柒將糰子放下,「去吧。」
糰子要找什麼她也不知道。
天涯看着周圍,「七姐,說不定這裏有陣法。」
眼見不一定爲實。
流雲也道:「或許地下有古怪。」
沈陸柒望向上空,「爲什麼不能是空中有問題?」
魏贏贏也仰頭,「不是沒可能。」
系統將此處徹底掃描了一遍,才道:「大佬,沒有發現問題。」
沒有問題,卻禁玄。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沈陸柒偏頭。
「天葬,有看出什麼嗎?」
天葬見女朋友問了,自然不會藏着掖着。
「有東西導致此處如此,找到了,問題也就解決了。」
沈陸柒問:「那,東西在哪呢?」
「不知道。」天葬看着她,「我相信女朋友可以找到。」
盲目相信,這也行。
沈陸柒又將天闕重刀取了出來。
「小寶貝,探探這裏。」
天闕重刀飛出,空中,地面,地下都沒放過。
然而一無所獲。
這裏就像真是一片荒蕪之地一般。
沈陸柒盤膝而坐,「前輩,這裏平時可有什麼異常嗎?」
此人想了想,「晚上有時會有聲音,分辨不出方向。」
沈陸柒想到了什麼,問:「是結界內的聲音,還是結界外的?」
這個結界只阻擋人,卻不阻隔聲音。
又只能進,不能出。
一看就是在保護着什麼。
「分不清,感覺就在耳邊。」
怎麼聽着這麼瘮得慌啊。
鬼叫魂的感覺,有木有?
現在沈陸柒有理由懷疑,這裏絕對有陣法。
只是,這陣法萬一是關押鬼魂的,被她放出來豈不是闖禍了?
沈陸柒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魏贏贏和安雅靠在一塊,「七姐,你別嚇人。」
有形之物,她們不會怕。
這無形的,就是有玄力也怕啊。
天葬鼓勵道:「既然沒有別的辦法,總要試試。」
「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拼了。」
她可不想等到晚上聽到鬼叫聲。
上次在梟夜靈堂,被克萊因嚇的那次,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破。」
沒有陣法破除的聲響出現。
沈陸柒不信邪。
「破。」
天葬耳朵動了動,「女朋友,繼續。」
「破。」
沈陸柒腦袋有點沉,「我不能睡。」
她是這裏戰力最高的。
想到這沈陸柒猛地看向男人,「前輩爲何能動用玄力?」
「你到底是誰?」
能僅憑一個字就破解陣法,這是人能做到的?
沈陸柒忍着睏意道:「只要是陣法我都能破,這有什麼稀奇的嗎?」
只不過強的陣法,需要多次纔行。
給她足夠的時間,結界都能給破了。
男人內心很不平靜,眼前這個姑娘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想立刻出手卻忍住了。
「空有實力卻出不去,有何用。」
見男人沒有正面回答,沈陸柒覺得這人想法深沉,不可不防。
她需要保持最後的清醒纔行。
「天葬,我睡一會兒。」
「女朋友儘管睡,一切有我。」
沈陸柒取出立方,放大。
天涯等人不用提醒,一個個進去。
等都進去了,沈陸柒看向男人,做出邀請,「前輩要到我家參觀一下嗎?」
「不了。」
嘴上拒絕,他的視線卻沒從立方上離開。
沈陸柒對他點點頭。
天葬將人抱起,進了立方。
立方結界,開。
看天涯他們都在大廳,「都去睡吧。」
天葬將女朋友放到牀上,這才發現懷中人已睡去。
看來此處的陣法,非常強。
而且,不止一處。
等所有人睡下,讓克萊因守着,天葬這纔出了立方。
男人坐在茅草屋前看着立方,和出來的天葬正好對上。
天葬神情已恢復冷清。
也只有在沈陸柒面前,天葬纔會表現出溫和的一面。
「你沒有說實話。」
男人起身,「你以什麼身份和我這麼說話。」
說話間,男人已經出手。
天葬感受着體內漸漸恢復的玄力。
閃身躲過。
現在不是硬拼的時候,再等等。
此人絕對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好說話。
女朋友應該察覺到了,纔沒有繼續。
沈陸柒疲憊睡去,但天涯幾人沒有。
修煉者的感知哪怕沒有玄力也極其的敏銳。
除了沈陸柒,剩下的人全部出了房間,往外看去。
「天葬危險了。」
天涯擔憂死了,可他不能出去拖後腿。
空北卻不這麼認爲,「天葬出去,一定有他的目的,我們看着就是。」
男人連續出招三次都沒有傷到人,停了手。
「你很強。」
天葬依然波瀾不驚,「你的目的。」
以前進來的那些人恐怕都糟了此人的毒手。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到女朋友的身上。
「你應該認識我女朋友,想殺她對嗎?」
立方內的幾個人捕捉到天葬的脣語,臉色都不大好。
男人心驚與此人敏銳,面上卻不顯。
「閣下何出此言,你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除了那個姑娘。
天葬目光鎖着男人,「這片大陸不認識我女朋友的人,極少,你是九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