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並沒有減,只是先前的得意早已不見,青筋爆起的模樣明顯是着急了。
“你先給我去死!”只差一個爆發,黃教的拳頭就能砸在鯊貝的腦袋上。
一腳踹過去!墨伊踹在受傷的鯊貝身上,沒有足夠的機動性只能被砸到,這麼一段強行的位移足夠躲開黃教的攻擊。
但墨伊卻停留下來了,黃教見鯊貝移開位置,再攻不得,順接把拳頭砸向頂替過來的墨伊。
“哈!”一直被遺忘的丘比終於作用,鋼鐵重拳直往黃教身上轟去。砸中身軀卻如砸中頑鐵,明明有肉身感覺但實在不可恭維這般銅體。黃教的位置可算偏移,那烈拳也能不砸向墨伊。
碰撞可算結束,但喫癟的黃教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被你們發現了?果然是那傢伙的好事!”機動性差一向是教徒的弱點,就算體質和普通人不是一個層次的,力大如牛也會在機動性這條路上越陷越深。
但是!如果是絕對差距就能彌補這一缺陷!一腳踏破腳下黃土,用絕對的力量抵消蠻狠的衝勁,這樣便能實現虛假的機動性!
“糟了!”危機在此侵入每個人的心智。每個人的位置都十分危險,如雞羣中的鬣狗,到處都是肉!
“先解決你!”黃教又把目光指向鯊貝。
“快攻擊!”墨伊做出驚人決定,無法逃避的災難就只能以進爲退才能化解。
可惜,這話對於急着抓救命稻草的鯊貝來說是沒用的,頭腦空白只能聽命於生命的直覺。丘比也一樣。
“啊啊!”光箭突然出現在墨伊手中,用最快的速度打在黃教的手臂。
“晚了!”黃教忍痛打下這一拳!
光箭沒有在黃教身上做多停留,穿破一個大洞便是盡了全部能力。
“該死的!”墨伊傾出全部,一手一根光箭逼退黃教。
“哈哈哈!哈哈哈哈!”黃教閃出大笑,“你也就這種能耐嗎?只會用這種東西嗎?要是隻有這能力的話還不如早點去死,免得我們以後找你麻煩。哈哈哈!”
“鯊貝!”丘比哭喊着鯊貝的名字。
“別哭了,不會死的。”墨伊低聲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鯊貝,手中變出一瓶裝着紅色藥劑的瓶子:“給,我從那個奸商那買的,全喝下去能保住他的命。”
“哦?生命藥劑?就算能救命又能怎樣?你要是殺不死我就別想着用藥!”
“是嗎?”墨伊站了出來,魔法粒子再度爆炸,絢爛的魔法覆蓋住長劍的全身,帶着斑斕的色彩幻化成另一幅模樣,彎彎曲曲的長棍狀物體。
“魔法!”阿爾迪爾和黃教齊呼,黃教皺起眉頭略帶苦笑:“哼哼哈哈!果然你今天必須得死在我的手裏,你果然是個大麻煩啊!墨伊·凱西法。”
不對!直到另一顆紫球帶來的疼痛喚醒了黃教:“啊啊!”原本的皮膚被這麼兩顆法球的侵蝕,早已有了明顯的焦化,如揪心般的疼痛,咬緊牙關試圖撐住接下來的攻擊。
三發、四發、五發,快了。如黃教所料,七發發球就是極限,每個法師都只有這種程度。可下一秒,當黃教冒出腦袋來一看,一瓶裝着藍色藥劑的藥瓶赫然映入黃教的眼中。法力藥劑!能補充法力值的藥劑!弗蘭克!一定這個傢伙搞的鬼!
“啊啊!可惡啊!”伴着一聲怒吼,黃教再度被打入洞坑。七發法球不能繼續抗下去了!只能喪失一定的戰鬥能力,用手腳撐一會。手腳彷彿變得麻木,只希望細微的顫抖能緩解一下疼痛。
沒了,可算沒了!“該死的,可算沒了吧!”黃教一把抓起附近的石頭往前方擲去。可是,那道紫光卻不可思議的再度綻放開來。
“你幹什麼!墨伊!”阿爾迪爾在拉着墨伊的手,“不要啊,有我在啊,我們在這裏。”
“走開,你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墨伊一把甩開阿爾迪爾的手,把藍色藥劑給喝下去。
“貪婪的法師,不知道魔力病嗎?哈哈哈!”黃教扛着衰弱的法球嘲笑。
魔力病。只有貪婪的法師纔會得這種病,只因喝過多的法力藥劑。和生命藥劑的抗藥性一樣,不能逞強喝下去,如果違反了這道準則,法力衰弱是最基本的,有不少的後遺症纔是問題所在。追求力量的路可從來不是有捷徑的。
“喝啊!我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黃教張開雙手露出胸腔。此時的威力已經不比當初,任你打又能如何!
“唔呃啊!”墨伊跪在地上把藥劑給吐了出來。看樣子副作用已經作用了。
阿爾迪爾站在身前,可下一秒就被墨伊給拉了回來。紫光再次綻放,接連射出七發法球。
“你個瘋子,呼。你就是個瘋子!”黃教皺眉,心火中莫名燃燒。時間快到了,該死!
咕嚕又一瓶,墨伊的情況很不容樂觀,甚至連站在原地都是一種困難。
堅挺的身軀再度變回佝僂,精神的模樣終於回到睥睨的慘狀,身體狀況的下降讓舊傷再度復燃。可是這是致命的復發,心臟在此刻停止,地獄般的烈焰彷彿撕扯着全身的每一處。
只有痛苦的嘶吼才能找回逐漸失去的理智,走!再不走就會死!
黃教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阿爾迪爾趕忙扔過去一排飛刀,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