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前輩,鬼谷子和東籬兩人,見識自然遠超常人。
唐靖的作戰方法,在他們看來,雖然有些青澀稚嫩,但總的說來,並沒有什麼太大過錯。
無論是排兵佈陣,戰術戰略都有可取之處。
照理來說,本不應該淪落至此。
即使對方是那個號稱一生從未一敗的西陵君,也無法做到,輕易戰勝一個有準備的敵人。
但隨着談話的深入,當聽說唐靖居然安排伍子胥和孫叔敖把守谷口的出入口的時候,無論是鬼谷子還是東籬,都忍不住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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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掩飾,臉上的失望之色。
“我總算是知道你爲什麼會如此困頓了。
”
東籬捋着他那飄逸的鬍鬚,沉聲說道。
“還請前輩指點。”
唐靖虛心的求教到,他是真覺得自己輸的實在有些冤。
“算不上指點,我原以爲你是遭遇到什麼樣的困境,難以脫身,但照你這麼說,你基本上已經度過了所有難關,只是因爲意外,所以才淪落至此。”
“謝謝前輩誇獎。”
“我沒有誇獎你。”
東籬毫不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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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祖師的鬼谷子不但不幫忙,還自顧自在那偷笑。
只把唐靖晾在那兒,顯得極爲尷尬。
“說句實在的,以你的佈置安排,本不該有此一敗。
但既然事情還是發生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其根本,出自於哪裏嗎?”
東籬沒有直接回答唐靖的問題,而是循循善誘,寄希望於唐靖能夠自己發現問題。
只可惜此時唐靖還不具備思考到這個地步的能力,聽到問話,只是滿腦子問號。
東籬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
“你之所以會由此一敗,說到底,還是手下沒有人才。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改變不了什麼的。正所謂人力有窮時!”
聽到這話,唐靖感到不滿,極力爭辯道。
“小子雖不才,但麾下出類拔萃者,不在少數,不能說沒有人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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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籬見他不忿,也不生氣,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反問道。
“你是指你口中的伍子胥,孫叔敖嗎?他們也能算人才?”
“不錯!”
唐靖站起身,語氣鏗鏘的說道。
“小子不才,自問沒有什麼遠大見識,但好在上天垂簾,總歸是讓小子獲得了伍先生和孫先生這樣的大才。
當初,南陽之戰,若非二人之力,我幾乎不能保全。
以我所見諸人,能夠超過兩位先生的,放眼天下,也不過五指之數。
若他們都不能夠被稱之爲人才,那麼誰可以被稱之爲人才!?先生嗎?”
唐靖的最後一句話,語氣由犀利轉變爲嘲諷。
他雖然敬重龐涓,連帶着,也尊重鬼谷子這位祖師爺。
但並不意味着他會任人擺佈。
伍子胥和孫叔敖,是和自己在南陽城喋血孤城的時候,結下的戰火情。
二人的能力,是經歷過血與火的錘鍊,有目共睹的。
唐靖可以允許自己被人批評,因爲他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見識淺薄,被人指正,無可厚非。
但不意味着可以容忍他人無端指責。
更因此牽累他人。
“我敬重先生在亂世當中隱居的節操,但如果先生以爲小子是那種任人擺佈者,那還請先生擦亮自己的眼睛。”
“哈哈,小子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動起真火了。老傢伙,你也是,就不能改改你那說話的脾氣嗎?明明是爲人好,卻偏要說的好像在罵人一樣。”
見場上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可調和,鬼谷子哈哈一笑出來打圓場。
唐靖被他拽了一下袖子,心中雖不情願,但依舊聽話的坐了下來,並奉茶爲東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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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籬在他的勸說之下也端正了坐姿,接受了唐靖的賠禮,第一次,以正式的目光,審視眼前的年輕人。
“剛纔的話算我言語有失,但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小子,你手中的那兩個人,真的不是合格的人才。
——至少不是一個合格的將才!
至於你口中的所謂唐寧,孟賁,吳失等人,也都不是合格的將才。
我這麼跟你說吧,在這些人當中,除了你勉強算半個將種之外,其他人,沒有一個,是可以獨擋一面的。”
唐靖聽他說的有理,也靜下心,打算傾聽一下東籬對自己等人的看法。
“伍子胥,孫叔敖皆是白面書生,二者皆有宰相之才,用之爲將,乃是大材小用。
唐寧孟賁,用之衝鋒陷陣可也,但無法統領一軍,更不能作鎮一方。
你以他二人爲援,實乃是緣木求魚。
至於吳失,不過是一條看家之犬,哪裏懂得變化之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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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雖不好聽,但一語中的,唐靖無話可說,也無法反駁。
因此雖面色難堪,但還是誠懇的低下了頭,虛心受教。
東籬沒有理會他,繼續自己的說教。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一板一眼的評價或者論述,而是用一種充滿情感,目光真摯,飽含熱情的方式,以回憶的口氣,悠悠說到。
“古來將者,智、信、仁、勇、嚴也。
智能發謀,信能賞罰,仁能附衆,勇能果斷,嚴能立威。
爲將者,受命忘家,臨敵忘身。
知兵之將,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
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
天子拜將,必鑄金臺,以張其名,以顯其威。
非如此,將無威嚴而不可統其軍。
士卒荒怠,而不能克其敵。
將受命於君,知九變之術,通於九變之利,故爲將者,君命有所不受,乃至於此也。”
“若依先生所言,只怕天下就沒有所謂的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