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陳鋒江麗欣 >第64章 又出事了
    “後來呢?”我忍不住追問道。

    我原本只是把這個當故事在聽,現在才發現,這故事似乎還跟自己扯上了關係,身穿紅嫁衣,被火焰焚燒的過程中可以逃脫,這明明就是我遇到的詭異女屍。

    “後來,那個遊方道士在這裏查了很久,想要找到那個燒到一半逃走的旱魃,可一直沒有找到,倒是把這個旱魃的身份給搞清楚了。”

    “那她是什麼身份?”我現在迫切想知道這個女屍的身份。

    “清朝時咱們這裏也是出過一個當官的,考了舉人,當過知府,卸任後就回來了這一帶居住,可以說附近好幾個村子都是他們一家人的佃農。”

    “那個旱魃算起來,應該是這位知府老爺的重孫女,後面他們家一直沒出過讀書種子,都是過富家翁的日子。那重孫女到了出嫁的年紀,也說好了人家,到了出嫁之前,卻突然急病死掉了。”

    “後來大家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死掉了,而是這姑娘沒有忍住,跟家裏一個俊俏家僕偷情,有了身孕。家裏人怕事情敗露,而且結親的親家,可是比他們厲害的,就只能給這姑娘抓打胎藥。”

    “可是打胎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肚子裏的孩子大了,孩子是打下來了,可這小姐也直接一命嗚呼。家裏只能對外宣稱說急病死了,把人給下葬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小姐就變成了旱魃。說起來,這戶人家在這小姐死了後幾十年,有一晚上突然間被滅門了,大家當時都以爲是仇家找上門尋仇,後來聽遊方道士講,才知道可能是殭屍出世吸了一家人的血。”

    我聽的頭皮發麻,想了想,又追問道:“當時沒把那個旱魃徹底燒死,那個遊方道士怎麼沒有繼續追查了?”

    “人家道士也是有事情的,再說了,後面就兵荒馬亂的,還有日本鬼子進來,誰還有心情去管一個燒了一半的旱魃?”

    說的也是,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能活下來就極爲不易,誰還有心思去追查一個旱魃的下落?

    那位遊方道士沒有時間追查,普通人更沒那個本事去追查,那旱魃沒有了後續也屬於正常。

    大家又順着這個話題聊了一些關於殭屍和旱魃的事情,我的心裏卻像是壓了一塊鉛一樣難受。

    我總有種感覺,故事裏的這個旱魃,跟我遇到的詭異女屍是有關係的,也許,她們本來就屬於同一具屍體。

    同樣是身穿紅嫁衣,同樣有燒了一半逃走的本事。

    更重要的是,這旱魃本身就是離我們村子不遠發生的事情,我母親是這裏出生的,那詭異女屍又是直接衝着我去的,這怎麼看,都像是因爲跟我有仇,或者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我心中惴惴不安,可是又不敢說出來,我想來想去,決定還是等明天先把天浩的屍體燒了之後,等外公回來,我把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他。

    守靈這種事情,時間過得相當緩慢,還好現在大家都有手機,刷一刷短視頻,時間總算是容易熬一些。

    總算熬到了天亮,期間沒有再發生其他事情,舅舅招呼着我們隨便吃了點飯之後,弄來了三輪車,又找來一牀棉被,把天浩的屍體用棉被蓋上,擡上了三輪車,朝着縣城火葬場出發。

    我本來也想跟着過去,可是被舅舅給攔了下來:“你跟着去幹什麼?那麼多人,也不缺你一個,你好好在家休息,回去睡一覺,等你外公回來,你記得把天浩的事情跟他說說。對了,黃布包你記得拿回家放好。”

    我有些暈乎乎的回了外公家,妗子顯然也是一夜都沒睡好,問我要不要喫飯,我說喫過了,接着去洗了把臉,去外公睡覺的那屋,接着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

    妗子見我起牀,趕忙問道:“餓不餓?我去給你做碗麪。”

    “做一小碗就行了,多了也喫不完。對了,我外公呢?還沒回來?我舅呢,回來了沒?”

    “你外公還沒回來,你舅剛剛回來了一趟,又去天浩家幫忙去了。”

    “那我先去天浩家一趟,看看啥情況。”

    “那成,你快去快回,我這邊飯馬上好,你去看一眼就趕緊回來喫飯。”

    “我知道。”

    再次來到天浩家,舅舅他們一衆人正在院子裏忙碌,我看到他們正在扎草人,還在往草人身上套衣服。

    “扎草人做什麼?”我來到舅舅跟前,低聲問道。

    “天浩燒成灰了,等下下葬總不能一個那麼大的棺材,就放一罐子骨灰吧?他們家裏人就商量着,扎個草人放在棺材裏,等下把骨灰撒在草人身上,也算是有個念想。”

    農村就這規矩,也算是一種樸素的情感。就像是沒有了屍體,要有一個衣冠冢,沒有了屍體,扎個草人替代一下,也總比一罐骨灰能讓人心裏好受一點。

    我也上手幫忙,幫着扎草人,又給草人穿衣服,最後還弄了個墨鏡戴在草人臉上,冷眼一看,還真有點像模像樣的。

    草人被放進了棺材裏,天浩二叔拿起骨灰罐,開始一把把的抓骨灰出來,均勻的撒在穿着衣服的草人身上。

    天浩的父母坐在旁邊看着,兩口子跟木偶一樣,呆呆傻傻的,整個魂遊天外。

    白髮人送黑髮人真的是人間慘事,整個人生彷彿都失去了意義。

    就在我正暗自感慨的時候,那邊天浩二叔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什麼東西,咋恁扎手?”

    我聞聲望去,只見天浩二叔抓骨灰的右手上,此刻正在往下流血。

    更讓人覺得恐怖的是,他的右手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烏黑一片,就像是武俠片裏中毒了一樣。

    “臥槽!這咋回事?”天浩二叔剛說完,就兩眼一翻,軟軟的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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