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子,當然選擇去查清楚女鬼的事情。
既然女鬼沒有什麼惡意,那我就是安全的。
至於消除女鬼的執念,的確有點不確定,可萬一運氣好,這女鬼的執念很簡單呢?
比如說見男朋友最後一面,有什麼話想跟家人交代,到時候跑跑腿就能搞定這一切,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我出發之前,侯三爺還是給我拿了一張疊成三角的黃紙符,讓我貼身收好,如果對方真對我不利,能在關鍵時刻保住我的小命。
我算是看明白了,侯三爺這是想要鍛鍊我,也許幫我治舌頭,並不需要像他說的那樣拿小刀割舌頭放血,很大可能是嚇唬我的,他是想要推着我往前。
再次來到賓館,老闆正在打瞌睡,睜開眼見到是我,立刻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道:“昨天晚上累得不輕啊,要不要來點枸杞茶。”
我昨夜經歷了鬼壓牀,後面根本沒睡覺,現在的氣色是一塌糊塗,賓館老闆這明顯是誤會了。
“滾滾滾,我腎好得很,不需要枸杞,你還是留着自己喝,多給老闆娘交公糧。”
“想多了,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大半宿。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哪裏像你們年輕人一樣天天想着交公糧,現在就想搞錢,你要是能讓我這賓館生意翻一番,你替我交公糧都行。”
好傢伙!沒看出來這老闆居然是個牛頭人。
當然,可能並不是牛頭人,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老闆娘我見過,中年少婦,長得不錯,豐滿略坦,很有一番風味,可惜不是我的菜。
這話題不能繼續深入,我趕緊轉移話題,說道:“老闆,我今天過來可是有正經事找你。”
“什麼事?”
“你這賓館裏鬧鬼,我昨天晚上遇到鬼壓牀了。”
店老闆的表情頓時一僵,隨即道:“兄弟,你可別瞎說啊,我這開門做生意的,你這樣說出去,會影響我生意的。”
聽到老闆這麼說,我就知道這賓館肯定有問題,老闆也肯定知道點什麼,如果真沒有,他就應該直接反駁了。
“老闆,我就是來解決這件事情的,你知道什麼內幕,就趕緊跟我講講。”
“這個……真的沒有,我沒聽過什麼鬧鬼。”老闆立刻矢口否認,只是眼神卻有些躲閃。
“我說大哥,我是來幫你搞定這事情的,你居然還瞞着我?你就沒想過,你這賓館生意有一天沒一天的,說不定跟鬧過那事兒有關呢?”
我以前跟店老闆閒聊,聽他說過,有些時候連着好幾天沒有個開房客人,偶爾又會擠到爆滿,只是爆滿的時候少,經常是生意慘淡。
聽我這麼說,老闆的表情立刻變得精彩起來,比起遇到鬼魂這種事情,成年人更怕的是賺不到錢。
老闆思量了一番,終於放下了矜持,趕忙上前,拉着我來到沙發前坐下,遞了一根菸過來:“老弟,你跟我交個底,你是真的會看事兒,還是從哪裏聽了點八卦,想來找我尋開心?”
“那肯定不會。”老闆一臉我相信你的真誠表情,就是不開口。
做生意的都是老油條,嘴上說的永遠是漂亮話,漂亮話說的再多,沒有實際行動都是假的。
我知道自己要是不亮出點東西,這老闆是不會相信的,更不會開口說他知道的事情。
我只好張開嘴巴,讓老闆看了我的舌頭根。
“臥槽,這什麼鬼?你被人下毒了?”店老闆反應比我還大。
“不是下毒,是那個女鬼在我身體裏下的咒,你這裏其他客人都是普通人,都是做一場夢,感覺身體被掏空了,根本不知情,也只有我這樣的,纔會有感應。”
店老闆聽我一說,也慌了神,趕忙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對着自己的舌頭照了半天,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
“你不用慌,你頂多就是被吸走點陽氣,身體虛弱,感冒一場,整天覺得累,提不起精神。”
“臥槽,原來我是被吸了陽氣,我還以爲自己是虛了,天天喝枸杞水,喫腎寶也沒補起來,原來根子在這裏。”
原來老闆不是主動牛頭人,是力不從心的被動牛頭人啊!
攻防轉換,雙方易位。
這次老闆想跟我說他知道的內容,我卻假裝不願意聽了:“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走了,反正對方給我下的這個咒,費點事就給去除了,你這邊就自求多福吧。”
“別,別走啊,兄弟。”老闆趕忙拉住我,一臉的討好。
看着老闆焦急的樣子,我心裏樂開了花,現在輪到我不着急了:讓你丫的剛纔不說實情。
老闆又是遞煙,又是送上紅牛,一臉討好的笑容,說着好話:“老弟,剛纔我那是有眼無珠,老弟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要怎麼配合,你直接說,我保證不說半個不字。”
我收了老闆一包華子,又喝了兩罐紅牛,覺得拿捏的差不多了,這纔開口道:“老闆,咱們可先說好,你知道什麼可要全都告訴我,可別想着隱瞞什麼,要是隱瞞,我可幫不了你。”
“兄弟,我知道錯了。我跟你說,這事兒也怪我,我當初買下這棟樓裝修做賓館,也是豬油蒙了心,爲了貪那點小便宜,這房子的確有問題,之前死過人,好像還是兇殺案。”
“兇殺案?仔細講講。”聽到兇殺案,我心裏頓時有了猜測,那場兇殺案的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那女鬼。
逗留人間的鬼魂,都是執念無法消散,死於兇殺的鬼魂,最容易產生痛苦的執念。
那就是復仇。
想要讓仇人付出同樣的代價。
我的心裏有些發虛,如果是一個復仇任務,可就沒那麼簡單解決了。
更重要的是,這樣有着強大恨意的厲鬼,並不好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