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陳鋒江麗欣 >第227章 脖子下的蛇
    聽到侯三爺的聲音,我相當的驚喜:“三爺,你啥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我還沒回省城呢,這纔剛從山裏出來。”

    “剛從山裏出來?山裏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三爺你沒受傷吧?”

    這是我認識三爺之後,他第一次失去聯繫那麼久,還是處理山裏的棘手問題,我當然要關心一下。

    “臭小子,你就不能盼着點我的好?!”

    “三爺,你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怎麼會不盼着你好?”我這絕對是實話,最近遇到的這些邪門事情,我就盼着侯三爺這個老江湖回來,給我出謀劃策。

    “你小子到底鬧出了什麼幺蛾子?我可不信你有這樣的孝心。”侯三爺繼續笑罵道。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卻依舊嘴硬:“我那麼小心謹慎,怎麼會鬧出幺蛾子?”

    “行了,你在我面前就別裝了,我從山裏出來,就覺得心神不寧的,剛纔起了一卦,就應在你這臭小子的身上了,你還不老實交代,到底又搞出了什麼幺蛾子?!”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侯三爺起卦都算出了我這邊有問題,看來這次的問題的確相當麻煩。

    “三爺,我這邊的確出了點事,不過真不是我故意作妖,我感覺應該是中了圈套。”

    “怎麼回事?你說說看。”侯三爺的聲音也變得凝重起來。

    “事情太多,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還是當面再講吧。”我琢磨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雜,要是打電話,怕是要說上幾個小時,更何況很多事情單純語言描述還講不清楚,最好還是等侯三爺回來。

    “那好,我會讓他們給我買高鐵票的,明天就能到家了。”

    “那我明天去小廟那邊。”

    “好。”

    放下電話,許向南和工地負責人就湊了過來:“是家裏長輩的電話?老弟你這是有傳承的啊!”

    我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是想通過我認識三爺,華夏人對玄學的印象,是跟中醫一樣的,都是歲數越大越有本事,他們接觸到了,當然是想結識一下,萬一哪天遇到這種邪門的事情,也是一個保障。

    “是有傳承的,這是我的長輩,也是我師父,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打電話,我解決不了的,還有三爺呢。”

    兩個人要的就是這句話,聽完立刻忙不迭的點頭。

    我本來想着下山之後就可以回去了,不過經歷了剛纔的插曲,許向南和工地負責人非要拉着一起喫晚飯,明顯是想要跟我拉近關係,我自然不會拒絕。

    他們希望從我這裏得到玄學方面的幫助,我也需要他們的關係和人脈,他們的人脈也會是我的潛在客戶,一個殯儀館的名譽顧問就給我帶來了那麼多的收益,如果再有幾個穩定的進項,那我要不了多久就能財富自由了。

    當然,這些都是對未來的設想,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等侯三爺回來,搞清楚我現在遭遇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陰謀,只有把這陰謀給破解了,我才能繼續安心生活下去。

    這頓飯一直喫到晚上八點鐘,酒足飯飽,工地負責人叫來代駕,先把我送回家之後,才各自回去。

    我揮手跟兩人告別,轉身朝着小區裏面走去。

    剛走進小區大門,路過旁邊的綠化帶和一顆槐樹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耳朵和脖子一涼,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皮膚上滑過一樣。

    我腦海裏頓時閃過在山洞裏,踢開灰燼時,那道黑影躥到我的脖子後面時的情形,這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我下意識的轉過頭,路口就有一個凸面鏡用於讓小區汽車看道路拐角的,鏡子裏的我被縮小扭曲,卻也同樣看得清裏面的情形。

    我的耳後和脖子後面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這讓我再次懷疑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略微定了定神之後,我回到了自己和黃璐璐的住處,黃璐璐也已經喫過飯,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回來,不由得皺了皺眉,略帶嗔怒的埋怨道:“怎麼又喝了那麼多酒?”

    黃璐璐的嗔怒埋怨讓我有種妻子埋怨丈夫的錯覺,心裏只覺得甜滋滋的,笑着答道:“嘿嘿,他們太熱情了,一個勁兒的勸酒,我攔不住。”

    “那也要注意身體啊,哪有別人勸你就喝的。”

    “下不爲例,下不爲例,以後我肯定不會喝那麼多。”

    “上次你也這麼說,也沒見你少喝了。”

    “這次絕對說話算話。”

    “行了,你快去洗洗睡覺吧。”黃璐璐橫了我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準備

    “對了,侯三爺明天就回來了,明天我要過去,你一起去不?”

    “咳咳咳。”黃璐璐明顯是被嗆到了,一個勁兒的咳嗽,好不容易平息之後,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三爺回來了?那麻煩是不是能解決了。”

    “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幾天三爺不在,我覺得自己就跟沒了主心骨一樣,這幾個墳墓又怪的很,明天我要好好跟三爺講講。”

    “明天我跟你一起過去,那麼久沒見三爺,我也有些想他了。”

    因爲喝了酒,我跟黃璐璐又聊了幾句,就睏意來襲,洗過澡之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冰冷的蠕動觸感給驚醒了,迷糊之中,我感覺自己的脖子下面有一條冰涼蜿蜒的東西在遊動。

    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下意識就要坐起身,再伸手把脖子下面的蛇給抓住扔下牀,不過在動作前的一瞬間,我腦海裏閃過兒時的經歷,硬生生給停住了。

    遇到蛇爬過身上,或者鑽進身子下面,是絕對不能胡亂動彈的,更不能去抓着它想要扔掉,這是農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經驗。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亂動,不能驚擾了這條蛇,等到對方安靜穩定下來,我再慢慢的起身,離開牀鋪,這樣纔是最優解。

    我躺在牀上,強迫自己慢慢放鬆身體——動物都是很敏銳的,緊繃的肌肉它們是能夠感應的,最好是放鬆下來,這樣纔不會招致攻擊。

    我強忍着心頭的恐懼,深深的呼吸,強迫自己放鬆下來,脖子下壓着的蛇似乎也放鬆下來,稍微動了一下。

    有戲!

    我心中一動,再次悠悠的深呼吸,進一步放鬆身體,強迫自己恢復到如同睡着了的情形。

    脖子下的那條蛇似乎感應到我的放鬆,也慢慢的從我的脖子下鑽了出來。

    就在我以爲這條蛇會像兒時在農村遭遇的那一次一樣,自己從身上爬走離開的時候,異變突生。

    那條蛇仰起了頭,對着我的右耳吐起了蛇信,冰涼的蛇信已經舔到了我的右耳垂,那嘶嘶的蛇信聲在我的右耳邊顯得異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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