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作甚?”墨卿不太明白。
“給爹爹呀,讓爹爹替我保管。”冥狐輕笑一聲,餘光看向一旁看向這裏的人。
“丞相的女兒,可真懂事。”上官筠笑着走了過來。
“北將軍。”冥狐對上官筠欠了欠身。
“幹嘛這麼客氣,我與你父親相識多年了。”上官筠笑着拍了拍墨卿的肩膀,“就是你父親這麼多年了,面容都沒改變,彷彿我一個人老了一般。”
墨卿笑了笑:“我只是一介文官,又不像你需要出戰,自然不會變化很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他倆開始交談起來,冥狐自覺的退走了。這種場面,不是她應該插腳的。她嘆了口氣:“哎,這下好了,我估計要被好多人記着了。”
“二小姐。”皇甫夜煜走了過來,看到了冥狐頭上的髮簪,“嗯?二小姐的髮簪找到了?”
“什麼?”冥狐擡手摸了摸,果然有個髮簪。冥狐將髮簪抽出,只一眼,就明瞭這就是她的髮簪。
誰找到的?
冥狐微有疑惑:“是…是啊,真幸運,不然還得在這裏找好久了。”
“找到了就好。”皇甫夜煜笑了笑,“等下父皇估計又要說什麼共進佳餚了,二小姐你要不再與本王一起?”
嗯?這是什麼情況。
“這…這要看…”
“看什麼看。”皇甫羽烈走了過來,直接打斷冥狐的話,“夜王爺的話,你還敢違抗不成?”
“不敢…”敲!皇甫羽烈你什麼時候能不跟我對着來嗎!?
“朕今天心情好,讓御廚做了一點佳餚,各位一起來喫吧。”
果然,皇上真就這麼說了。
皇甫羽烈哼笑一聲,冥狐聽出了得意。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啊?您是不是…這裏有問題…
冥狐內心吐槽着,手上指了指腦袋。
“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腦袋有什麼嗎?”皇甫羽烈居高臨下地看着冥狐。
“挺好,就是有點水。”冥狐拍了拍皇甫羽烈的肩膀,搖了搖頭。
“水?”皇甫羽烈雖然不懂,但能確信冥狐說的不是好話,“你膽子挺大。”
“我膽子可小了,不然早就死好幾回了。”冥狐聳了聳肩。在死亡的邊緣瘋狂亂觸碰。
冥狐本來準備坐在皇甫楓璽旁邊,繼續和他們兩個打好關係,誰知皇甫羽烈走了過來,伸手直接抓着冥狐的衣領,將她拖走摁在了他座位旁邊。
皇甫羽烈想起上次就氣,語氣微怒:“給本王坐這。”
玩霸道總裁嗎?
“我…!”冥狐剛想反抗,但她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視線,並且她有股只要她敢起身,她就死定的了感覺。於是冥狐能曲就曲的本性立刻顯露,慫唧唧的乖乖坐着。
冥狐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一切順利。喫飽喝足,冥狐摸了摸鼓鼓的肚子,長呼一口氣:“啊…滿足。”
“喫真多。”皇甫羽烈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留下冥狐一臉懵。
冥狐側身看向皇甫羽烈的背影,揮了揮拳頭。
你還真是一天不損我,你就不舒服吧!
誰知一隻拳頭與冥狐的拳頭碰了碰。
冥狐擡頭看向那人,又懵了。
皇甫文言用拳頭輕碰冥狐的拳頭,對着冥狐溫柔地笑了笑,隨後也離開了。
???這是什麼操作?
“發什麼呆呢?”皇甫夜煜在冥狐面前揮了揮手,“入夜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好的。”冥狐連忙站了起來。
卻被一個人按住肩膀按了下去:“先休息一下,等下再回去,不急。”
皇甫雲燁禮貌性揚了揚嘴角,隨後離開了。
嗯??太子爲啥突然關心我了?
皇甫楓璽站在冥狐面前,表情有點難以言喻,最後還是輕聲道:“注意休息…”
嗯???你們皇子今天怎麼了?
喫…吃錯藥了…?
皇甫羽烈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回到了帳中。
皇甫文言輕笑一聲,掀開了帳簾。
皇甫夜煜在帳中召來侍衛:“不用找了,她已經找到了。”
皇甫雲燁點上燭火,翻開一本書靜靜看着。
皇甫楓璽低頭輕咳一聲。這樣…性子就不算冷漠了吧…
在冥狐愣神的時候,狸靳閃到了冥狐的頭頂:“你發什麼呆呢?”
“沒,喫飽喝足,休息一下。”冥狐打了個哈欠。
狸靳坐在了冥狐頭頂,感覺屁股被戳了一下,看到了那隻狐狸髮簪:“你找到了?”
“嗯?不是你幫我找到的?”冥狐微有疑惑。
“…”狸靳的情緒瞬間低落到谷底,但私心讓他開了口,“嗯,是,我找了好久。”
“真是謝謝你了。”冥狐面帶微笑,擡手捏了捏狸靳毛茸茸的腦袋。
狸靳掏出藏着的兩根樹枝和三個石頭,看了一眼,扔掉了。
“嗯?你扔掉幹嘛?”
狸靳語氣不在意:“沒用了。”
反正…你已經找到了。
“時候不早啦。”冥狐也不去細想,“該睡覺了。”
冥狐回到帳中,躺在牀上睜大了眼睛,想着今天皇子們的突然關心,滿臉就寫着驚恐。
天吶,今天皇子們是怎麼了?皇甫羽烈還是很正常,皇甫文言…也還說得過去。皇甫夜煜的話,禮貌性的關心了我一下?皇甫雲燁是怎麼回事?突然關心我?我貌似都還沒跟他說上話吧?皇甫楓璽…明明滿臉寫着我很冷漠別靠近我啊!突然讓我好好休息,很恐怖啊!
冥狐胡思亂想着,緩緩入睡了。
“冥狐,起牀了。”墨卿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冥狐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嗯…我起來了。”
冥狐洗漱了一下,出了帳。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問道:“嗯?今天是準備做什麼。”
“慶祝你得了第一,你只需坐在下面喫東西就好。其他女子歌舞,男子舞劍,都與你無關。”墨卿向冥狐解釋着,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冥狐再次打了個哈欠,隨意拿起一個茶杯喝了一口。
“等…!”
嗯?怎麼跟酒的味道一樣。
冥狐眨了眨眼,發現這根本不是茶杯,而是酒杯。
我去!這是誰的酒杯!
冥狐瞪大了眼睛。
墨卿無奈的聲音傳來:“還沒睡醒嗎?你不能喝酒,你還小。”
墨卿拿過冥狐手中的酒杯,倒扣在桌子上。
“等…這是誰的酒杯。”
“我的。”墨卿揉了揉冥狐的腦袋。
冥狐這才長呼一口氣,嚇死了。
“這才徹底醒了。”冥狐喝了一口茶,喫着桌子上的菜餚,眼睛往中央看去,載歌載舞。
挺好的,挺好看的。
冥狐看的起趣,一直盯着看。
“獨孤二小姐這麼有興趣,不妨也來舞一曲?”
誰?誰挑事?
冥狐看着四周,找不到聲音的源頭。
墨卿開口了:“誰在說話。”
“我。”一男子站了起來。
“哦?”皇甫炎道,“不知任家嫡子哪來的膽子讓獨孤府的小姐去舞一曲。”
任君愣了一下,任志蘊連忙扯了扯任君的衣袖,小聲道:“坐下!爲父知道你想爲倪兒出頭,但不是現在!”
任君只好坐了下來。
“這個提議好。”皇甫羽烈開口了。
聽到這話冥狐簡直就想衝上去手撕皇甫羽烈。
皇甫羽烈無視冥狐送來的眼刀:“不如你先與本王比試比試,若贏了本王,本王就讓冥狐舞一曲。”
皇甫羽烈的身手誰不知道,任君若是與他比試,只怕是要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