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你出事了…
冥狐無奈,她有點可憐骨戰:“你們說來找蝶妖的,要不要我幫你們。”
冥狐看了眼虛風,對骨戰招了招手,骨戰湊了過去,冥狐也湊近他,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師父當年也是這樣,捉一隻狸貓妖捉不到,還是我幫他的。”
“噗…”骨戰不禁笑出聲,也貼在冥狐耳邊小聲道,“是的,師公雖然說是帶我來歷練,其實也是在歷練師父。師父雖然厲害,但是對逃跑能力強的妖類沒辦法。”
“你們說什麼呢?”虛風拉回骨戰。
骨戰低頭賊笑着,冥狐也笑着。
算了…她高興我就不計較了。虛風無奈,也笑了笑。
“誒,這才幾天不見,你就有徒弟了。”冥狐說。
虛風道:“我是一年前收的他,只不過放在離清沒有帶出來罷了。”
“這樣啊,入冬了,骨戰冷不冷呢?”冥狐關心着骨戰。
“不冷。”骨戰拍拍胸脯,有些得意,“有仙氣圍繞,一點也不怕。”
虛風一拍骨戰的腦袋:“你面前的這人,是仙,你在她面前說你是仙?”
“啊?”骨戰揉揉被拍疼的後腦,有點難以置信。
冥狐伸出一指放於脣間:“噓,等你也成了仙后,你就能感覺到我的氣息了,與你一樣,仙氣圍繞。”
骨戰臉色一紅,有點羞愧,他剛在仙面前說了那種話…
虛風點了點頭:“她生來就是仙,與我們這種修煉到仙的不一樣。”
成了仙,就能感覺到誰是仙,誰是人,誰是妖。但冥狐散發的仙氣,是與生俱來的,虛風能感受到,兩者的差距。
“哇…”骨戰望着冥狐,眼裏迸發出敬仰。
“好啦,我幫你們找蝶妖。”冥狐問道,“長什麼樣?”
骨戰描述着蝶妖的樣子,冥狐點了點頭,是爲女子,長髮,額間有觸鬚。雛形,還未能將觸鬚收起來,不可能混在人羣中。
冥狐閉上了眼睛,小範圍的搜尋了一下,隨後睜眼起身:“走吧,不在這裏。”
待冥狐找到蝶妖時,天都快黑了。
冥狐跌坐在地上,喘着氣:“哎喲,好累,你們自己追吧,你看就在這裏。”
骨戰扶着虛風也喘着氣:“師父…呼…好累,休息一下吧。”
骨戰和虛風跟着冥狐跑了一天,唯一不累的只有歷練了五百年的虛風。
虛風看了一下冥狐:“她可以休息,你不行,跟我走。”
虛風已經鎖定了蝶妖的身影,再想逃是不可能的,但還得帶上骨戰。骨戰深呼一口氣,哭泣泣跟上了虛風。
“嗚…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骨戰不禁哀嚎。
“噗…”冥狐捂住肚子笑着。果然虛風還是一樣,會讓她休息,不管能不能追上妖,主要的是不會讓她累着。待冥狐休息好後,準備跟上虛風,虛風卻已經踏着清風回來了。
虛風收起清風,將困在鎖妖境的蝶妖給冥狐看:“已經抓到了。”
鎖妖境就是鎖住妖類的透藍色的球,但冥狐關心的不是這個:“骨戰呢…”
“誰知道。”虛風淡然道。
…天吶!怪不得那孩子會緊抓你!
“你就不管他了?”冥狐非常驚訝。
“不用,他等下會過來的。”虛風淡淡道,隨後轉身望向遠處,一抹小小的身影往這邊趕,“來了。”
“誰來了?”冥狐扒住虛風的肩膀,順着虛風的視線看去。
骨戰舉着木劍哭泣泣的往虛風這裏跑,冥狐彷彿能看到骨戰的眼淚鼻涕。骨戰好不容易跑到了虛風這裏,虛風直接轉身走了。
“誒…”冥狐看着骨戰滿臉淚水,有點心疼。不過竟然沒有鼻涕,果真如我所想有點潔癖?不讓人碰劍哭的也乾淨。
“走了。”虛風的聲音傳來。
骨戰沒有休息一下,哭着回答:“是,師父,嗚嗚…師父下次別再丟下我了…”
冥狐跟在虛風身後:“小道士!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啦。”
虛風停了下來,骨戰這才得以休息一下:“好,路上小心。我就帶骨戰回去了。”
冥狐點了點頭離開了,虛風看着她遠去的身影,不自覺的擡手摸了摸檀木手環。虛風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冥狐的身影徹底消失。
骨戰看到了虛風的動作,又想到了剛纔的事,擡頭問:“師父,你爲什麼讓冥狐姐姐碰你的劍啊。離清不是有一項規矩…誒…等等我…”
虛風不等骨戰說完,直接轉身離開,骨戰連忙抱着木劍跟上虛風的步伐:“師父,這佩劍不是隻讓自己的妻子碰嗎?除了妻子,其他人都不許碰的。”
骨戰小聲嘀咕:“還說是我不讓別人碰…”
虛風輕聲道:“妻子,就是自己喜歡的人,那我給冥狐碰,有錯嗎?”
“…”骨戰想了想,“好像沒有。”
“抱好你的戰修。”虛風逗着骨戰,“別人碰了你可是要以身相許了。”
“以身相許不是女子才說的嗎?”骨戰不緊抱緊了戰修。
“都是一樣的。”虛風道,“別讓別人碰,連我也不行。”
“知道了,師父。”骨戰跟在虛風身後小跑着,過了一會又小聲開口:“師父。”
“嗯?”
骨戰呼了口氣:“下次…不要丟下我好嗎?”
“不行。”虛風殘忍拒絕。
“嗚嗚嗚…”骨戰瞬間就哭了出來,“師父…你不能丟下我…嗚嗚嗚…”
“但我沒有不要你。”虛風丟下這句話,大步走了。
骨戰一愣,停了下來,隨後趕緊追了上去,眼淚也收了起來:“我知道了,師父,你捨不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