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零。”皇甫逸宸呼喚着貳零,“去把門打開。”
“遵命。”貳零打開了門,聽到冥狐在喊他,貳零看了一眼皇甫逸宸,閃到冥狐面前,回答着她,“在。”
皇甫逸宸感覺到冥狐的氣息在靠近他,忍住笑意靜靜躺着裝睡。
“皇甫逸宸。”
“我在。”
皇甫逸宸淡淡道,他縱容冥狐的一切行爲。
“逸宸。”
“我在。”
皇甫逸宸起身轉頭望向冥狐,只要冥狐呼喚他,他就在。皇甫逸宸醒了,這是冥狐意想不到的,冥狐以爲他還在睡覺呢。試探性的再一次喊了皇甫逸宸的名字,皇甫逸宸回答了她。
冥狐突然感到十分的開心和心安。
這種冥狐呼喚他,他就回答的感覺,讓冥狐感覺十分的心安。他不會離開不會不回答冥狐,這一刻,他給了冥狐十足的安全感。
“醒了啊?”冥狐笑了,“我吵醒你的嗎?”
“沒有。”皇甫逸宸柔聲道,“今天怎麼這麼早?”
“想你了呀。”冥狐眨了眨眼睛。
“貧嘴。”皇甫逸宸笑了一聲,下牀走到桌子上,替她倒了一杯茶,“不過,我也想你了。”
“貧嘴。”冥狐笑着懟了皇甫逸宸一句。
皇甫逸宸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是無法放下的想念。”
“我也是呀。”冥狐跑到皇甫逸宸面前伸手抱住了他。冥狐聞着皇甫逸宸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不禁覺得十分的心安。冥狐覺得她越來越粘皇甫逸宸了,不知道爲什麼。
可能他太帥了。
冥狐望向皇甫逸宸的臉,是真的好看啊…如同仙子一般。皇甫逸宸揉着冥狐的腦袋,笑道:“怎麼了?這麼喜歡我嗎?”
“纔沒有。”冥狐反駁着皇甫逸宸,“累啦,抱抱。”
“抱。”皇甫逸宸伸手緊緊抱住冥狐,抿嘴嘴角上揚。皇甫逸宸冷清淡淡的樣子十分吸引冥狐,彷彿面對一切都不慌。
冥狐特別喜歡這類人,這是對自己十分自信的表現。冥狐不禁嘆了口氣,可她和皇甫逸宸終究不能在一起。一百年以後,皇甫逸宸可能已經死了,而冥狐才長了一歲。
人和仙,註定不能在一起。
“嘆什麼氣?”皇甫逸宸問道。
“沒什麼。”冥狐蹭了蹭皇甫逸宸,“就是有點累,抱抱就好了。”
突然覺得好累,想要放棄,卻難以放下。真的好累了,不想在繼續了,可看到你看不到時,又想要堅持下去。
“好。”皇甫逸宸不知道冥狐在想些什麼,但冥狐不說,他也不問。皇甫逸宸緊緊抱着冥狐,雙手一旦抱住了冥狐,他就有些難以放下了。
冥狐靜靜窩在皇甫逸宸懷裏,許久過後才鬆開。“現在什麼時候了?”冥狐感覺她彷彿在皇甫逸宸懷裏睡了一覺。
“辰時吧。”皇甫逸宸淡笑道,“抱了挺久的,現在呢?還累嗎?”
“不累了。”冥狐長呼一聲,“那麼!現在就是治眼啦!來來!”
“好。”
冥狐解下白布,指尖輕點皇甫逸宸的眼角。皇甫逸宸看着冥狐,儘管他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黑。
“眼睛真好看。”冥狐笑了笑,“肯定會被治好的。”
皇甫逸宸笑了一聲,擡手握住冥狐的手,拿下冥狐的手,放於脣邊吻了一下手心,柔聲道:“我信你。”
冥狐只覺得心臟在劇烈跳動着,皇甫逸宸這樣子十分撩人。她愣愣的望着皇甫逸宸,突然覺得他越來越好看了。
皇甫逸宸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冥狐的回答,便問:“怎麼了?”
“你相信我,我挺高興的。”冥狐笑了一聲。
“你信我嗎?”
“信。”冥狐毫不猶豫的回答了皇甫逸宸的問題。
皇甫逸宸笑了一聲:“如此,便好。”
冥狐替皇甫逸宸繫上白布,暗自發誓,一定要治好皇甫逸宸的眼睛,並且要快。
冥狐離開了皇宮,剛好到了午時,便去到了九清樓去喝酒喫菜。不出所料的看到了皇甫羽烈在說書,她對皇甫羽烈笑了笑,上了三樓喝酒喫菜。
“怎麼?”皇甫羽烈說書完後來到了三樓,看到冥狐喝酒時皺起了眉頭。
“來喫飯呀。”冥狐眨了眨眼睛,“九清樓的菜還挺好喫的。”
皇甫羽烈指向桌子上的九清酒:“我說的是這個。”
“好喝啊。”冥狐替皇甫羽烈倒了一杯九清酒,“喝嗎?”
皇甫羽烈沉默了,靜靜看着清澈的九清酒,隨後看向冥狐。冥狐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喝。”皇甫羽烈伸手抿了一口九清酒,酒入肚中,瞬間由內傳來劇烈的燃燒感。
皇甫羽烈的身體還未好,酒會刺激他的五臟六腑,會使他感到燃燒的疼痛感。皇甫羽烈聽他的侍衛說,喝酒和運氣還會讓傷惡化。皇甫羽烈看向冥狐,垂下眸子看着九清酒。
但。
皇甫羽烈喝下九清酒,靜靜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表面上什麼事也沒有,冥狐也沒有察覺。
這是冥狐。
皇甫羽烈不會拒絕冥狐的請求。
“少喝。”皇甫羽烈伸手奪過九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酒烈,你最好不喝。”
“…你幹嘛喝這麼多。”冥狐顧着喫菜都沒有發現皇甫羽烈一直在喝酒,都要把酒給喝完了。
皇甫羽烈淡笑道:“不讓你喝。”
“爲什麼。”冥狐搶過酒壺,“我也要喝。”
“你還小。”皇甫羽烈無奈道。
“小什麼小。”冥狐鼓起臉,“我都及笄了。”
“嗯。”皇甫羽烈淡淡道,“沒有哪個女子會同你一樣喝酒。”
“說不定也有女子在家中喝酒呢?”
“狡辯。”
“纔沒有。”
皇甫羽烈將酒喝完,擡眸看向冥狐。皇甫羽烈看着冥狐,以此來緩解疼痛感,他覺得這樣有用:“就算如此,你也要少喝,喝醉了可不好。”
冥狐雙手撐着臉,笑道:“塵樂先生在此,無酒也醉。”
皇甫羽烈低下頭輕笑,這句話他十分受用,並且十分喜歡。冥狐問道:“你額間的印記呢?”
皇甫羽烈擡頭回答道:“用胭脂遮住了。”隨後起身湊近冥狐:“你看,若仔細看,還是有的。”
冥狐眯眼仔細看了看,能看到淡淡的紅色。紅色過於顯眼,就算用胭脂抹了些,也無法徹底遮蓋住。“還是要仔細看才能看的出來。”冥狐喝了一口酒,歪頭眯眼笑了,“這樣可不好啊,塵樂先生的容貌,不得不讓人去仔細欣賞啊。”
冥狐看着皇甫羽烈,認真道:“塵樂先生,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