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知樂摸着下巴道:“殭屍、女巫、吸血鬼,行了,元素都集全了。”

    “你怎麼知道有吸血鬼?”

    “被殺女孩的脖子上有吸血鬼留下的兩個窟窿。還有,棺材不就是吸血鬼的標配麼。”

    他們正說着話,突然哐啷一聲,眼前的窗戶被撞碎了,碎玻璃碴崩了一地。

    從碎裂的玻璃裏伸出一隻胳膊,一把抓住了餘知樂的手腕。

    “臥槽!”嚇得餘知樂差點心臟病犯了。

    那隻胳膊又白又細,被碎掉的玻璃劃出長長的口子,還淌着血,然後餘知樂手裏被塞入一個紙條,攤開紙條,上面寫着:救救我。

    “你是誰?你怎麼了?”餘知樂剛想抓住對方的手腕問個明白,身後突然響起女管家的嗓音:“貴客們,你們在這兒做什麼呢?”

    那隻手很快從餘知樂的手腕上抽回去。

    餘知樂道:“我們聽見玻璃碎了,就過來看看情況。”

    娜莎冷冷道:“哦,地下室另一邊可以聽見一樓這一邊的動靜,你們耳朵可夠好使的了。”

    路子男見不慣女管家的態度,雙手一叉腰:“我們餓得肚子難受,出來排解飢餓的時候聽見的,不行嗎!”

    娜莎夫人拍了拍手,一個男僕端着兩個盤子走了過來,她說道:“你們的晚餐都在這裏——”

    “不了,娜莎夫人,我改變主意了,讓三位貴客和我一起進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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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燭燈,太美了,每個燭臺托盤都是用水晶做成的,而上面是由無數個水晶連接而成,它們垂下來,宛如少女戴在脖子上的項鍊墜,每當有清風拂過,都會發出叮叮噹噹的鈴聲。

    喫飯的大廳,可以容納五十多人都沒有問題,寬敞的嚇人,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迴音會震到自己的耳膜。

    一張長桌子,可以坐下三十多人,但現在只坐了四個人,有點浪費,不過更浪費的是菜餚過多,擺了幾十樣。

    他們和伯爵一樣,每個人身後都站着一個男僕,會時不時的幫他鋪好餐布,爲他夾開剝掉的蝦殼,杯子永遠不會空。

    餘知樂被這樣周到的服務弄得渾身不自在,相比於他,老蚊子倒是沒什麼反應,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人伺候的日子。

    而路子男和他一樣,經常會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

    他注意到明明只有四個人,卻在坎貝爾伯爵的左手邊放着一套餐具,那個座位按理來說應該是妻子的位置,現在是空着的。

    這位伯爵歲數不大,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紀。

    就在他詫異的時候,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隨後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餘知樂轉過頭,立即被那女子的美貌震驚得嘴巴大張着,差點掉下來。.七

    連同爲女性的路子男也喫驚不已。

    她太美了!

    比這個吊燈還要美!

    深棕色的捲髮,迷人的翠綠眼眸,濃濃的眉毛,鼻子和嘴巴都小巧精緻,尤其是她散發出的憂鬱氣質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嗯,對,真的移不開,餘知樂就那麼瞧着人家看了半天,直到老蚊子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少爺,別太失禮了。”

    男僕爲她拉開了椅子,她坐好後,並未拿起刀叉,而是默默地看了看對面的餘知樂。

    餘知樂控制不住自己目光又看向了她。

    雖然她很完美,不過伯爵夫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平胸。

    所以她並沒有像其他女性一樣穿着低領裙,而是穿了一件高領的綠色長裙,綠色把她的皮膚襯托得更雪白。

    突然一把餐刀直接插在餘知樂跟前的桌面上,嚇得餘知樂差點跌出椅子,老蚊子拋了個白眼:“對不起少爺,我手滑了。”

    餘知樂再也不敢看人家的老婆,趕忙低頭和法棍混戰去了。

    “我還沒有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莫爾小姐。”

    “你好。”餘知樂伸出手,被老蚊子一個瞪眼給嚇得縮回去了。

    她沒有回話,甚至也沒有擡頭,只是低垂着眼眸,靜靜地坐在那裏,好似一個失去了生氣的洋娃娃。

    “她嗓子受了傷,說話暫時會有些困難,失禮的地方望見諒。”

    “親愛的,喫點什麼吧。”坎貝爾伯爵說道。

    莫爾小姐這纔拿起刀叉,在眼前的牛排上切了幾刀,餘知樂看見她的袖子底下露出了綁着繃帶的手腕。

    喫完飯,男僕領着餘知樂和路子男他們往房間走,這個男僕年紀不大,看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瘦小乾瘦的,白白淨淨的臉。

    餘知樂見他歲數小,於是開口問道:“一樓左邊最盡頭的那間鐵皮門裏住着誰?”

    小男僕手一抖,差點把蠟燭甩在地上:“不,不知道。”

    “那這位莫爾小姐是什麼時候和伯爵訂婚的?”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伯爵在後天會和小姐在白祭司院完婚,這件事對於整個城堡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喜訊。”

    餘知樂繼續追問道:“莫爾小姐也是貴族嗎?”

    “當然!坎貝爾伯爵是伯爵!怎麼可能娶平民的女子爲妻?”

    他們回到房間,餘知樂抱着膀子左思右想的,老蚊子問道:“少爺,您爲什麼問這些?”

    “我總覺得這個莫爾小姐不對勁。”

    路子男道:“哪不對勁?多漂亮的美人兒啊!”

    老蚊子欣慰道:“少爺,我以爲您一個勁兒盯着人家瞧是□□薰心了呢!”

    “切!看低我!我怎麼可能爲一個女人而忘了正事兒。”

    “你覺得她哪裏不對勁?”

    “你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音了嗎?”

    “怎麼了?”

    “那個明顯是腳鏈。她手臂受傷了,正好和剛纔伸出窗外的胳膊對照上了,而且那個人給我紙條卻不說話,莫爾也不能說話,我猜她應該就是關在鐵門裏的那個人。”

    “可你爲什麼問她是不是貴族啊?”

    “貴族小姐的手細皮嫩肉,光滑又白皙,她的手雖白皙,但是很粗糙,而且骨節分明不像是養尊處優的手,我猜她不是貴族。”

    路子男驚喜道:“媽呀!餘知樂!你不錯麼!還有點腦子可以用!”

    “當然了,我也是翻譯過推理小說的人!雖然是菜鳥級別,但也對推理小說很癡迷。”

    老蚊子聽了,微微一笑:“我以爲你對推理懸疑類的小說不怎麼感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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