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釋從路子男的手裏拿過洋娃娃,手伸進娃娃缺失了眼珠的洞裏,掏出一張紙條,舉着紙條說道:“這個算嗎?”
路子男喫驚地捂住嘴巴:“天啊嚕啦!我摟着娃娃睡了一宿都不知道答案竟在牀頭!”
餘知樂拿過紙條念着上面的一行小字:“鬼讓活人永生,神讓死人復活。”
路子男疑惑:“什麼意思?又一個謎語人,就不能直說麼!”
甄釋聳聳肩:“我也只是知道這個紙條的存在,但是答案並沒有解出來,不過我感覺我們離答案已經很近了。”說完,朝路子男一伸手,“到你了。”
路子男擰緊眉毛說道:“我聽村民說過,迪莉婭愛喫糖其實是一個講述三百年前慘案的歌謠,據說當年王子愛上了寂靜谷一位平民女孩,在他倆的婚禮當天,女孩被殺死了。”
餘知樂搖搖頭,表示不解:“歌謠很正能量啊,謀殺跟歌謠有什麼關係?”
甄釋說道:“迪莉婭愛喫糖,你一塊我一塊,這一句暗示了分屍;糖化了糖化了,暗示溶屍;迪莉婭愛喫糖,拉一拉拽一拽,扯掉了扯掉了,這一句暗示了她生前所遭受的虐待,而這一句圓的甜方的鹹就更值得玩味,她一定曾被性`侵過,迪莉婭不喫糖,最後一句揭示了她曾經掙扎和反抗過,可惜都失敗了。”
甄釋的解釋讓路子男和餘知樂目瞪口呆,路子男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你不僅都背下來了,還特麼分析得頭頭是道!”
“原來是這樣一個悲慘的故事——”
甄釋拍拍他:“傳說而已,不必當真。”
“還我鈴鐺!”
突然那個披着黑紗的女巫從草叢中跳出來,撲向了餘知樂,甄釋一個急速快閃,撞開了女巫。
路子男提`槍指着女巫:“你想死就衝!”
女巫卻絲毫都不懼怕,依然撲了過來,乓一聲,路子男扣動了扳機。
子彈打穿了女巫的腦門,她脖子往後一仰,他們以爲她死定了,誰知道她卻像沒事兒人一樣擡起身子,只不過腦門多了一個窟窿,繼續去抓餘知樂。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甄釋突然張開背後一對蝙蝠一般的羽翼,抓起女巫騰空而起。
餘知樂和路子男兩人面面相覷,緩了好一會,直到甄釋飛沒影了,餘知樂才口吐芬芳:“我去他大爺的!他特麼是吸血鬼!咱們咋跟B團鬥!他們的角色設定是要逆天啊!”
路子男放下槍,愣愣的說道:“我剛纔是不是應該照着他也來一槍?”
“……”
+++分界線+++
一宿無眠,餘知樂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紙條上的字,又累又餓,再加上失眠,眼眶四周的黑眼圈更嚴重了,爲他的殭屍氣質增添了更多的說服力。
路子男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紅酒,端着高腳杯詢問餘知樂:“喝點?”
餘知樂接過杯子:“來點吧。”
愁眉不展的兩人碰了下杯,喝起了酒,心裏苦逼的不行。
“餘知樂。”
“嗯?”
“雖然你這個人有時候很傻逼,但我希望下次遊戲還能和你組隊。”
路子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下次見面做個標記吧,爲了更容易相認,我們都在左手臂畫一個紅心。”
“路子男你振作點!”餘知樂搖了搖頹廢的路子男,“你不是個爺們嗎!”
“雖然平胸但我也是個女的啊——”
一句話逗樂了餘知樂:“路子男你是我見過最帥最颯的女生!灰心喪氣可不適合你!”
路子男立即振作了精神,摟住了餘知樂肩頭:“好兄弟!我果然沒看錯你!鼓勵女生很有一套麼!”
餘知樂扔掉紙條問道:“甄釋爲什麼要抓走女巫,他是不是猜到什麼了?”
“你猜到什麼了嗎?”
“現在都是猜測,我並不敢確定,但有一點我已經很篤定了,主角NPC是坎貝爾伯爵和海默大祭司。”
“你怎麼知道的?有什麼根據嗎?”
“直覺。”
“要說直覺,我也有一種感覺,昨天喫飯我總覺得坎貝爾伯爵恨着莫爾小姐,反正就很強烈。”
“爲什麼?”
“我不知道,就是女人的直覺。”
“其實我有一件事沒有說,海默大祭司是長生不死的人,他活了三百多歲。”
“什麼!他是吸血鬼嗎?還是殭屍?”
“這我不知道,不過有一個人也是長生不死的,這本書裏已經記載了。”餘知樂翻開那本寂靜谷歷史書,找到了一頁給路子男看。
“這個畫像是——蘭迪上尉?”
+++分界線+++
找到蘭迪上尉的時候,他正在坐在院子裏擦槍。
“丹?”
路子男走了過去:“蘭迪,我有事想問你。”
蘭迪頭都沒擡:“我看到你和殭屍警探混在一起。”
“大衛警探不是壞人,他只是想查明真相。”
“真相已經不重要了。”說着,他把槍筒對準了路子男。
“是麼,當年海默大祭司救活你的事也不重要了?”
提到海默大祭司,蘭迪明顯表情鬆動,放下了槍:“大祭司他是寂靜谷的守護者,是神的使者,他一直守護着我們。”
“可你們守護他了嗎?”
蘭迪握緊了槍,來了精神:“你知道大祭司在哪兒了?”
“你告訴我三百年前的事,我告訴你他在哪兒。”
“三百年前,國王的小兒子來到寂靜谷度假,他遇到了農夫的女兒迪莉婭,王子和平民是沒有好結果的,國王反對他倆在一起,於是他們躲在了寂靜谷。在舉辦的婚禮的那天,王子在房間外面等待着美麗的新娘,但是新娘沒有出現,她被大祭司殺死了——”
“大祭司?!”路子男被繞糊塗了。
“告訴我大祭司在哪裏?我得找到他,保護他。雖然我曾是王子的侍衛官,但救活我的人卻是大祭司,他始終是我的恩人。”
“是麼,既然這樣,你應該在王子和大祭司之間做個選擇了。”餘知樂從院子外面走進來,“他在坎貝爾伯爵的城堡裏。”
聽了這話,蘭迪差點沒拿住槍:“什麼!王子他終於對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