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狠狠剜了眼路子男,她可太會選地點了。

    路子男擋在了餘知樂身前:“初夜過了宿就不作數了!”

    姬風露出上當了的表情,宛如一個被侵害權益的消費者:“什麼意思?過保質期就不讓繼續品嚐了是嗎?”

    喂喂!什麼比喻啊!老子是食品嗎?!

    餘知樂拿過浴巾扔給姬風:“擋一擋吧!這裏有女士呢!”

    姬風瞥了眼路子男,輕笑一聲,把浴巾系在腰間,遮住了自己的凸`出部位。

    不過路子男全程鎮定,完全顯示出大姐大的從容氣質,彷彿見怪不怪了。

    “你倆怎麼出現在我家?”

    問她吧——

    餘知樂臉轉向了路子男,哪知道路子男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姬風的手,使勁搖了搖:“我們叛變了。”

    “……”

    淦!你也太麻利了吧!

    +++分解線+++

    餘知樂發現了當簪花黨的好處,首先,居住條件不錯,房子很溫暖,姬風的客廳放置了一個大火爐,火燒得正旺。

    他趕忙找了一個靠近火爐的地方坐下來,把凍僵的手烤了烤。

    姬風沒說什麼,他端了兩杯熱茶放在他倆面前。

    然後坐在對面翹着二郎腿,仔細琢磨他倆,像是在分析他倆一舉一動之中的真實性。

    “你倆不是在開玩笑?”姬風開口。

    路子男道:“不是,真心地!我倆覺得簪花黨更有前途。”

    餘知樂被熱茶燙了下嘴脣,差點嗆到。

    路子男踢了他一腳,示意他也說兩句,哪知道這一腳太他媽狠,直接把餘知樂踹地上。

    最硬的骨頭膝蓋先着地。

    餘知樂一時懵逼,腦子一抽,張口叫道:“爸爸!”

    “……”

    餘知樂社死當場,差點血濺百步。

    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餘知樂臉憋通紅,跟路子男隔開點距離就坐。

    路子男指了指餘知樂道:“這誠意還不夠嗎?”

    他從不知道路子男隨機應變的能力這麼強,這種帶着滿滿真誠感的演技她是怎麼信手拈來的?

    姬風兩手交叉墊在下巴處,好奇的問道:“你倆覺得簪花黨比你們好在哪裏?”

    是啊,叛變也要有個信服的理由啊。

    餘知樂指了指火爐:“你們這兒比我們那裏暖和,我們成天住廢棄大樓,太他媽冷了!”

    “……”

    路子男和餘知樂大氣不敢出一下,緊張地等着姬風的答覆,就像在法庭上等着法官宣判的被告一樣。

    餘知樂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旦姬風不相信舉槍便射,他得先找到一個合適的掩體,沙發後面是個不錯的選擇。

    另一個準備就是——如果姬風不相信,趁他遲疑,他倆先跑路,找好門在哪兒。

    姬風好看的鳳眼在他倆之間來徘徊往返,如同鐘錶裏來回不定的鐘擺,足足過了一分鐘,他倆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路子男按奈不住,拉過姬風的手腕,擼起對方的袖子,露出了獨角獸和五芒星的紋身:“你知道這個紋身是什麼意思嗎?”

    姬風眯起眼睛凝視着路子男許久,像是在研磨對方的話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甦醒者,姬風,你就是甦醒者。”路子男一字一頓的告訴對方,那個語氣彷彿在陳述,但更像是警告。

    再一次閉緊嘴巴,姬風用冷靜的視線向路子男投擲過來,他若有所思。

    在場的三人,不止姬風喫驚,餘知樂也一頭霧水。

    他不知道路子男怎麼清楚姬風是清醒者的,可是聽她那麼肯定的語氣,似乎手裏握着什麼可靠證據,也不敢冒然發問。

    又是一個令人煎熬的一分鐘沉默。

    最終,姬風笑了:“我不會拒絕任何一個志同道合的人。”

    姬風一拍膝蓋站了起來,向餘知樂伸出了手:“歡迎加入簪花黨。”

    嗯?

    這麼簡單?

    被姬風握住的手感受到了對方暗自使了力,他特麼也不記得自己幹了啥對不起這人的事兒啊!

    “有一個人我介紹給你們認識。”

    話音未落,窗戶突然被打碎,一頓子彈胡亂掃射,如同密集的鐵網,把燈打爛了,牆壁多出了無數個洞眼。

    餘知樂他們翻過沙發躲在後面,路子男遞給他一支槍:“你的槍我給你帶來了,無限子彈。”

    此起彼伏的槍擊聲不絕於耳,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立即烏煙瘴氣。

    路子男聽着槍聲,告訴餘知樂:“一共三個殺手,一個在窗口A,兩個在窗口B。”

    他握住槍,照着窗戶射擊過去,只聽到幾聲慘叫,隨即樓下發出重物墜地的巨響。

    一共三發子彈,幾乎彈彈命中,他被自己高超的射擊能力驚豔了。

    餘知樂小心挪到窗戶,往下查看,地上躺着三個人,已經有其他黑衣人過來清理現場,三人很快被拖走。

    “這裏不安全了,咱們趕緊撤吧。”

    “我的飛行器就停在樓頂了。”姬風道。

    他和路子男跟着姬風來到了屋頂,的確停着一輛不大的小飛行器,比起他們的,還要小一圈,看來也就能坐三四個人。

    飛行器的駕駛位窗戶打開,探出一張他和路子男都很熟悉的臉——瓊斯醫生,那位把手術檯搞成殺人現場的醫生。

    “上來吧!小傢伙們!”

    打開艙門,姬風一坐進座位裏,立即把安全帶繫好了,然後用一種謹慎的語氣道:“我爸的技術沒的說,就是速度——”

    瓊斯醫生竟然是姬風的父親?!

    餘知樂的關注點在這裏,這倆人看起來也不咋像啊,一個禿頭,一個毛髮旺盛。

    他和路子男都沒注意到姬風的提醒,當飛行器開啓時,他倆才意識到安全帶的重要性。

    速度是路子男大摩托的十倍以上。

    快得在天空只留下一簇簇的殘影,根本看不到實體,都是光速在起飛。

    “他就是你要介紹給我們的人?”路子男問道。

    “嗯,爸,說句話。”

    “嗨!”

    “嗨什麼嗨啊!瓊斯醫生,咱倆認識這麼久,我咋不知道你和簪花黨有關係呢?!”路子男不滿得撅起了嘴巴,還叉上了腰。

    瓊斯醫生撓了撓自己禿了的腦殼,這讓餘知樂替他擔憂會不會越撓越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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