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啊!說甄釋是遊戲系統的親兒子沒人反對吧!
在學校人家是學霸;在中世紀人家是公爵;在古代人家是王爺;就算來到現代當了警察他也是長官!
還有沒有天理了!憑啥他就是學渣、殭屍、妃嬪和囚犯啊!
媽的,都說不要輸在起跑線上,問題是他的起跑線天生比別人短一截啊!
這操蛋的世界,就算在遊戲裏也沒有公平可言!
像是看出了餘知樂的鬱悶,路子男拍了拍餘知樂的肩頭,寬慰道:“認命吧,人家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所以這輩子命好。”
“行!從現在開始,老子要拯救太陽系!”
“就你?”路子男笑笑不語。
“死狗!快滾快滾!”此時的利叄還在跟狗打架,餘知樂近看才瞅清,那不是普通的土狗,而是一條警犬。
餘知樂彎腰輕拍兩下警犬後背,那狗像是聽懂了他的肢體語言一眼,很快鬆開了利叄。
路子男調侃道,““它爲什麼咬你,好好反省一下吧,是不是平時喫肉太多了。”
利叄揉着胳膊,慘兮兮的;“我都被狗咬了,你不同情也別拿我逗樂子啊!”
餘知樂拍拍利叄,可憐這傢伙不僅需要看前`列`腺`科,還要被狗咬,着實悽慘,不免同情。
他們幾個藉着甄長官的光,有幸來到了埋屍地點,一個將近五米的大坑,竟然堆放了十五具骸骨。
有法醫已經把骸骨整整齊齊擺放在地上,旁邊還有其他法醫在拍照。
每一具屍骨都用繩子捆綁的,死後也依然維持着被綁住的姿勢,兩手背在後面。
那個打劫方式很眼熟,餘知樂詢問一旁的甄釋:“這個水手結好像在哪裏見過。”
“咱們不是在二層蔡菊家的電視上看過嗎?那時候電視正在播放連環殺人案的新聞,還放了被害者的照片,那個繩結不就是水手結麼。”
“臥槽,搞了半天都有關聯。”
甄釋敲了敲餘知樂的腦門:“笨蛋!要注意細節啊!細節!”
餘知樂看着骸骨手腕被綁着繩結,越看越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不對,這個繩結我還在哪裏見過。”
在哪裏呢?
甄釋叫來一個年輕警員問道:“怎麼發現屍骨的?”
警員回道:“今早幾個小孩上山玩,誤把頭骨當做恐龍蛋挖出來了。”
心疼小朋友一分鐘。
餘知樂心道:不過能把頭骨當做恐龍蛋屬實是哥斯拉看多了。
哥斯拉:老子不是恐龍!不是卵生!不下蛋!傻逼!
“這十五具屍體裏面可不可能有朱可兒的屍體呢?”路子男突發奇想。
路子男的話提醒了餘知樂,他立即向正在驗屍的老法醫求證。
老法醫推了推超級厚的眼鏡片,那鏡片如同他老人家的資歷一樣,相當有說服力,他搖搖頭:“從這些屍骸化骨的程度看,埋在這裏最少有兩年以上了,朱可兒才失蹤一年,肯定不是她的,不過我只是粗略的看,結果還要等我回去仔細檢查了才能確定。”
不是可兒的,這條線又斷了。
餘知樂愁眉不展的拿手撓了撓臉,路子男瞥了他一眼,驚叫道:“餘知樂!你受傷了?”
正在遠處山坡指導警員工作的甄釋聽見了,三下並作兩下的跑過來,問道:“你哪兒受傷了?”
餘知樂詫異:“我沒事兒啊。”
“你看你的臉,都是血。”
餘知樂感到手上的溼黏,伸出手,發現自己的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染了血。
他一直以爲是松樹分泌出來的汁液,也沒放在心上,靈機一動對幾人說道:“跟我來!”
一路沿着自己剛剛走過的路程,把沿途每一棵樹都瞧個仔細,直到在一棵粗`壯的大松樹前停下,手電筒往樹上一晃,可以看到樹皮上沾着一片血漬。
餘知樂二話不說,朝一個警員借來一把鍬,悶頭就開始挖。
甄釋也拿過一把鐵鍬,加入了挖坑的隊伍裏。
其他警員見長官親自幹活,哪敢閒着,紛紛幫忙,很快,一個深到兩米的坑有了雛形,一個硬東西引起了餘知樂的注意,他撿起來,是一個蝴蝶結髮夾。
雖然不知道這玩意是不是可兒的,但他覺得自己的方向沒錯。
餘知樂一鐵鍬下去,突然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他停下挖掘,開始用手扒拉土,這時,一個女孩的臉浮出了泥土。
整整一年了,屍體竟然一點都沒腐爛!這張臉餘知樂一眼就認出來了,和錄影帶中的那個女孩一模一樣!
現如今,那一絲絲的希望也沒了。
“找到了!是朱可兒!”其中一個負責案件的警員高興喊道。
很快可兒的屍體就被擡了出來,眼睛蒙着一塊黑布,她赤`裸着身體,沒穿一件衣服。
完好無損的屍體比骸骨看得更清晰,少女的臉被打得嚴重變形,下巴脫臼,牙齒斷掉好幾顆,兩邊肋骨全部斷裂,身上全是擊打傷,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胸部被菸頭都燙爛了。
新傷加舊傷,林林總總,身體沒有一處好地方。
可兒的雙手也被綁縛住了,雙膝成跪拜的姿勢,面部表情極其痛苦,難以想象這個可憐的女孩生前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餘知樂不忍心再看,別過了頭,牙咬得死緊:“這個兇手要是讓我抓住了,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甄釋見他那個要跟誰拼命的架勢也不好勸解,只側耳低語一句:“電梯表白牆的最新留言看了嗎?”
餘知樂搖搖頭:“利叄身板子太厚,擋得嚴嚴實實的,我一下都沒看到。”
“我看到了。”甄釋神祕一笑。
餘知樂眼睛一亮,難道可兒的鬼魂又給了啥提示嗎?
“寫了什麼?”
“兇手就在我們六個人之中。”
餘知樂倏地睜大眼睛,汗毛直豎起來,這特麼是柯南的臺詞吧?!
啥時候他們這個驚悚劇成了推理番啊!
不過如果是兇手的話,不管他如何隱藏自己,都會無意間露出馬腳。
餘知樂一陣頭腦風暴,瘋狂回想之前他們六個人的種種行爲和言語,試圖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
“怎麼樣了?”
西露米的聲音響起,她這個小丫頭片子,一手拎着大提琴箱子,一手拖着昏迷不醒的塔塔走了過來。
也不知道她又在哪裏跟誰浴血奮戰,身上又多了不少血跡。
“見了鬼了!你還真把喪屍帶回來了!”利叄一見塔塔就嚇得腿軟,一個勁兒的往餘知樂身後躲,嫌棄的直襬手,“快把他弄走!”
路子男膽大的拍了拍塔塔:“死了?”
“沒死,讓我敲昏了。”
牛逼!是個狼滅!不愧是西露米大姐!
“可兒的屍體找到了。”路子男把他們的新發現告訴了西露米。
西露米點點頭,把塔塔往他們跟前一扔:“誰扛着他?”
利叄立即拒絕,小胖手搖得跟打擺子似的:“我不揹他!這要是醒來咬我一口我可受不了!”
餘知樂嘆口氣,這種苦差事不用問,肯定要落在自己頭上了,剛伸手去拉塔塔的胳膊,甄釋卻比他早了一步把人拽起來了:“不用你,就你那小身板子也背不動一個大男人。”
“沒事,塔塔本來就是我們B團的人,人就讓我們照顧吧。”路子男說道。
“長官!這裏又有新發現!”不遠處的山坡一個警員喊道。
“知道了!”
餘知樂看着路子男和甄釋往另一處山坡走去,看着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可兒的屍體上,法醫把可兒的身體翻過來,背面朝上,餘知樂看清了那個綁繩的打結方法,又是水手結!
這一次,他可以很確定,可兒最後就是被這個連環殺手帶走的,然後折磨殺害。
兇手在六個人之中——
餘知樂的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拉住路子男和利叄:“你倆離B團的人遠點!警惕點他們!”
爲什麼自己以前沒有意識到呢?本來他們B團大張旗鼓的要求合作就已經很反常了,這幫孫子一般都是隱藏身份躲在平民裏的狼啊!他爲啥不細思一下呢?
“爲啥?”西露米詫異,“咱們不是合作挺愉快的嗎?”
愉快?
你管這個叫愉快?也不知道這丫頭腦回路咋這麼清奇。
一掌按在西露米這個天真無邪女孩的肩頭上,餘知樂語重心長道:“B團都不是啥好東西,你要小心點,好好保護自己。”
西露米眨了眨眼,大眼睛躲在圓框眼鏡後面,安靜的盯着餘知樂,透過鏡片,餘知樂彷彿看到了女孩眼睛裏閃爍着亮晶晶的光片。
餘知樂撓撓頭,都說女人心海底深,何況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呢,咋突然就把人家感動了?
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比起天真的西露米,利叄還是理智一些的:“團長,你爲啥突然要跟B團割裂呢?”
“利叄,我想起來了,綁你的那個繩結也是水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