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沒想到李啓承在兵權面前還不肯鬆口,想着沈倦那苦苦哀求的模樣,深伏在地上,痛苦地說着:“陛下,我齊王府滿門功勳還換不來一個駙馬職位嗎?陛下,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你心疼安樂公主,老臣也心疼沈倦啊,他得知安樂公主被賜婚的消息,跑死了五匹馬趕到元都,到了元都直接暈了過去,睡了三天才醒。陛下,老臣就這一個兒子啊,要是他在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活啊。”
李啓承看着齊王如此這般,沉默了良久,突然記起太子李安卓曾對自己說過白澤爲救安樂曾妄用內力,那內力深厚地可怕,開口道:“朕給沈倦個機會,過幾天有承乾國使者到訪,他們揚言要進行比武,彩頭乃是歸元劍。朕下旨讓白澤與沈倦一起參與此次比武,誰能爲我天啓拿到歸元劍,朕就立刻爲誰與安樂賜婚。”
齊王看着李啓承終於鬆口了,那白澤是個文臣,武功自然沒有沈倦好,況且沈倦還上戰場歷練了兩年,要是沈倦沒有贏了承乾國使者,白澤自然也不用說了。陛下定是怕落下口舌,這纔想了這個辦法。
齊王想到這層,欣喜地看向了李啓承,笑道:“老臣替沈倦謝過陛下,老臣先行告退。”
李啓承擺了擺手,看着齊王退下去的身影,出了神,白澤要是沒本事贏了承乾國使者,那也就是沒本事護得了安樂,那他也就不配迎娶安樂了。
下午時分,李啓承照例去鳳鸞殿陪皇后,剛進了鳳鸞殿。就看到李安樂哭着跑進來。
皇后驚訝地看向了李啓承,目光裏帶了些責怪,走了下去緩緩扶起了安樂。
李啓承被皇后責怪地眼神看得有些心虛,躲避了一下,虛咳了兩聲,開口道:“齊王今日來求我,以兵權……”
“那父皇就是因爲兵權就犧牲了女兒的婚姻嗎?”安樂直接打斷了李啓承的話,聲音裏帶着哭腔地說道。
李啓承正欲開口,皇后直接開口道:“安樂,讓你父皇接着說。”說罷,直接盯着李啓承。
李啓承被盯得有些發慌,將齊王與自己交談的經過都說了出來,說罷,就看到安樂在那兒泣不成聲,皇后一邊安撫着安樂,一邊埋怨地看着自己。
李啓承弱弱地開口解釋道:“那我也沒有辦法,齊王是我天啓的肱骨之臣,他還未如此請求過我,我也不能寒了他的心,只能想了這個折中的法子。”
“陛下,今日朝堂之事想必還未處理完吧,臣妾恭送陛下。”皇后直接開口攆人。
“我……”李啓承看見皇后已經生氣了,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皇后還一直說我最溺愛安樂,還不是她一出了什麼事,就把安樂護得呀。只可憐自己啊,活生生地被攆了出去。這幾天恐怕都不能在皇后那裏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