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李安衡說的都是真的!我該如何自處!慕澤心裏不斷地否定着,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天牢之中,李安衡輕笑地看着慕澤踉蹌的身影,當初他剛知道慕澤身份之時,就明白如果不早點告訴慕澤當年的真相必回釀成大禍,可慕澤根本沒有給他時間,他剛剛奪回天元的第二日便出兵征討天啓,自己根本沒有一點辦法,期間自己想盡各種辦法,都沒有見到慕澤。那天,自己親眼看到安樂搖搖欲墜地站在城樓之上,得知父皇母后和大哥的死訊,唯一的親人也要赴死,自己是真的好恨,恨慕澤爲什麼這麼不分青紅皁白地復仇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早點發現慕澤的身份,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早點告訴慕澤真相!

    慕澤離開天牢,對一旁的白二吩咐道:“白二,你派人將李安衡帶出天牢,保護好他的安危,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見他!”慕澤的聲音還是顫抖的。

    “屬下領命!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朕無礙!”慕澤擺了擺手示意白二退下。慕澤一個人靜靜地走着,回想着自己這麼多年來蒐集到的一切,那麼多可疑之處在李安衡的說辭之下竟然那麼合理。

    慕澤忽然想到傅文凌,傅文凌當年便是天啓百官之首,當年宮中發生了什麼他一定知道。慕澤轉道便潛入了傅文凌的官宅之中。

    傅文凌突然看見慕澤出現在眼前,驚訝地看着慕澤,愣了片刻,隨即立即跪下:“老臣叩見陛下!不知陛下造訪所謂何事?”

    慕澤久久不作聲色。

    傅文凌不由得慌了起來,難道慕澤知道了什麼?不可能他要是真的知道什麼,怎麼可能這是這樣……

    “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傅文凌站起身來,看到慕澤眸色深不可測。

    “傅相可知當年重門一變宮中到底發生何事?”慕澤一直盯着傅文凌,仔細觀察着傅文凌的神色。

    “老臣對不起先帝,對不起天元。當年,那李安衡率領精兵精將一路打入皇宮,逼死了先帝!”傅文凌說着說着低聲抽泣着。

    “胡說!”

    “當年護衛帝都的守備軍沒有傷一兵一卒,反倒是宮中禁軍死傷無數,幾乎沒有活口,活下來的兵卒到最後也相繼死去。

    你告訴朕!李安衡是如何不進帝都卻進了宮中呢!啊!你告訴朕!”慕澤再也忍不住怒火,努聲吼道。

    “陛下!當年李安衡不知如何拿到了天元的兵符,您也知道天元國策便是得兵符者才能調動兵力,李安衡有着兵符,他一路直入帝都,自是無人能攔。宮中禁軍是護衛宮中安全,所有口令只聽陛下一人,宮中禁軍爲了保衛先帝,拼盡全力,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站在陛下前面,可到最後也沒能護住先帝。”

    “放屁!各地將領雖然唯兵符是從,可絕不會沒有任何一個將領看着帝都失守,宮中叛亂坐視不管,更何況父皇手中還有備用兵符和國璽,那些將領就算再混賬再死板也不會在李安衡行兵途中一點消息也不透露!傅文凌!你還不拒實告來!”

    “陛下!老臣所言的確是真的!天啓滅我天元之心昭然若揭!早在您帶軍出征承乾之時,已有天啓暗衛進入帝都,隨後您失蹤生死不明,先帝便將備用兵符給了大將軍,讓大將軍率兵尋找您的下落,後來宮中發生了一場火災,之後先帝便喚我與梁王入宮,告知兵符失竊!先帝欲以聖旨告知天下兵符失竊,可您也生死不明,再出這樣一道聖旨難免人心惶惶,先帝只得派我與梁王暗中查探,後來便發生了重門之變!”傅文凌有理有據,情到深處嗚咽着“陛下,老臣身居宰相一職已有十餘年,先帝對老臣恩重如山,老臣絕不會棄先帝安危於不顧,在當年之事上期滿陛下呀!望陛下明察!”

    慕澤看着傅文凌這個樣子,暗暗將心中不安放下了幾分,凜冽地道:“傅相記住你今日說的話,若有半句虛言,朕定滅你滿門!”

    “好!若陛下發現臣對當年之事有任何欺瞞之處,老臣攜家眷慨然赴死”傅文凌正氣凜然。

    慕澤冷哼一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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