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憑什麼!
儘管心裏意見很大,但孟溪還是照辦了。
鬱雅知則牽着寧璇的手進了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靜悄悄的,沒什麼人。
鬱雅知環視一圈,便鬆開她的手。
寧璇:“……”
她覺得自己這一晚上是工具人實錘了,從頭配合鬱大小姐演到現在。
終於殺青了。
她揉了揉自己發酸的手臂和僵硬的臉頰,拿起電話,準備聯繫趙洛洛,讓她來接自己回家。
鬱雅知掃了周圍一眼,像是明白了什麼,問道:“你助理沒在?”
寧璇點了頭,如實說:“沒有,她姐姐今天晚上要生娃了,她說過去看看,也不知道這會忙完沒。”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過去,生娃是大事,這時候不好打擾她。
“我送——”
鬱雅知的聲音還沒說完——
孟溪動作很快,手中提着小巧可愛的牛皮紙袋過來了:“鬱總,你要的糕點。”
鬱雅知本就不喜歡喫糕點,這會看到她拿來了,便說:“我又不餓了,你給她吧。”
寧璇聽得受寵若驚:“給我的?真給我啊。謝謝。”
她激動地笑笑,伸手去接糕點。
孟溪不想給她,轉向鬱雅知,笑道:“鬱總不先嚐嘗嗎?我剛吃了,確實很好喫呢。”
哪怕她喫一個也好。
她也能接受寧璇是吃了鬱雅知剩下的東西,而不是特意想着她,給她弄喫的。
鬱雅知不知助理的想法,就接了過來。
孟溪以爲她回心轉意了,就很高興,可高興不過兩秒,就見鬱雅知轉手把糕點給了寧璇:“不了。忽然就不想吃了,都給你吧。”
孟溪:“……”
她的心像是被什麼給刺傷了。
難受的很:大晚上喫蛋糕,胖不死你!
寧璇一顆心全在糕點上,也沒注意她的異樣。
“謝謝。”
她麻溜地接過鬱雅知手裏的糕點,生怕她老人家的手痠着,連聲說着:“謝謝,謝謝啦——”
就像是一隻見到小魚乾的小貓,兩眼放着精光。
笑起來,明眸皓齒,眼中似乎盛着一條璀璨的星河。
夜色旖旎
鬱雅知目光深邃地看着寧璇:哼!幾個小蛋糕也能開心成這樣?她寧璇是這麼容易滿足的女人?
寧璇哪裏有注意到鬱雅知的目光,滿心滿眼都只有手裏的美食。
她太餓了。
迫不及待打開來,挑出覺得最有食慾的一個蛋糕,捏在指尖,送進嘴裏。
根本不用咬,慕斯冰淇淋質地的奶油,含在嘴裏就化了,很快脣齒間沾滿了濃郁的香味……
嗯?巧克力味?
那絲滑柔軟的味道立刻讓寧璇想到了——這不是鬱雅知信息素的味道嗎?
該死,還以爲是咖啡味的呢。
那絲滑柔軟的清甜在脣齒間蔓延,慢慢鑽進鼻腔,涌進大腦。
漸漸地,寧璇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想起那個做過的春/夢。
鬱雅知甜美柔軟,一顰一笑都狙擊在寧璇的心尖上。
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散發的信息素,讓她情難自已。
身體燥熱。
理智出走。
alpha對omega本能的渴望讓寧璇只想撕爛了她。
兩人氣息相交,熱氣噴灑在脖頸間。
寧璇的吻從鬱雅知的鎖骨游到了她的腺體,她的腺體像一朵嬌小的薔薇,在空氣中,帶着絲兒顫慄,又像張開的小口,粉嫩晶瑩。
那讓人瘋狂的味道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寧璇幾乎想都沒想,就很霸道而近乎粗魯地咬上了那個小口。
嘴裏的甜美讓她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四肢百骸更爲之酥軟。
夢裏旖旎的畫面就這麼出現了。
寧璇紅着臉,捏着那塊蛋糕,再也不敢下第二口。
她將糕點放回去,埋着頭,連看都不敢再看,彷彿多看一眼,自己都有罪。
完了。
完了。
她喫個蛋糕都要吃出高/潮來了。
“你在發什麼呆?”
鬱雅知不明所以,看她把蛋糕放回去,皺眉問:“不好喫?”
寧璇:“……”
不,好喫。
太好吃了。
跟夢裏的你一樣好喫。
但這話說出去,她一定會涼涼的。
因此,她移開視線,像做了什麼心虛的壞事,支支吾吾道:“好、好喫的。我回去再喫。”
孟溪在旁邊站了半天,這會看得不耐,就擡手看了看手錶:“鬱總,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鬱雅知點了點頭,但目光還落在寧璇的身上:這女人喫一口蛋糕都能喫的臉色緋紅,該不會是喝醉了?可也沒喝多少啊?更何況還是喝的果酒?
轉念一想,她上次喝醉酒那個蠢樣——
算了,還是趕緊走吧。
寧璇見她們要走,也就給趙洛洛打了電話。
鬱雅知已經走到了車前,可當指尖觸碰到車門的一瞬,轉身過來:“別給你助理打電話了,人家姐姐生孩子,沒時間搭理你,走吧,我讓孟溪先送你回去。”
到底還是不放心。
寧璇酒量差,酒品更差,還是明星,萬一被人拍到不雅畫面,連帶她也跟着一起丟人。
鬱雅知就這麼說服了自己,決定法外開恩,送她一程。
寧璇的內心是拒絕的:“不用,謝謝,不用了,她馬上就過來了。”
結果,手機傳來熟悉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寧璇:“……”
就尷尬得感覺可以摳出三室一廳了。
“哈哈哈哈——”
她尬笑了一會,自找臺階:“你說的對,她姐姐生孩子,我是不該打擾別人,我打車回去好了,不麻煩你和孟助理了。”
鬱雅知沒說話,駕駛位上的孟溪更巴不得呢。
寧璇便準備往出口走,才走兩步,手腕上落下一道力來。
鬱雅知霸道地拉住她的手,將她進了車內:“你想讓人看見?說我鬱雅知的女人,半夜流落街頭?打車?你還是真是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