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雅知一副大驚小怪的淡定模樣:“收養的孩子啊。”
寧璇跟辛冽:“……”
媽呀,嚇死她了。
寧璇拍着受驚的小心臟:“雅知,你說話別那麼大停頓啊。”
辛冽更是直接說:“鬱總啊,你真的是來感謝我的嗎?你是來謀殺我的吧?”
鬱雅知:“……”
這兩人腦子都在想什麼?
她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是你們想多了。金玟常年搞慈善,收養個孩子,很奇怪嗎?”
寧璇跟辛冽又是一陣無語:好吧。是她們想岔了。
辛冽問:“你怎麼知道?”
鬱雅知回:“就是知道啊。豪門圈兒其實沒什麼祕密的。”
尤其她們還在一個城市。
像辛冽是首都人,離深市那麼遠,自然就不清楚了。
辛冽又問:“你還知道什麼?”
鬱雅知搖頭:“無意間知道的。就這些。其他的,你找人打聽吧。打入她的朋友圈,贏得她朋友、閨蜜的認可,會有效的。關鍵是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事多磨嘛。”
她拿着自己的戀愛經驗說事兒,完全忘了當初自己是何等的心急。
辛冽安靜聽着,像是聽進去了。
大福村
鬱嘉言帶的保鏢在跟尚黎的學員進行一對一pk。
他們都是猛男,性格粗獷,t恤一扔,光着膀子就在土地上……摔跤了。
對!
摔跤!
旁邊的人還跟着加油打氣:“乾死他!李哥,乾死他!”
喊聲震天。
一陣一陣的,嚇得不遠處羊圈的一隻母羊都早產了。
還是一個學員去放水,看到了,隨後,提着褲子跑過來,嘴裏大喊着:“尚老師,生了!生了!”
在場的人:“……”
什麼生了?
還尚老師生了?
尚黎正當着裁判,把這場摔跤,當成是學員的訓練,這會聽到聲音,站了起來,臉色很不好看:“冷靜點!什麼生了?瞎喊什麼?”
那學員跑得一臉汗水,也顧不得擦,指向羊圈:“裏面有羊生了!生小羊羔了!”
尚黎:“……”
她聽着,知道母羊生產也是很重要的事,尤其鍾秋也在乎那些羊,就進屋喊人了。
曲染剛好出來。
她顯然也聽到了那學員的呼喊聲,快步走向羊圈。
身後跟着一大堆看熱鬧的男人。
他們都是在城市裏長大,還沒見過母羊生小羊呢。
不久到了羊圈。
羊圈裏很多白花花的羊。
它們“咩咩咩”叫着,有幾隻還圍着剛生的小樣叫喚。
曲染怕它們踩踏了小羊,就把它們趕到了一邊。
母羊剛產下一隻小羊了。
但肚子還鼓脹着,顯然裏面還有小羊。
粘液混着血絲往下滴。
母羊痛苦地叫了一會,低下頭,圍着小羊,舔去它身上的黏液。
小羊身上漸漸沒了粘液,眼睛也能睜開了,還蠕動着四肢,試圖站起來。
當然,它沒成功。
母羊抵着它的腦袋,像是在鼓勵。
那小羊身上依然都是黏液。
母羊似乎沒了力氣,就那麼躺着,舔去小羊身上的黏液。
盡顯母性的光輝。
最終,那隻母羊生下了三隻小羊。
曲染沒參與生產過程,只是安靜看着,等母羊生產完,纔給它特別圈出一塊地方,打掃乾淨了,供它跟孩子們生活。
當然,打掃時,更多是鬱嘉言帶着保鏢們幫忙的。
鬱嘉言可捨不得曲染干這種髒活兒。
一行人忙碌到天黑,總算把母羊一家四口安頓好了。
曲染也有時間去檢查小羊們的性別了。
三隻小羊分別是一隻小母羊、兩隻小公羊。
曲染需要爲新生的小公羊絕育——也就是在小公羊的蛋蛋上套個環,阻斷供血,然後蛋蛋過不久就會自行脫落。
鬱嘉言一開始還沒看懂,後來看懂了,作爲男人,代入感不要太強。
包括圍觀的其他男人,都一陣蛋疼。
“太殘忍了。”
他們都不忍直視。
鬱嘉言更是去阻攔:“爲什麼這麼做啊?別啊。染染,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但這麼做……真的是太殘忍了。”
其他男人也附和:“這麼小就煽了它們……太殘忍了。”
曲染自然不在意他們的想法,但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下:“羊羣中只要一隻公羊就可以保證所有母羊的受孕工作。它們那裏的存在沒有意義。我這樣做,也是爲了防止它們長大後隨便□□,導致近親繁殖。你們放心。這個絕育過程持續的時間很短。它們不會痛苦太久的。”
“這是痛苦長短的事嗎?這是痛苦一輩子的事啊!你就放過它們吧。”
鬱嘉言爲守住小羊們的蛋蛋而努力:“大不了,分開飼養嘛。”
曲染聽了,淡然道:“都是公羊,到了發情期,它們會控制不住互幫互助的。”
鬱嘉言:“???”
互幫互助是什麼意思?
他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公羊們也有同性戀?
曲染像是看出他的想法,點頭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現在,你還要阻止嗎?”
鬱嘉言思考了兩秒,還是點了頭:“留下吧。你看它們多俊、多可愛啊。大不了,等它們長大,我把它們買下來帶走好了。”
曲染想了想,停下手,不管了。
如果鬱嘉言對這些羊兒有感情,等她離開,那就給他管好了。
鬱嘉言不知曲染的心理,看她離開,知道她同意了,特高興,趕緊把環兒弄下來,然後蹲下來,揉着小羊們的腦袋,笑道:“看看我,我可是你們的救蛋恩人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這小少爺傻的可愛啊!
尚黎站在人羣之外,看着他們的鬧騰。
丁捷站在她身邊,餘光窺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尚老師,曲小姐到底在想什麼?昨天還丟下鬱嘉言不管呢。今天怎麼又親近上了?”
竟然因爲他幾句話,改變了決定。
雖然她對曲染瞭解不多,也知道她是個自我意識強烈、絕不會輕易改變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