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雅知找了醫藥箱,小心翼翼,給她處理傷口。
寧璇看她揪着眉頭,輕鬆一笑:“真不疼。雅知,你真不用這樣。”
鬱雅知聽了,憋着嘴,故意加重了力道。
果然,寧璇沒忍住,嘶嘶抽了氣。
鬱雅知見了,反問:“不是說不疼?”
寧璇:“……”
女人惹不起啊!
她笑着換話題:“哎,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鬱雅知搖頭:“不去想了。你也別提這些糟心事。今晚是屬於我們的。”
寧璇:“……”
怎麼感覺曖昧起來了?
實則鬱雅知也沒心情跟她貼貼,就是想依偎在她懷裏,忘卻所有煩憂。
兩人簡單洗了澡,躺到了牀上。
睡不着,就閒聊。
不知不覺聊到了劇組。
鬱雅知問:“你什麼時候回去拍戲?劇組在催了吧?”
寧璇點頭道:“嗯。劇組那邊確實也在催了。我明天再陪你一天吧。”
主要她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就是給個心裏支撐。
鬱雅知點頭:“去忙吧。也耽誤你很久了。”
寧璇揉揉她的頭髮:“不是耽誤。這種時候,我肯定要陪在你身邊的。就是沒能幫上什麼忙。唉,感覺你很累。黑眼圈好重的。”
鬱雅知一聽她這麼說,就捂着臉,下牀拿鏡子看,驚道:“熬夜會變醜,我是不是變醜了?”
寧璇看她對着鏡子,左看右看,忍俊不禁道:“我不也陪你熬夜了?別怕,我肯定也陪你變醜了。”
“那不行。你變醜,我會要的,我變醜,你可能外面就有小妖精了。”
“……”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的渣a帽子還沒拿掉嗎?
“我不會的。真不會。”
但鬱雅知顯然不信。
她跳下牀,去梳妝檯上拿了面膜,讓寧璇幫她貼上。
寧璇接過來,見就一張面膜,就問:“沒我的?”
鬱雅知搖頭:“沒。我巴不得你醜一些。”
寧璇:“……”
這“壞”心思!
“你變醜,我也會要的,我變醜,你外面也可能會有小妖精。”
她給她貼上後,也下牀拿了面膜,給自己貼上了。
鬱雅知見了,問:“你也沒安全感嗎?”
寧璇甜言蜜語道:“是啊。誰讓你美麗多金又能力出衆。”
鬱雅知被哄到了,兀自甜蜜了一會,等面膜時間到了,就揭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她重新洗了臉,也拿了毛巾浸了水,給寧璇擦臉
隨後,毛巾一扔,人撲上去,又親又笑:“我這就來給你安全感,好不好?”
寧璇自不會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她覺得貼貼有助於解壓,而鬱雅知近來壓力太大了。
是以,她一個用力翻身,把人壓在了下面。
鬱雅知嬌聲道:“我來嘛。”
寧璇理由充足:“我後頸有傷。不能躺着。”
鬱雅知:“……”
好吧。
那隻能她躺着了。
因爲她後頸受傷,還不敢摟她的脖頸。
寧璇看出她的想法,攬着她的後輩,微微用力,把人抱進懷裏。
鼻尖對着鼻尖。
氣息糾纏。
她低頭吻住她的脣。
細細密密地吻。
鬱雅知軟得沒了力氣。
喘息斷斷續續、破碎不堪……
結束時,凌晨兩點了。
牀單好多水。
寧璇不得不重新換了牀單。
鬱雅知站在一旁,身上披着毛毯,兩腿發軟,嘴脣發乾:“好渴。”
寧璇也渴。
她去倒了兩杯水,一人一杯喝了。
“要。”
她是要水,但沒想到寧璇又把她撲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鬱雅知佩服她的體力,有點怕了,忙伸手按着她的肩:“你不累?”
寧璇沒說,而是問她:“你累了?”
鬱雅知點頭:“嗯。很累。”
寧璇笑道:“我的功勞。”
鬱雅知:“……”
怎麼不害羞了?
來不及多想,理智再次崩散在她的溫柔下……
後來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翌日
天朗氣清。
鬱雅知先醒來,見身邊人還睡着,就趴她身邊、靜靜看着。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她漂亮的臉蛋上。
皮膚光滑細膩,滿滿的膠原蛋白。
真漂亮。
她的呢。
鬱雅知驕傲又幸福,忍不住親了下她的臉蛋。
寧璇被親醒了,睜開眼,就笑了:“早安。”
鬱雅知跟着笑:“早安。”
她是趴着看寧璇的姿勢。
儘管寧璇醒了,也沒有改變姿勢,彷彿是看癡了。
寧璇忍不住打趣:“好看嗎?再看要收費了。”
“怎麼個收費方法?”
鬱雅知神色溫柔又認真:“我要買斷一生的。”
寧璇:“……”
得,忘了這是個財大氣粗的女人。
不過——
“別人買,是無價,你要買——”
她傾身,湊過去,親了下她的額頭:“一個吻就好了。”
這妥妥甜言蜜語了。
鬱雅知笑着拉她下牀去洗漱。
等洗漱後,熱情地吻上她的脣,表示:“我要把下輩子也預訂了。”
寧璇只能奉陪了。
兩人在浴室墨跡到了九點鐘。
吳嫂都來敲門催了:“小姐,你們還沒起牀嗎?早餐要涼了。”
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分開,換了衣服,下樓用餐。
許是一大早的愛情滋潤,兩人喫飯時,笑容就沒消散過。
直到鬱父的電話打過來。
鬱雅知又要去一趟老宅了。
寧璇跟她一起去了。
到達時,還有鬱雅知叫去的離婚律師。
那離婚律師叫陳朔,是個男alpha,三十多歲,模樣周正,一身黑色西裝,不苟言笑,是個極嚴肅的人。
他來的早,已經在書房跟鬱父溝通過了——鬱正誠要孫美卿淨身出戶。
對此,他是有點看法的——處理了那麼多富豪的離婚官司,多的是人想盡辦法隱藏財產、少分錢,這是人之常情,但遇到這麼個一毛不拔、對前妻如此苛刻的人,也是刷新他三觀了。
這會,他走出書房透氣,剛好看到鬱雅知上樓來,就迎上去,傳達了剛跟鬱正誠的談話內容:“鬱小姐,你可算來了。這離婚,鬱董說是一分錢不給。態度很堅決。這就有點難辦了。”
無論夫妻感情如何破裂,也不至如此啊。
傳出去,他一個大公司老闆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不是欺負人嗎!
鬱雅知理解律師的想法,點了下頭,推門就要進書房,見他跟來,便說:“你在外面等着,我先跟他溝通下。”
陳朔聽了,便停下了腳步。
鬱雅知跟寧璇進了書房。
書房裏
鬱正誠坐在書桌前,面色憔悴地翻看着文件。
在他旁邊的垃圾桶,是撕碎的一家三口的照片。
“來了。”
鬱正誠擡頭,看到她們,也沒避諱,直接說:“不用勸我。我就是讓她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曾有多愛那個女人,現在就有多恨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