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超速了,但安河可以感覺到陳耀明顯沒有減速的意思,畢竟很明顯他是故意的,不過這種速度其實還好,因爲現在這個時間是早上九點多。

    上班人羣已經抵達了公司,現在路上可沒有多少車輛,顯得很空曠,加上這段路沒有監控,陳耀在某個時刻沒注意的情況下甚至跑到了一百六十邁。

    駕駛員本人對這個速度似乎還有點不滿意,但隨着越來越接近城市CBD區,陳耀還是將車速放慢了下來,他不想把自己拿到手沒幾個月的駕駛證又交回去。

    而且CBD區的人流量也大了起來,在安河的強烈要求下他爲了安全還是不情不願的降下了車速。

    安河感受着身邊逐漸放緩的氣流,他那不安的心情也逐漸穩定下來。

    雖然自己的體質得到了[B級血統]的蛻變式強化,但這種速度下出點事自己肯定扛不住。

    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最多也就是運動健將級別,換句話說就是“等閒三五個大漢不能近身”。

    但是還是算普通人的行列,他這身體素質時速百碼以上摔地上,摔成腦震盪都是好的了。

    當安河他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陳耀還一臉的意猶未盡,說實話他覺得自己可以再騎快點,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但是安河卻跟他說待會自己回去的時候會自己去坐地鐵,他覺得自己再坐陳耀的摩托可能會有摩托恐懼症。

    陳耀一臉遺憾,但看着安河那略帶一絲稚嫩的冷漠臉還是沒有強求。

    還是以後再試着讓安河跟着自己去兜風吧,先給他證明自己的車技是絕無問題的。

    陳耀暗暗下定了決心。

    安河並不知道陳耀的想法,此時他跟着陳耀下了車到了一家三星酒店前。

    按照陳耀的說法這裏是他們幾個高三學生自發的一個聚會活動,爲高考做一個動員,鼓勵高三的學子們勇敢的面對高考。

    這次活動聚集了仕蘭中學高三的絕大部分學生,畢竟發起人是仕蘭的“神話角色”楚子航。

    陳耀一邊給安河講這次活動的一些緣由一邊吐槽道:“說實話,我覺得楚老大可不是那種會主動發起這種活動的人。”

    “之前他生日的時候舉行的生日宴會都是我們籃球社和其他一些社員自發跑到他家給他辦的。”陳耀說的時候表情認真,帶着點揣測的意味:“我懷疑這次活動是校長或者年級主任他們請求楚老大以他名義發起,實際上是校方組織的。”

    陳耀說的一板一眼,而且有理有據,比如這幾天學校裏的“放養政策”受挫,效果遠不及目標效果,高三學生學習狀態強力下滑,爲了挽救現狀所以學校以楚子航的名義發起了這次聚會。

    “那你……叫我來幹嘛?”安河實在有點忍不住了,這場聚會怎麼想和他都沒什麼關係吧,他甚至不是高三學生,只是認識陳耀這個高三有名的陽光學霸。

    然後上次跟楚子航有過一次接觸,可連臉熟都沒混到吧?

    “誒誒誒!這可不是我要你來的哦,這次活動本來就是我們高三的一個活動,讓你個高二的小子來怎麼想都有點不合理對吧?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陳耀搖了搖頭,他也是一臉不解。

    他繼續說道:“可楚老大讓我把你也喊過來,看那樣子好像不是校長他們要求的,是他自己的想法。”

    陳耀一邊說一邊百思不得其解的看了眼安河還有些稚嫩的臉龐,他試探着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楚老大啊?不然他沒理由讓我帶你過來啊。”

    “也不對啊……你要是認識他的話他應該會告訴我的纔對啊!”陳耀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安河聽了他的說法一時間也有些疑惑,他也想不到楚子航邀請他來的理由。

    他承認他有一些和楚子航接觸的想法,畢竟楚子航是他現在能確定的唯一的能接觸到這個世界的“特殊之處”的一個人,他接觸的其他人可都沒給過他書冊的反應。

    但他還沒付諸行動,雖然和楚子航在同一所學校,而且教學樓之間不算遠,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個勉強能算是橋樑的陳耀。

    即使這樣安河也並未和楚子航進行接觸,畢竟,他還是有點社恐,不太敢和不會熟悉的人交流,再加上他不確定這樣直接去接觸楚子航是好是壞,所以他還在猶豫着。

    然後今天陳耀就告訴他楚子航有跟他認識的想法,甚至都邀請他來到一場與他身份(高二學生)不符的聚會。

    他有點想不通,總不可能書冊接觸楚子航進行“紀錄”的時候讓他感覺到什麼了吧?

    安河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怎麼想書冊的“逼格”都不會那麼低纔對啊。

    “我和楚子航唯一的接觸就是上次你們那場比賽,我被球砸了,然後他把我拉了我一把。”安河說這話的時候看着陳耀的臉,這段陳耀也知道,但是就因爲這種情況,楚子航就要邀請安河來參加這場聚會嗎?

    怎麼想都不對,安河和陳耀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沒搞清楚楚子航的想法,最終他倆都決定既來之則安之,該幹啥幹啥。

    橋到船頭自然直唄,楚子航又不會是啥壞人,這方面陳耀自詡還是有一點了解的,楚子航在他眼中也是個面冷心熱的老好人。

    比起安河他甚至會更好接觸一些,要不是陳耀父親陳立和和安河父母沒有朋友關係,估計就安河這孤僻的性子,他們不會有如今的關係。

    ……

    與此同時,酒店內,楚子航正在和幾個同班的男生坐在一起,男生們都在談論未來的理想和對未來的規劃,對未來的學校的想法。

    他沒有參與到其中去,他並不打算在國內讀大學,他要去的那個地方是那個男人留下的唯一跟他的身份有關係的地方。

    那是他命中註定該去的地方。

    ——雖然那男人最後撂下的話是不讓他去哪個叫卡塞爾的地方。

    楚子航雙眼看着不遠處的人羣,跟他同齡的這羣學生充滿了朝氣,他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真實一無所知。

    當然,這種無知是一種保護,真實的世界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地方,在真實的世界裏,火與劍纔是基調啊。

    他知道選擇這條路會怎樣的後果,他將離開平靜的生活。

    他如果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應該考出一個突破校史的成績,考上全國頂級學府,然後或許是做科研又或許是繼承“爸爸”的公司然後在金融和房地產的道路上高歌猛進?

    他現在這條路的未來是不確定的,甚至有可能他會死在路上,走不到終點。

    但,他想走下去。

    畢竟,總得有人去找那個迷路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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