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小河,喫啊。”陳耀嘴裏塞着飯菜,含含糊糊的開口勸着安河喫飯。

    安河也是沒想到這貨居然以自己哥哥的身份自居還給他請了假,理由是“父親生病了”,也就是那老師不夠了解安河的情況。

    還真以爲安河和陳耀是兄弟,還真給批了假。

    “陳耀,你這麼撒謊不怕我告訴陳叔啊?”安河眼睛眯起,從中掰開手裏的連體一次性筷子。

    他現在被陳耀帶到了校外的一家餐館裏頭,陳耀跟他說這家店的豫菜有多好喫,有多地道,安河全程不信,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個剛畢業的傢伙根本沒喫過豫菜。

    “嗐,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告訴老爹啦。”陳耀哈哈一笑,夾了一塊炸八塊,轉眼就是風捲殘雲的一頓幹,完全沒把安河的威脅放在眼裏。

    安河看着眼前這個狼吞虎嚥的傢伙搖了搖頭。

    他也不說話了,開始了和陳耀爭奪桌上菜餚的戰爭。

    然後快喫完的時候安河就被陳耀的操作驚到了,他直接把一碗胡辣湯端起來就往嘴裏灌。

    “不是你們這這些體育好的就是這麼喫飯的?”安河一臉匪夷所思,難道他們這些身體好的都是這麼喫飯的不成?

    難道就是因爲他喫飯沒有這麼豪爽所以之前身體一直不太好?

    另一邊,陳耀咕咚咕咚幾下幹完了一碗胡辣湯“哈!”一聲將碗放回了桌上,自此桌上的菜都被他們解決掉了。

    陳耀也是慢慢悠悠的說到:“我跟你說,就是因爲在學校裏每次在食堂喫飯人太多,我都不好意思這麼喫,每次細嚼慢嚥的老難受了,還是這麼喫舒服。”

    一邊說,陳耀一邊叼起一根牙籤晃了晃。

    安河搖了搖頭,表示對陳耀行爲的不齒。

    一頓飯百分之七十的菜被陳耀搞定了,雖然安河自己也喫飽了,但就是莫名的有些不爽。

    果然待會還是去告狀的好。

    安河突然想到也可以向陳耀問問這城市發生過的怪事。

    於是他立馬開口道:“陳耀,我一直有些好奇,你說我們這濱海城也不算太偏南,臨海區域也不大,講來講去似乎也就勉強是個濱海城市,爲啥咱這一到夏天就是五天裏面三天下雨啊。”安河一臉匪夷所思的道:“我之前查了查,我們這邊下雨的頻率最近兩年高的有點過頭了啊,比水鄉那邊還高了。”

    陳耀一聽安河說這話,只是搖了搖頭道:“下雨這事情又不是人管的,即使是人工降雨,那也只是降雨,又不能人工推遲降雨。”

    陳耀讓安河別想這些,有時間思考這個不如思考下未來的高三怎麼度過。他可是知道安河已經將高三全部的知識都給預習完畢了,現在的安河可以說就算立刻去參加高考也是國內學校隨便選的等級。

    不過之前他就聽自己父親陳立和說了,安河會去國外的卡塞爾學院就讀,人家橄欖枝提前一年就拋過來了,安河也接住了,那未來的一年就是安河啥事不幹躺在家裏都沒問題了。

    安河笑着搖了搖頭道:“不說我了,你以後去北邊讀書估計打球的時間都少了,你能受得了?”

    陳耀考取了那所大學的王牌專業,數學。安河知道自己這個世界的這位朋友在數學上確實是個很有天賦的人。

    但是要是想在這方面闖出門路,闖出一片天,需要的不僅僅是奮鬥,還有必要的“捨棄”。

    捨棄自己的休息,捨棄自己的一些愛好,捨棄曾經的一些習慣,只有這樣才能昇華和改變。

    陳耀聽着安河的話笑了笑也不回答,只是給了安河一個眼神,眼神裏是神采飛揚的自信。

    安河頓時瞭然,他確實該對自己這位朋友有信心——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自認爲也是熟悉了這個男孩,確實是成爲朋友的不二選擇,對待朋友熱切用心,他那積極的情緒甚至能帶動別人的情緒。

    兩人一陣閒聊,從東談到西,從數學談到人文,說的很雜,有的話題甚至一頓亂講也說不定。

    但是兩人都很放鬆,因爲對方是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這一點,雙方都無比確信。

    安河沒有忘記正事,他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咱這裏以前發生過什麼異常現象?”

    陳耀聽到這個問題,想了想,回道:“說到異常我倒是也知道一點。”

    這句回答讓安河心中一喜,看來自己問陳耀算是問對了人。接着他便聽到陳耀說道:“那是前幾年的時候了,那時候我剛上高中,和楚老大分在一個班,當時的我啊,還挺靦腆。”

    安河懷疑的看着陳耀,他懷疑某人在夾帶私貨。

    陳耀則是完全無視了安河懷疑的眼神自顧自的繼續道:“當時我要加入籃球隊,而楚老大也加入了籃球隊,秉着熟悉隊友的心,我開始打聽隊友們的消息,瞭解他們的愛好。”

    “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跟除了楚老大之外的所有球員都成了同袍兄弟。”陳耀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得意洋洋,表情又是一副“灑灑水啦,不用迷戀哥”的樣式。

    安河板着張臉不給他面子,只是擡手示意陳耀繼續說。

    陳耀撇了撇嘴繼續道:“然後我實在是沒從學校裏的人裏找到了解楚老大的人,只好根據蛛絲馬跡找到楚老大的身份。”

    “他是咱這城市數一數二的那位姓鹿的大老闆的兒子,至於爲啥不姓鹿我也不知道,也許是跟他媽姓的?這種比較私密的問題我沒去探尋,我當時照有關楚老大資料的時候看到一份報紙,是好幾年前的。”

    “寫的是楚老大以前發生過一次車禍,就在初中的時候,那車禍理論上應該是發生在高架橋上,但是這車最後卻飛到了郊區的農田裏,非常奇怪。”陳耀說的時候一臉的若有所思。

    安河忍不住問道:“這車禍發生在哪?”

    陳耀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小河對這些消息還蠻感興趣的,繼續說道:“車禍發生的地方是郊區的高架橋上,車禍發生前楚老大已經下了車,車上就只有司機一個人。”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陳耀嘆了口氣繼續道:“後來我旁敲側擊的問過楚老大這件事,他只是沉默了下就告訴我這事情不是我該知道的。”

    “要不是我知道楚老大就那說話風格我甚至會懷疑他是在威脅我啊,誒。”

    安河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忽視正在長吁短嘆的陳耀,心下已定,看來那場車禍,有點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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