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紀錄:從屠龍開始 >第八十八章 真實
    這個檢票口與其他的檢票口並不一樣,不僅僅是那穿着考究,胸前掛着卡塞爾學院的半朽世界樹徽章的檢票員。

    還有那門前鋪着的紅毯,走紅地毯的寓意是“邁向終點,獲得成功”。

    事實上也是如此,有資格走到這條紅毯盡頭的人本身就已經是成功的了。

    安河看了眼身旁的路明非。

    因爲他將見證真實,成爲知曉真相的一份子。“CC1000次快車,乘客請準備登車了,乘客請準備登車了。”列車員的聲音在大廳裏迴盪。

    但人來人往,彷彿看不到他們一樣。

    路明非有些疑惑,但疑惑沒來得及說出口,人就被人高馬大的芬格爾拖着向檢票口進發。

    四周人來人往,列車員的喊聲在芝加哥聯合車站候車大廳中迴響,但卻沒有一人側目。

    “爲什麼沒人注意到他?不會是鬼魂吧?”路明非看着遠處的列車員與人羣,人羣完全無視了他,甚至就在那個檢票口不遠處有一位正在睡覺的大叔,也完全沒有被列車員的喊聲影響到睡眠。

    “是他的言靈效果而已,那傢伙是個正常不過的活人,還是后街男孩的粉哦。”芬格爾說。

    “言靈?”路明非一愣。

    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去到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人在這呢。”芬格爾領着路明非和安河跑到了檢票口,對着列車員說道:“三個人,芬格爾,路明非,安河。”

    芬格爾將自己的磁卡票遞給列車員,路明非看清這人才相信芬格爾的話。

    也對,畢竟就是真的有鬼也不會大白天的跑出來吧?

    安河也將自己的磁卡票遞給列車員,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路明非。

    列車員接過芬格爾的車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嘟”的一聲。

    “芬格爾你還不退學呢?”列車員說,“我還以爲今年見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終的人,”芬格爾說,“車來得那麼晚,我的階級又降了麼?”芬格爾已經在這等了兩天了,事實上要不是今天遇到了安河和路明非,估計他就得從像個乞丐變成真正的乞丐了。

    “降到‘F’了,你可是從‘A’級降下來的,已經從天堂降到了地獄。”列車員說。

    “已經是從農奴階層降到畜牲一個級別了啊……”芬格爾嘟囔着。

    列車員一邊搖着頭一邊將安河的車票劃過驗票機。

    驗票機上綠燈亮起,不過伴隨出現的是一陣音樂。

    “哇哦,A級新生。”列車員眼睛亮了一瞬,A級的血統可以說在卡塞爾學院都是頂尖的血統了。

    整個卡塞爾學院四個年級A級加起來也不超過30人。

    事實上這還是在包括了出“戰爭實踐課”的學生和大四已經分配到世界各地的分部的實習生在內的情況下。

    事實上常駐於卡塞爾學院的A級血統的學生絕對不會超過十五個。

    很榮幸現在A級俱樂部又多了一名新人。

    列車員微笑着接過安河身邊的路明非手中分磁卡,刷過驗票機。同樣亮起綠燈,同樣響起了音樂,但是這音樂與安河刷卡時的聲音並不一樣,聽上去更宏大,而且播放時間足足是之前的兩倍。

    “路明非?”列車員漂亮的綠眼睛亮了,嘴裏說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接到一位S級混血種入學。”

    “S級?”一旁的芬格爾瞪大了眼睛:“不是隻有校長才是S嗎?”

    “不只,不過不超過二十個人。”列車員說,“快上車吧,靠站時間不長。”

    幾人說話的時間已經十多分鐘,周圍人來人往愣就是沒人發現這邊的異狀。

    安河瞥了這位列車員一眼,雖然在預科班裏他們並沒有學習太多跟言靈有關的東西,但基本的言靈還是有所瞭解的。

    言靈·鬼魂

    序列NO.12

    基本效果是降低自身的存在感,血統較強的可以降低一定範圍內所有使用言靈者指向的人或物。

    另外降低存在感的程度與血統等級也存在一定關係。

    就他的表現來看,至少也是B級血統,否則根本無法讓他們四個人都被完全忽視。

    “我想問個問題……這真的是一趟正式列車麼?爲什麼列車表上沒有它?”路明非實在忍不住,畢竟現在這情況看上去有些詭異,周圍的人羣好像對他們視若無睹一樣。

    “是啊,芝加哥政府特批的,直通卡塞爾學院。列車表上沒有是因爲它是支線車,不定期發車,你知道那種從公共鐵路走但是通往一些礦山和工廠的特別列車麼?我們跟那些是一樣的。”列車員的回答非常坦然,一點不賣關子。

    他們跟着列車員走上月臺,高速列車停在鐵軌上,亮着刺眼的頭燈。車是黑色的,流線型的車身,耀眼的銀白色藤蔓花紋在黑色的漆面上展開,華麗如一件藝術品。唯一一扇滑開的車門外,站着一個安河和路明非都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列車在漆黑的夜色裏疾馳,隔着一張橡木條桌,安河、路明非、芬格爾和古德里安教授以及施耐德教授對坐。

    三人都換上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白色的襯衣,墨綠色的西裝滾着銀色細邊,深玫瑰紅色的領巾,胸口的口袋上繡着卡塞爾學院的世界樹校徽,學院的裁縫雖然從沒量過路明非的身材,卻把衣服做的貼合無比,路明非翻開袖口,看見了裏面用墨綠色線刺繡的名字,RicardoM.Lu。

    穿在身上的感覺和安學神給的那身西裝差不多。

    那身西裝現在被路明非放在行李箱裏,可以說是他行李箱裏最貴的東西了。

    從踏上這列火車換上這身衣服,路明非忽然覺得自己上等了,非常上等的一個上等人。

    可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不知道爲什麼,好像什麼糟糕的事情就要發生。路明非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安河,安河臉上一片平靜的正在跟對面那個帶着呼吸面具的人聊着他在北京附中那邊的經歷。

    從剛剛安河的稱呼中他大概知道了這位名叫施耐德的教授就是安河未來的導師。

    嗯,而自己的導師則是坐在自己對面的滿頭白髮的古德里安教授。

    總感覺兩位教授的差異有那麼一點點大……

    “咖啡還是熱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問路明非。

    他背靠着牆,後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擋起來的巨畫。

    “熱巧克力!”芬格爾率先舉手。

    然而古德里安教授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路明非繼續道:“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要一杯烈性酒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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