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接到王洪的電話。
“林淵同學，近來怎麼樣？”王洪很會挑時間，正好是林淵不忙的時候。
這段時間，林淵一直不怎麼關注股票的事，此時特意點開東方證券的軟件看了一眼，茅臺已經爬到了50左右，他心中精略估算了一下，浮盈在50萬左右。
“十一後，行情有點變化，如果以前是躺在地板上，那現在就是枕了個枕頭。你那邊怎麼樣？”他對這點漲幅實在提不起興奮。
“我這邊也就那樣，業績依舊沒有啥大起色，就是工資穩定了一點，最近準備考幾個證書，提升一下自己……”王洪苦笑了一聲，說到最後邀請了句，“有時間來魔都玩呀。”
“嗯，好。”二人聊完，林淵掛了電話，他起初還以爲王洪頂多頭一個月熱情一下，沒想到現在月月不拉，多則兩通電話，少則一通，每次都是簡單聊一聊近況，順帶邀請他去玩。
看得出來，這小子也是個用心的。
……
十月中旬的早上，第一批服裝從浙西工廠裝上貨車，專門送到大學城暢通快遞站旁的倉庫，海棠店鋪開始正式售賣發貨。
周康雨帶了兩個工人和幾個兼職學生將已經發印好的發貨清單分配清楚，打包貼單，魏二哥帶着暢通快遞的人一起幫忙給快遞打外包裝，入庫出庫，然後直接往大學城送，第一時間給學生們打電話取件。
戚曉紅在各企鵝羣裏已經通知好大家早點收貨，驗貨，給出好評，晚上一多百單幾乎全部顯示簽收，文字好評同步展示。
而林淵這才知道當下只有文字評價，別說視頻評價了，就連圖片評價功能還不支持。
文字好評中，有誇包裝精美的，有說衣服面料好的，有讚美店家發貨快的，大多數都在說衣服好看，美就得了，每款衣服都有十餘條好評。
此中最忙的要數負責客服的戚曉紅了，由於前期的客服大多都是新人，幾乎都是她在指導新人如何回覆買家，但有些問題甚至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個時候，還是經驗豐富的程雨鎮住了場，不管問題如何刁鑽的買家，她都能搞得定，帶着百花園的幾個員工一起幫忙處理買家的各類奇葩詢問。
這種快速回復，積極響應，熱情周到的客服服務，讓大多數買家有不小好感，特別是這個對客服重視程度不如後世高的環境中，很容易區別出來。
海棠的價格並不算行業最低，但在行業中也不算高，屬於親民的價格，最重要的面料不差，手感很好，更兼具美觀，可以與一些品牌店衣服相媲美。
次日，各款衣服銷量都由預售時每天寥寥幾件，開始迅速暴漲，當天總銷量直接破百件，翌日銷量直接翻倍，三天後總銷量破千，同時這10款衣服很快獲得綜合排名，並從尾頁以極快速度上升。
看着各種好評，以及店家給出的開業大優惠，大多數買家都會買一件回來試試，而購買最多的竟然是一款日常百搭的T恤衫，因爲這款最便宜，試錯成本最低。
這一款是海棠的讓利款，主要以跑量拉流量爲主，吸引顧客第一次進店購買，培養顧客在海棠的購物習慣，這款雖然不怎麼賺錢，但肯定不會虧，只是賺的少點。
隨着快遞的陸續送達，許多外地買家也很快收到了貨，果然沒有意外，與主圖詳情裏的圖片基本差不太多，跟評價說的很接近，這麼便宜不說，質量還好，重要的款型好看，這個不錯的購物體驗。
有了這一次美好的購物體驗後，她們開始繼續購買下一款老早看中的連衣裙，雖然比T恤衫貴不少，但真的很想買回來試試。
於是十款衣服排名階梯式遞增，最高的一款有部分關鍵詞已經殺到了綜合排名首頁第一位。
讓海棠的幸福又煩惱的是，T恤衫等銷量最好的幾款新品庫存就要見底了，只得催促工廠那邊加緊生產發貨，工廠銷售經理在得知海棠將要進行第二批十款新衣打版生產時，也非常積極地配合，幫忙協調工廠內部生產，插隊加單。
好在次日，新一批貨馬上補了過來，這才把命續上，在經歷了這樣類似的事件後，衣服評價區裏有不少買家都在呼籲大家趕緊下單再去諮詢，等諮詢好再付款，免得搶不到。
按照生產成本與售價，他們的毛利潤遠高市場上的小店鋪，只要海棠的銷售量起來，這個利潤將會被無限放大，哪怕去除經營成本，未來的盈利空間都是不小，更何況這個盤子只會越做越大。
海棠初戰告捷！
林淵特地召開了一個海棠內部高層會議，參會的都是各部門的主要負責人，由於網店回款需要一定週期，如果現在進行第二批打款，資金上會跟不上，再加上當下新品熱賣，繼續下單加產量肯定還需要資金支持。
顧文文與工廠協調，後續合作的訂單的預付定金，可以降到三成，這減輕了資金壓力，但還是有些不夠，林淵直接再次注資20萬。
有了這些錢，後續海棠的資源週轉就可以走上良性循環，這樣每個月都可以繼續保持最少十款的上新量，以此來慢慢豐富海棠的款式庫。
經過一個多月的觀察，顧文文的能力基本沒有太大問題，不管是學習能力，還是做事態度，都沒有讓他失望，特別是這喫苦耐勞的韌性。
她不曾在林淵面前刻意表現過什麼，但林淵更看重一個人做了什麼實事，而不是說了什麼廢話。
這次直接明確了海棠的架構，給她明確了職位：
“顧文文將擔任南山海棠的總經理，統管公司的整體運營。”
“周康雨繼續兼任法人代表，任副經理，協助顧文文管理公司日常運營。”
“宋元復任財務主管。”
“朱佩珊任設計部主管。”
“戚曉紅任客服部主管。”
……
結束後，給顧文文提前兌現了第一年5%的股權，算是對她這一個多月來工作的認可，並讓周康雨進行工商變更。
同時又給幾位剛成長起來的戚曉紅、朱佩珊、宋元復等等主要管理層，一定額度的分紅股，約定只要他們爲公司服務一定年份，這些分紅股就可以變爲實股。
高層會議結束後，南山海棠召集了一個全體員工會議，由顧文文主持，林淵應邀參加，但他安靜地坐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看着她們開會。
“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不過接下來可能會更辛苦，因爲接下來第二批十款新品也要打版上架，這裏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
顧文文說完，停頓了一下，掃視着眼前的衆人，有自豪，有驕傲，她沒有想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她的人生經歷瞭如此低谷高山的起伏。
但更多的是充實感，成就感，她深呼吸，微笑着大聲道：“爲了給大家鼓勵，公司決定，全體員工本月的獎金翻倍，下個月工資全部上調！”
“啪啪……”底下衆人開始鼓掌，以及接連不斷地起鬨聲。
接下來，周康雨，戚曉紅等人陸續上臺講話，就連程雨也上臺說了不少，但讓林淵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青江學院畢業的朱佩珊，她曾在社會上工作過六年，經驗比較豐富，此時在臺上聲情並茂地講了很長時間，很有感染力。
“你們已經出師了，後面的路就得你們自己走了！”
望着熱鬧的衆人，林淵小聲嘀咕了一句，默默退出了海棠的辦公室。
走在商業街的路上，他覺得自己輕鬆許多，終於可以繼續當一個閒人了，突然接到顧文文的電話。
“你走了麼？我怎麼沒找到你人呀？”聲音有些焦急。
“嗯，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加油！”
“……”電話這邊半天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吸鼻子的聲音。
“我就是回學校繼續當我的閒人，又不走遠！今年海棠的年會，我肯定要參加的，到時候可得看你表現了！”
“嗯！”
雖然林淵看不見，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