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陣輕鳴聲勾起無形的波動，卻是莊雷出手了，只見他手指再是一點，曾仁杰居然直接消失不見，顯然被直接傳送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行了，都散了吧！”
那些被戰鬥吸引過來的弟子身軀一顫，也不敢多留，紛紛向着山路口走去。
這位長老的威儀，可是在他們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陳凡！”
“陳大哥！”
慕容曉曉等人連忙跑到陳凡身邊，將他扶起，林晚晚掏出一枚療傷丹，也不避諱，玉指輕輕夾着丹藥爲其服下。
嘶！本來就乏力疼痛的身體，腰部更是傳來一陣劇痛，陳凡狠狠的吸了一口涼氣，見林晚晚疑惑的望着他，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隨即眼角餘光看向在一旁攙扶他的紅衣少女，卻見她一臉無事的表情，心中一嘆。
這丫頭，真下得去手！
“那曾仁杰怎麼回事？”
林胖子望着曾仁杰消失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清楚，不過我一直感覺他剛纔的戰鬥有所保留。”
服下療傷丹後，陳凡也是恢復了一分氣力，連忙躲開那暗處的魔爪。
幸好自己是個傷員，不然這丫頭得用多大的勁啊。
被陳凡逃開，慕容曉曉輕哼一聲，雙手叉腰，正要發作，只見孟源引着一衆長老走來，正笑呵呵的看着他們，也只得罷手。
“沒事吧？”
陳凡回以一聲苦笑，怎能無事，這場戰鬥比之凌邪那次，還要持久兇險，同時也給他敲上了一次警鐘。
本來一直以爲哪怕不依靠囚天封印，自己也能輕鬆的越階戰鬥，可這次與曾仁杰對拼中，自己卻沒有佔到太多了優勢，雖說自己也沒有使用脈力，但他也明顯感覺那曾仁杰也留有餘手。
而無論是囚天封印，還是脈力，拋開限制，也都是自己最終的底牌，不能輕易的使用。
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實力啊！
“孟爺爺，那曾仁杰是不是……”
慕容曉曉眨巴着大眼睛，上前輕輕的搖晃着孟源的手臂，嬌聲問道。
哪怕心中有些猜測，但她還是想有個準確的答案。
“好啦，你這丫頭，別把你孟爺爺這身老骨頭也晃閃了。”
孟源看着不斷搖動着自己手臂的慕容曉曉，臉色也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隨即說道：“他呀，的確已經踏上了那一步了。”
那一步？
陳凡疑惑的看着孟源，而後者也沒賣關子，笑道：“這曾仁杰倒也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了，一般來說，靈道九段後，只要滅心魔，即可突破至宗師境。”
“但古往今來，總會有些天驕，會打破限制，從而達到一些常人不可達的地步，就如靈道境九段之後，非宗師境，而是靈道十段！”
“九爲極數，可宗師境的每個境界，皆是要突破自身的極限！”
“這些天驕，就是在靈道境就會去突破極限！”
靈道十段？！
居然還有這個境界？
“果然！”
慕容曉曉也是說道：“我剛剛也猜到了，我父親當初在靈道境就是突破了極限，據說，這種人的戰力比之低階的宗師境還要強上不少！”
衆人聞言，皆是沉默了下來。
慕容曉曉的父親，那不就是蒼穹宗的宗主麼！
這個曾仁杰，居然這麼恐怖！
“陳凡！”
聽到呼聲，陳凡擡起頭來，只見臭着老臉的莊雷走上前來，那一雙瞪着像銅鈴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他。
“莊長老。”
陳凡行了一禮，雖說感覺這位內門的大長老似乎對他有些不善，但如今也不清楚他的目的，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莊雷視線不停地掃過陳凡，隨即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語氣頗爲不善的說道：“就憑你，還想着報仇？”
靜！
死一般的寂靜！
身後的長老們臉色皆變得古怪，卻也不敢開口，沉默的站在原地。
而慕容曉曉等一衆夥伴都是滿臉疑惑，誰也不知道莊長老這句話的意思。
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陳凡，卻見後者微微一愣，又是歸於平靜，低着頭不知在想着什麼。
見陳凡不開口，莊雷也不不算放棄，繼續說道：“連一個曾仁杰都能制衡住你，這就是劍仙徒弟麼？這就能爲你第一個師傅報仇麼？”
一字一句間夾雜着強橫的氣息，聲音更是仿若驚雷，在場中炸響。
“老莊！”
孟源見此，臉色一沉，剛要說些什麼，卻被莊雷猛轉眼一瞪。
“孟源，退開！”
被他一吼，孟源臉色急劇變化，隨即嘆出一口氣，拉着慕容曉曉，微微回退數步。
莊雷也不再管他，就這麼盯着對面的陳凡，身上更是散發着若有若無的，讓人窒息的強大氣息，頓時，場中的氣氛再度變得壓抑。
“陳…”
林晚晚剛想上前，卻被吳凡攔住，後者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要打擾。
如今的情況很明顯，陳凡的身份恐怕和莊長老甚至蒼穹宗有着很大的聯繫，這種事，還是讓陳凡自己去解決爲好。
“我知道，哪怕是剛剛的戰鬥，同樣沒有逼出你的底牌。”
“但就憑你剛剛的戰鬥，我就能看你很多的問題，對自身力量的掌握程度極差，差到極點！”
“你既然來到蒼穹宗，心中也是想着爲那傢伙報仇，但就憑現在的你，無疑是癡心妄想！”
莊雷每說一句，身上的氣息就更爲渾厚，彷彿要以此直接壓垮眼前的少年。
“他不是什麼那傢伙！”
突然，陳凡猛的的一擡頭，目光死死地盯着莊雷，隨即腳步一踏，彷彿一個暴怒的野獸，渾身傷口，卻不停發出怒吼對陣着敵人。
陳凡赤裸的上身微微顫抖，卻堅挺着頂住後者散發的強大氣息。
“蘇老頭以前也是你們之間的一員！他也爲蒼穹宗流過血，立過功！”
“甚至到最後，獨自一人面對針對蒼穹宗的勢力，卻依舊掛念着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