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他紅着眼看向程星翰。
程星翰掛了電話,結巴道:“他們說......是......凌、凌嘉澤......”
“誰?!”
嚴信昌瞳孔一縮,扭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陳遠。
媽的見鬼,凌嘉澤還真來了?
“昌哥!你相信我,不可能是這小子叫來的,一定是巧合!”
程星翰擔心嚴信昌放過陳遠。
“去你媽的!”
嚴信昌把陳遠甩開,指着程星翰大罵,“他來了怎麼不早說,準沒好事!”
“而且萬一這混蛋說的是真的,凌嘉澤是他叫來的救兵,我們兩個今天都要完蛋!”
嚴信昌都慌了,程星翰更是腿軟。
尤其是在看到,陳遠起身整理着自己衣服,一副從容不迫、意料之內的樣子,就覺得自己離危險越來越近。
不會的、不會的......
程星翰自我催眠着。
“別擋道!不管是爲什麼來,凌嘉澤出現了,我必須親自去迎接!”
嚴信昌咆哮着,把程星翰用力揮到一旁。
還沒往前走兩步,一支幾十人的龐大隊伍出現在門口,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
這批人馬分成了兩邊包圍了整個房間,十分有秩序。
房間內的人頓時都不敢大喘氣了。
跟在隊伍最後走進來一個身披皮草,內搭西裝背心,領帶鬆鬆垮垮的男人。
男人的頭髮也有些鬆散,嘴裏叼着一根菸,徐徐地往空中飄着氣,味道不嗆鼻,有着菸草獨特的氣味。
一聞就知道是昂貴的上好菸草。
陳遠是第一次見這陣仗,心中感嘆不已。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出場自帶王霸之氣......
嚴信昌腿一哆嗦,差點沒直接跪在地上。
這可不就是貨真價實的凌嘉澤本人嗎?
“不知道是什麼風,把凌哥給吹來了。”
說着,嚴信昌躬着腰就要往凌嘉澤的身上貼,凌嘉澤冷眼一瞪,大手一揮把他甩開。
“滾!嚴信昌,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犯渾!”
嚴信昌嚇了一跳,立刻閃遠:
“不敢不敢。我是尊敬凌哥,怕怠慢了,沒有冒犯的意思。”
凌哥右手邊的手下上前一步開口斥責:“凌哥這麼尊貴的身份,不是你這種髒手可以觸碰的。”
“說的是,說的是!”
嚴信昌拍了拍自己的手下,讓他遞上餐巾紙送給凌哥。
凌哥一腳把拿着餐巾紙的手下踹開:“這紙能多幹淨?”
會點三腳貓功夫的手下哪裏是凌哥的對手,直接被踹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
嚴信昌大驚失色,也不敢去扶。
看來凌哥今天是帶着怒氣來的,難不成真是爲了陳遠......
嚴信昌偷偷用餘光瞥向陳遠,只見他面色平靜,找不到一絲驚慌失措,和他們幾人的態度大相徑庭。
這時,程星翰也終於是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凌哥到底爲什麼會出現,但卻也打死不相信和陳遠有關係,直接一指陳遠,趁機禍水東引。
“凌哥,要論態度,陳遠纔是最不把凌哥放在眼裏的!”
“剛剛凌哥不在,我還聽見他罵你來着!”
“說你是臭垃圾!我聽得一清二楚!”
程星翰越潑髒水越興奮,絲毫沒注意到凌嘉澤越來越黑沉的臉色......
“啪!”
凌嘉澤突然一耳刮抽在了程星翰的臉上。
程星翰人都傻了。
捂着臉趴在地上委屈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