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戴天高驚呼。
難怪自己剛剛不管說什麼,陳遠都油鹽不進,堅決不賣自己三彩瓶。
原來是自己的死對頭,當然不願意讓自己順心!
“公報私仇,陳遠,還真有你的!真沒想到連你這種垃圾都能混入會場。”
陳遠嗤笑:“話別說的這麼難聽,我說了我不針對任何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公報私仇。”
“呵,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種窮酸貨來這就是爲了錢......”
“這樣吧,我給你八百萬買這個瓶子,也算是給你臉了。”戴天高斜着眼。
陳遠不屑,將三彩瓶重新抱回懷中:“我再強調最後一遍,我不差錢,這個瓶子,我不賣了!”
話落,陳遠轉身走下臺。
“不賣就不賣!我看你那個瓶子根本是個冒牌貨,所以不敢賣了!”
戴天高氣急敗壞地在陳遠身後叫喊,但是陳遠頭也不回。
主持人出面圓場:“好了好了,既然陳先生執意不賣,我們直接進入下一個物件吧,接下來也是明朝時期......”
戴家跟隨而來的管家把戴天高帶回座位,戴天高才安靜下來。
但一口氣仍然堵着,不時用目光越過人羣瞪陳遠,最後拿出手機給陳遠發了一條威脅短信:陳遠,你敢耍我,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
另一邊,陳遠手機微微震動,拿出一看便看到是一串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你怎麼在這種時候玩手機......”
陸蕭然看見屏幕的熒光,嘟起嘴,“這肯定是戴天高發來的!真幼稚!”
“還不知道是誰收拾誰呢。”
陳遠坦然一笑,將手機插回口袋。
兩人再次看向舞臺,那是一個景泰藍瓷器。
是在銅質的胎型上,用柔軟的扁銅絲,掐成各種花紋焊上。
然後把琺琅質的色釉填充在花紋內燒製而成,小巧精緻。
“一百二十萬。”戴天高第一個開口,直接加價了五十萬,似乎把剛剛被陳遠的怒氣發泄到了這個物件上。
“兩百萬。”陳遠的聲音緊跟着響起。
陸蕭然握着扶手的手一緊:“這個瓷瓶有些瑕疵,你真要拍?”
陳遠似笑非笑。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瓷瓶的真正價值,只是想要耍耍戴天高罷了。
有陳遠競價,戴天高果然來勁:“三百萬!”
臺下一片驚呼,居然從兩百萬直接加到三百萬!果然是有錢任性啊!
陳遠波瀾不驚:“三百五十萬。”
“五百萬!”戴天高得意地看了陳遠一眼,“陳遠,這下你總沒錢了吧,誰讓你剛纔不要我八百萬的施捨。”
“七百五十萬!”戴天高紅了眼,他的加價幅度一定要比陳遠高!
這長的其他人都很震驚,在這短短半分鐘內,臺上物件從一百萬漲到了七百五十萬。
可是這個瓷瓶的價值,根本不會超過三百萬!
陳遠笑而不語,停止叫價。
“七百五十萬第一次!”
“七百五十萬第二次!”
“七百五十萬......成交!恭喜戴先生!”
工作人員把瓷瓶交給戴天高,戴天高剛想炫耀,卻看見瓷瓶標籤上貼着的估價爲兩百五十萬。
也就是說,他多花了幾乎三倍的價格買下這個瓷瓶。
再看向陳遠,一臉得逞的笑容,戴天高的臉都青了。
“可惡!他剛纔是故意和我擡價,爲了讓我多花五百萬的冤枉錢!”
“戴少爺,我剛纔在旁邊一直拉你,可你就是不聽......”管家一臉無奈。
接下來的幾個物件,只要有戴天高看中的,陳遠就一定會出來擡價。
並且每次都踩在物件的估價上,讓戴天高多多少少都虧了一些。
幾次下來,虧損快超過一千萬了。
“該死!這是不讓我買好東西!”戴天高氣得把椅子扶手錘得啪啪響。
“我們本次的拍賣會已經接近尾聲,接下來我們就要展示本次拍賣中的最後一件物品,一隻三仙鼎!”
一隻青銅三仙鼎被帶上來,衆人目不轉睛。
主持人繼續介紹:“大家都知道,鼎的造型主要用來象徵吉祥。在家中擺設銅鼎,寓意一切意一切將有新的開始。”
“戰國時期的青銅器,較之以前的作品更加富有生活氣息,注重實用而在外觀設計上別出心裁,華貴絢麗又不失大雅。”
“因此,這隻三仙鼎的造型紋飾已從過去的奔放粗狂,變爲工整的細花,並向圖案化方向發展,更加的寫實貼近生活。”
“這樣的物件買回去放在家中,除了收藏以外,可以爲家中添富貴的氣息,並帶來祝福寓意。起拍價一百萬,開始!”
臺下陸陸續續開始叫價,陳遠擡眼,目光卻放在了蓋在青銅頂上的那一塊紅布上。
爲了壓着紅布,布前放置了一塊玉墜,色澤青蔥暗啞。
鏡頭掃到其上時,陳遠看見其顏色爲純青色,質地細膩堅韌,呈油脂光澤,結構完美無明顯綹裂。
這是塊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