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趕緊用浴巾包裹住自己,一臉羞紅的說道:“我剛纔洗澡的時候忘記了這是你家,順手就把我的衣服也洗了。所以......”
原來是這樣。
陳遠長吐了一口氣,自己還以爲收賬的人那麼神通廣大,居然能混到自己家裏來捉人,看來自己也是神經過敏了。
“把你家鑰匙給我,我去你家拿衣服。”
“嗯。”
......
一番折騰下,周敏終於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出來,兩個人坐在客廳裏面,這下子氣氛更有點尷尬了。
“那......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窺你......”
“沒關係啦,平時游泳不比剛纔還穿得少點......”
周敏反而是顯得落落大方,這回答彪悍又開朗,陳遠心中一下子也放開了許多。
“可不是,貼身衣服至少還是平角的,比基尼布料還要少許多。”
“我也不是沒有經過人事的了,最近怎麼變得那麼容易衝動?”
“難道真是單身久了?”
“看來是真要快點賺取夠一億,早點可以和語桐表明關係。否則這樣下去,我真很容易把持不住!”
陳遠知道自己不是聖人,可也不想變成關係混亂的渣男,心中默默告誡自己更努力賺錢。
經過這一次的意外“坦誠相見”,周敏和陳遠的關係一下子也拉近了許多,主動和陳遠聊起了自己的事情,陳遠也大致瞭解到了她家的情況。
天下的幸福大致都一樣,而不幸有千萬種。
周敏的不幸是有個嗜賭的老爸,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遇到了。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好累,真的想不理他了......”
“可誰叫他生了我出來,我身上留着他的血。”
“陳大哥,能借你肩膀讓我哭一會嗎?”
說道傷心處,周敏把頭靠在陳遠的肩膀上,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陳遠只得不住挽着她的背,細聲安撫,哭了許久,直到累了,周敏不禁倒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
陳遠默默搖了搖頭,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間,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徑直走出去。
然而陳遠出去帶上門的時候,卻是不知道周敏悄悄睜開了眼睛,眼色之中既是欣慰陳遠是正人君子,又是抱怨起來:“難道我真那麼沒有魅力?他對我一點都不動心?”
陳遠不知道周敏心中所想,他回到客廳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不過睡得並不安穩,一個晚上都是奇奇怪怪的各種夢,一會是吳語桐出現在夢中、一會又是陸蕭然,然後又是周敏,最後竟然連已經忘了許久的蘇媚也出現在夢中。
第二天醒過來。
陳遠想起周敏還在自己家,趕緊洗漱一番出來,卻是發現餐桌上放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旁邊還留了一張紙條:“陳大哥,謝謝你。我去上班了,爲你準備了豆漿油條。”
陳遠正喫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李德全的電話打了進來。
“阿遠,又有人來我們店裏賣黑貓贗品了!”
“不用拆穿他,正常價格把東西收下,然後讓白龍跟蹤他!”
“明白了。”
陳遠草草吃了早餐,也馬上趕去店裏。
......
“阿遠,你看,這一件彩花卉描金雙耳瓶就是今天那人帶來賣的。”
陳遠接過雙耳瓶仔細把玩,嘖嘖稱奇:“造假那人的手藝當真了不起,如果他不走歪門邪道,估計不出十年也是一代名家!”
李德全一旁也是說道:“如果我不是發現了內壁裏面留下的黑貓印記,提前知道這是贗品,否則以我四十多年的從業經驗都難發現他的破綻。造出這東西的人確實是大才,如果能創造出自己的東西,數十年之後,必然是傳世佳作......就可惜走了歪路!”
白虎聽到兩人對着雙耳瓶讚歎不已,一旁大大咧咧地說道:“傳世佳作也沒有用,東西值錢也是他死後的事情。還不如他現在靠着自己的手藝賺點快錢實際!”
陳遠和李德全兩人面面相覷,竟然無言反駁,歷史上有太多的藝術家都是貧窮潦倒一生。
梵高厲害吧,可他活着的時候分不到一點自己油畫的紅利,貧窮潦倒一生,全靠着弟弟接濟過日子,最後也導致精神失常,飲彈自盡。
這也是藝術家的悲哀。
“東西再好,可惜還是假的。”
陳遠嘆息一聲,把雙耳瓶交給白虎說道:“拿去毀了,碎片都不要留下。”
“好!”
白虎纔要拿雙耳瓶去銷燬,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鞭炮聲。
“怎麼回事?”
白虎跑到門邊一看,喊道:“是對面的進森古董店開張了,好像還請了明星來助陣,好多人來圍觀、好熱鬧!”
李德全冷笑說道:“這麼快就要開張,這些人還真是急不可耐,要和我們打擂臺!”
之前對面還在裝修的時候,李德全就分析過這家新店是衝着文軒齋而來,對此李德全還派白虎去查過對面老闆的背景,可惜對方隱藏得太深,至今還不知道對方老闆是誰。
“德叔,你去備一份薄禮,我們也去湊一下熱鬧。”
“阿遠,對方明明是衝我們而來,我們還給他慶祝?”
“買賣的東西,尤其是古董行業,口碑最重要,只要我們不作死,自亂陣腳,管他旁邊開多少的店鋪,對我們也影響不大!”
陳遠笑說道:“現在他開張了更好,也從暗處走到了明處,我們去給他慶祝,也好趁機看看是誰也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