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前他那裏我們這裏賣的東西可都是真跡？”
“都是真跡。”
“行，那就把這張《溪亭納秋圖》也收了。”
“好，不過......我們要開什麼價？”
這下子陳遠犯難了，從種種推斷來看，這畫必然是真跡，可墨色透露出來的怪異，又讓他不好定價了。
開低了吧，黃鑫自然不會賣；開高了，虧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銀。
“孟老，您來了。”
這個時候外面響起白龍的聲音，陳遠和李德全頓時都是大喜，孟興賢可是古董協會的會長，秦州收藏界第一人，自己看不透的東西，指不定他能看得懂。
“孟老，您來得太是時候了，我正好有一樣東西拿捏不準，你給我掌掌眼！”
陳遠也不客氣，拉着孟興賢就進入鑑定室裏面。
“哈哈......”
孟興賢大笑說道：“阿遠，以你的眼力絕對是年輕一輩中秦州第一人，我倒要好好看看是什麼東西難住你了。”
孟興賢走到八仙桌前，看到《溪亭納秋圖》，點頭說道：“汪之瑞的畫作果然大氣魄，畫遠山疏林、小橋流水，山石有皴無染，畫風已經有黃公望八分神韻！”
陳遠和李德全都是一喜，聽孟興賢的語氣，這一副《溪亭納秋圖》必然是真跡無疑。
“孟老，爲何這墨色會如此怪異？”陳遠小聲問道。
“哦，原來是這事讓你判斷不定啊。”
孟興賢笑說道：“你們去摸摸這畫的紙。”
“難道問題出在紙張上面？”
陳遠和李德全兩人心中嘀咕，仔細揣摩，只見畫作的紙也確實是明末清初時期名人騷客最喜歡的用的熟宣紙無疑，並沒有特別之處。
陳遠把手放在畫上，一股暖流從畫上傳入體內，只要是真跡的古董，他都感受到裏面的神祕力量，並且吸收成爲體內的“真氣”，對此他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以他經驗，以這幅畫的藝術價值，裏面的神祕力量要強大兩倍纔對，不應該如此微弱。
“難道是......”
陳遠直接開啓透視眼，把整張畫看得一路瞭然，頓時瞭然於胸，欣喜說道：“入木三分！”
孟興賢頷首點頭，笑道：“阿遠，好悟性！”
李德全還是一臉迷茫，不知是何意。
陳遠解釋說道：“這個汪之瑞的畫工太了得了，筆力剛勁有力，透紙而過，所以他作畫的時候必然是多張宣紙摺疊一起，才能承受住他的筆力......”
“夾宣法！”
李德全在古董行業工作幾十年，自然也知道這種做法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