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鬼市遇到,而且還出手教訓了一番的東瀛夫婦!
這兩人上臺後,用蹩腳的漢語跟主持人打了聲招呼,隨後滿臉笑容的轉向評委席,朝着吳廣文等人熱情的打招呼。
待他們的目光落在陳遠身上後,就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訝之色!
兩人相視了一眼,似乎都在問:這個小子怎麼沒有死啦死啦滴?
陳遠迎着兩人的目光瞪了過去,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東瀛夫婦將心中的驚駭強行按壓下去後,就將手中的畫軸亮了出來。
“主持人,各位評委,口你七哇!這是我們的傳家之寶嘎,據說是宋代滴畫作!”
矮胖的東瀛人漢語日語混合說着,就將畫遞了過去。
工作人員將畫在評委席前面的桌子上攤開後,吳廣文等人便過去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們才滿臉震驚的說道:“是真的!這話的確是宋代的!”
“誒呀呀,這可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
吳廣文這時眼珠子轉了轉,朝着陳遠說道:“陳大師,要不你來講解一下這幅畫!”
“對對,前面聽陳大師講解,那可真是如飲甘露啊!”
衆評委也紛紛附和。
只是看他們臉上那沒安好心的笑容,分明就是想看陳遠出醜!
畢竟他們認爲陳遠年紀輕輕就能對青花瓷如此熟悉,肯定是術業專攻,對於字畫他肯定不懂!
陳遠淡淡一笑,直接就走了過去,看了兩眼,隨後侃侃而談。
“此乃絹本水墨畫,絹色深入絹素,浮而未入肌裏,而且韌性佳,宛若有筋骨一般。
再看絹色內外一致,沒有光澤,而絹的本身細密潔白,還帶有些許稀鬆狀態。綜上所述,可以斷定絹本的確是宋代的。
再看畫作本身,羣峯屏立,山勢高聳,深谷寒柯間,蕭寺掩映;
古木結林,寒泉板橋,流水從遠方迂迴而下,峯巒溝壑間雲氣萬千,真實生動地表現了山川雪後的磅礴氣象。
全畫布置嚴整有序,筆墨質樸厚重。作者用‘搶筆’筆法,密點攢簇,並參以短條的筆道,來刻畫北方山石的質感,使畫面渾厚滋潤,沉着典雅。
如此手法,宋代僅有范寬範中立一人!此畫,爲范寬的雪景寒林圖!”
聽陳遠說完,吳廣文臉色登時無比難看。
他們萬萬沒料到,陳遠竟然真的能分辨出來,原本還想着讓他在衆人面前出醜,卻不料反而讓他再次露臉!
聽聞衆評委都說這畫是真的,東瀛夫婦臉色登時欣喜不已。
但就在這時,陳遠意味深長的說道:“只是,范寬的這幅‘雪景寒林圖’,前些年拍賣後,一直珍藏在津門博物館,卻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你們兩個東瀛人手中?而且還厚顏無恥的說這是你們祖傳下來的?”
聞言,東瀛夫婦登時就神色慌張了起來。
“八嘎!你,你,血口噴人!”
“就是,這幅畫滴系我們買下來噠!”
東瀛夫婦登時被問住了,一時間啞口無言。
“諸位,關於這幅畫之前是不是在津門博物館珍藏着,大家可以上網搜一下,自然就知道我剛纔說的是真是假了!”
陳遠話音落下,衆人紛紛拿出手機,查詢了起來。
“臥槽!果然是珍藏在津門博物館的!”
“咦,這是前兩天的新文,津門博物館名畫被盜......”
聽到這話,衆人登時一臉愕然的看向了東瀛夫婦!
陳遠冷聲說道:“哼,兩個東瀛竊賊,竟然敢到我們大夏行盜竊之事,真是狗膽包天!”
“八嘎!陳遠你死啦死啦滴!”東瀛男人見被戳穿,登時惱怒不已,大手伸到背後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槍,那散發着死亡氣息的槍口,直接就對準了陳遠!
見東瀛人翻臉,而且還掏出了槍,場內衆人登時就嚇得驚呼了起來,紛紛朝着後頭躲去。
反觀陳遠確實淡定無比,嘴角還露出不屑,隨後他腳步一動,身形登時化作一道殘影。
東瀛男人見狀就是一怔,剛想扣動扳機,卻愕然的發現此時手中空空的,哪裏還有槍!
定睛一看,原本被自己握住的手槍,此時竟然出現在了陳遠手中!
他瞳孔驟然一縮,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陳遠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直接一腳就飛了起來。
砰!
東瀛男人被陳遠一腳踢飛了出去,最後撞在牆壁上,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那東瀛婦人見狀,急忙跪了下來,哭喊道:“饒,饒命!”
陳遠擔心這女人也有槍,直接一腳就將她踩在了地上!
隨後,外頭迅速的衝進來幾名保安,將這對東瀛夫婦給綁了起來,隨後押了出去。
從陳遠出手到結束,不過短短的一分鐘!
衆人愣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衆人看向陳遠的目光,都無比的欽佩!
“陳大師,好身手!”
“真乃咱們大夏只棟樑啊,別人是空手奪白刃,你卻是空手奪手槍,佩服佩服!”
衆人對陳遠,又是一陣誇讚。
吳廣文等人喉結動了動,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他們幾人的後背衫,都被剛纔東瀛男人的手槍嚇出的冷汗給打溼了。
主持人王晨,看向陳遠的目光,也是敬佩不已。
這時,吳廣文不動聲色的拿出了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錄製就結束了。
離開錄製間後,王晨朝着陳遠和吳廣文等人說道:“大家辛苦了,爲了犒勞大家,我決定請你們去喫大餐!”
“好啊!”陳遠立即就答應了,畢竟不喫白不喫。
然而衆人才走出錄製大廳,一名揹着個布包的男子就過來將衆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