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目光機械般的看了眼陳遠手中的玉佩,隨後嘴巴動了動就要開口。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七竅流血,身子一個打顫後便再度躺回了地面上。
看到這一幕,陳遠登時就是一驚,急忙把手搭在了四爺的腕脈之上,此時的他手臂冰涼,脈搏毫無跳動的跡象!
再看其瞳孔渙散,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陳遠到現在才後知後覺,原來四爺是被人下毒了,而就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就毒發身亡了。
衆人見狀也都是一驚。
“臥槽,剛纔不是已經救醒了嗎?現在怎麼還七竅流血了呢?”
“對啊,這怎麼回事,小子你到底對我們四爺做了什麼?”
“你這個殺人兇手,一定是故意的!”
幾名夥計對着陳遠一陣斥責。
陳遠皺着眉說道:“你們瞎啊?剛纔我已經將他從假窒息狀態救回來了,現在他七竅流血,很明顯就是中毒了,我救他的時候你們都在旁邊看着呢,啥時候見我下毒了?”
幾名夥計一臉錯愕,隨後相視了一眼,倒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畢竟就像陳遠說的,剛纔他救人的時候,自己幾個都看着呢,壓根就沒見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兩名警員也是有些懵逼了,他們相視了一眼,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
鍾白這時開口說道:“小子,剛纔你雖然將人給救醒了,但是現在人卻是在你手下丟了性命的,你很可疑,必須得跟我們回去一趟!”
聞言,吳語桐急忙攔在了警員面前,反駁道:“你們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剛纔你們不是斷言說人已經死了嗎?是陳遠將人救醒的,現在見人又死了,就又怪到他頭上來了?你們還講不講理啊?”
“小姐,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人的確是在他手下死掉的,他怎麼也得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啊!”
“不錯,要是到時候調查到這人的死與他無關,我們自然會放他離去的!”
兩名警員說着,就要過去將陳遠拷起來。
吳語桐寸步不讓,“這人明明是中毒死的,跟我男朋友有什麼關係啊?不行,你們今天要是敢帶他走,我就投訴你們!”
兩名警員猶豫了一下,就看向了鍾白。
鍾白皺着眉說道:“小姐,我們只是依法辦事,不管怎麼說,陳遠都是最有嫌疑的,他有義務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陳遠這時也開口道:“這不是有監控麼,你們查一查我來之前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不就全都清楚了!”
他說着,指了指店鋪內的一個攝像頭。
卻不料那幾名夥計搖頭說道:“那沒用,店裏的監控都是壞的。”
“對啊,早就壞了,我們一直都叫四爺更換新的,但四爺一直都沒換。”
鍾白湊到四爺的屍體前,觀察了片刻,最後的結論的確是中毒而亡。
他便朝着陳遠說道:“小子,雖然我們沒看見你下毒,但是在我們這些人當中你的嫌疑是最大的,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吧,你要是無辜的,我們自然會還你清白!”
陳遠眉頭皺了皺,剛想妥協。
但就在這時,一行人從另一側走了過來。
爲首的一人是一名老者,只見他目光銳利,臉上透露着一股威嚴。
赫然就是陳遠和吳語桐那日在七寶古街遇見的翟老!
翟老身後跟着幾名警員。
看到翟老,鍾白等人肅然起敬,拱手彎腰齊聲喊道:“翟老局長!”
翟老出現的時候,陳遠還一臉疑惑,搞不明白他怎麼會過來這裏。
現在聽鍾白等人竟然稱呼他爲老局長,便一下子就釋然了。
原來翟老除了是鑑寶協會的大佬之外,竟然還有另外一個特殊的身份!
心中諸多念頭一閃而過,陳遠朝着翟老行了一禮,“翟老,又見面了!”
翟老也是一臉愕然,笑着問道:“陳小友,你怎會在這裏?”
陳遠便將事情的經過給翟老講述了一遍。
說完,陳遠將玉佩遞了過去,接着說道:“翟老,我來這裏找四爺,原本是想從他這裏查明玉佩的來歷的,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這玉佩之上有黑貓標誌,我想四爺的死跟黑貓組織應該脫不了關係。”
“你的意思是,四爺很有可能是被黑貓組織的人滅口的?”翟老捋了捋下巴的長鬚問道。
“不錯,不然的話就真的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