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主接過玉佩看了兩眼,面色微微一動,反手將玉佩扔回:“是你的東西沒錯,老金,你在術數方面的造詣,整個玄門真的無人能出其右,這個局布了多久?”
金天尺笑了笑:“觀主,我也是個公平的人,不欺負吳家小輩。家世背景算他們打平,您看如何?”
白雲觀主點點頭,他無話可說。
金天尺再道:“既然大家都是風水師,我看他們以風水術決勝負,您看可好?”
白雲觀主借坡下驢:“也行,那我們擇日再比。”
說完,白雲觀主一揮手,帶着滿臉憤恨的吳奇略下了山。
秦山和秦知秋頓時舒了口氣。
秦知秋的母親蔣琬則冷着臉,一句話不說,直接回了樓上房間。
我看了看孫天罡,他也是一頭冷汗。
可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白雲觀不能得罪,大家不想撕破臉。
以風水術訣勝負,也算是迴歸了風水師的初心。
此時,金天尺和孫天罡也轉身離開,示意我跟上。
秦知秋抓着我的手,不想放開,她也察覺到了在這場爭鬥中,秦家的不利地位。
“十三,你一定要贏,你要是不贏,我就死,也不會嫁給他。”秦知秋堅決道。
我重重點頭:“你放心,我的女人,不會讓別人碰!”
“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
秦知秋滿眼不捨,只是喊道:“我等你!”
我拍了拍她的手,扭頭跟上金天尺。
一路無話,但是氣氛並沒有多尷尬。
而且跟着跟着,我發現金天尺的步伐頗有奇妙之處。
他是按照八門的步伐走的。
而且所走之位,皆踩的是生門。
我有樣學樣,可一開始頗爲艱難,因爲踩生門的同時,他的步伐節奏也是奇詭。
他行走之事,膝蓋根本沒有彎下來!
我額頭頓時一陣冷汗,相傳,只有死人的膝蓋纔不能彎曲!
難不成金天尺是個死人?
我也只能硬着頭皮,以不彎曲膝蓋的姿勢跟上。
隨着越走越遠,我對這個步法也越來越熟悉,當我完全習慣後,一股生生不絕的氣機從腳底傳來,不斷修復受損心脈。
我心下狂喜,將此事拋諸腦後。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陷入一個奇妙的狀態,身遭一切都消失不見,只剩腳下的生門。
等我回過神,一看,我們竟就這麼走回了玲瓏會所!
這裏離秦家山莊少說有二十公里遠!
我竟然就這麼一路走了過來?
此時,我一身臭汗,受損心脈也完好如初。
八方術也運轉自如,能再度使用先天氣了!
擡頭一看,金天尺正微笑站我跟前:“不愧是陳家後人,此等悟性,天下無二啊。”
我一瞬間反應過來,剛纔是他在教我!
我趕緊深深鞠躬。
“感謝金前輩提攜!”
“你是我徒弟,教導弟子那是應該的。”金天尺淡淡道,“你爺爺當年找到我,讓我收你爲徒,你我的師徒緣分可是從你小時候便開始了。”
關於當年的事情,我滿腹疑問。
可還沒等我問,金天尺便道:“小孫應該給你說過不少關於你爺爺的事情,你現在只需要知道這麼多便夠了。”
“至於其他的,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
我點點頭,他這種大能力的風水師都這麼說了,我沒有理由質疑。
可此時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必須要問。
“您剛纔所走的步法……”我道。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心思機敏,這麼快猜出來了?”金天尺笑道。
我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其實修行八方術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一般玄門中人的修行,有專攻風水術數的;也有練氣的。各大門派的練氣法門,在練氣的同時,還能強身健體。
而我們老陳家的八方術不是,它講究的是,不藏氣於身,散於天地。
我爲爐鼎,天地爲容器。
練氣速度之快,一般不會碰到練氣期的瓶頸,一旦邁過一個境界,先天氣的量,能直接達到此境巔峯。
但是此法只是煉氣之法,這段時間我能明顯感受出來。氣息再強,我的身體卻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對付邪祟還行,但是厲害一點的大漢,欺身而進,能把我打的找不着北。
而方纔金天尺所走的步法,卻完美彌補了八方術的缺陷。
這個步法只強身健體,卻對‘氣’沒多大用處。
兩者可以說是完美搭配。
“這就是你們老陳家八方術的另一半,你爺爺當年找到我,將這一半交給我,說以後若見到你,讓我把這個教給你便成了。”金天尺再道。
聽到此處,我先是驚訝,這竟是我老陳家八方術的另一半?可轉瞬我皺起眉頭,好好的八方術,爲何大費周章一分爲二?
直接教給我不行嗎?
難不成這上下兩部不能合二爲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金天尺看穿我想法,道:“不用猜了,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我一驚:“連您都不清楚?您不是天下第一風水師?”
金天尺忽然笑了:“虛名罷了,在青囊鬼算面前,我可是甘拜下風。”
“你爺爺當年突然找上門來,給我出了一個難題,說我若是能解出來,他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若我解不出來,便要聽他的,幫他辦一件事。”
“結果你也知道了,我金天尺生平第一次輸的心服口服,給了他我的玉佩,答應當他未來孫子的師父,還收下了半部八方術,以後好傳給你。”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
金天尺是什麼人?那是我爺爺之後的天字第一號風水師。
印象中,第一和第二之間應該沒那麼大差距。
可沒想成,金天尺竟然心服口服?
我爺爺到底有多厲害?
“前輩,那當時我爺爺給您出了什麼難題?”我問道。
金天尺沒有回答,他只是一笑,神鬼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