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陳十三秦知秋 >第142章 長白山
    我明白,面具能改變外貌和氣息,但我不是羅剎族,不可能完全將行蹤隱匿。

    白雲觀主知道我必然會來找秦知秋,只用守株待兔便行。

    “金前輩,你幫我給秦知秋帶個口信就行,大恩大德,晚輩無以回報!”我再度開口。

    金天尺嘆了口氣,或許是心軟了,他終於鬆口:“有什麼想說的,我可以幫你轉達,但是不要太複雜,白雲觀的堪輿之術不是兒戲,說的越多,越有可能暴露。”

    我小聲交代了兩句,金天尺又嘆了口氣,道:“我知曉你現在和趙自在在一起,你要小心這孩子。”

    說完,他便朝着秦家山莊走去。

    我則在山莊極遠處,靜靜等着消息,不一刻,山莊正東方的房間,亮起了一盞燈。

    燈亮了又熄,來回三次。

    我心下了然,金天尺的口信帶到了。

    過於複雜的事情我不能說,只對秦知秋說,我現在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讓她等我。

    倘若她明白,只用對着正東方,亮燈三次。

    燈光穿透黑夜,三次又三次。

    雖然沒有言語,但我明白,她是想讓我快點回來。

    忙完這一切,我趕緊回了趙自在那。

    合計一翻,趙自在也以奇門遁甲中的易容術,改頭換面,成了一個模樣樸實的農民小夥。

    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雙眯眯眼。

    隨後,我們二人星夜兼程,往長白山趕去。

    爲了安全起見,我們選的最爲低調的綠皮火車,上車的全是大包小包的山野農民,我們在其中並不突出。

    經過三天三夜的跋涉,總算入了長白山地界,還有幾個小時便能到站。

    在省城的時候上來了個一個農村婦女,她很是熱情,一坐我們對面就開始東拉西扯,說什麼小夥子,以前沒見過,還問我們是不是過來旅遊的。

    我和趙自在緊張起來,但觀察了半天,發覺這大姐就是單純的熱心腸。

    交流中得知,這大姐姓周。

    我觀她面相,發覺周大姐爲人不錯,只是眉尾到太陽穴之處的夫妻宮泛黃,說明丈夫不咋樣。

    詢問了一下出生日期,她是丙寅年酉月己未日,八字氣息偏燥,木火通明統領全局。木火旺,正合她熱情似火的性格。

    可是她八字命盤在東北,夫妻宮有擎羊單守,擎羊是夫妻宮四煞,男易娶悍妻,女易遇混混。

    從她泛黃的夫妻宮也能看出這點,泛黃說明他丈夫的異性關係混亂,說白了就是容易出軌,外面有女人。

    這大姐傻乎乎的,看樣子還被瞞在鼓裏。

    我將這事兒委婉提了下。周大姐倒是豁達,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年紀輕輕,還信這個啊?跟你們說,俺們那旮旯早就沒人信了,你們這水平村頭老樹下襬攤都沒人看。”

    我和趙自在相視而笑,我只是覺得周大姐有眼緣才決定幫她,不過她不信就算了。

    很快,火車到站,沒想到大姐也和我們一站下車。

    去的地方也是周家大灣。

    一路上結伴而行,倒是沒有多無聊。

    到了目的地,我和趙自在準備休整一晚,再想辦法進長白山找憋寶人的根據地。

    找好住宿地,我們也沒閒着,兩人揣上好煙,在村子裏四處轉悠,逢人便發。

    周家大灣離長白山最近,看看能不能從這裏套出什麼有用信息。

    畢竟長白山山脈太大了,橫跨遼、林、黑三省,憋寶人世代在長白山中,要找到他們不容易。

    村子裏每個人都挺熱情,碰見飯點,還有人請我們進去喫飯的。

    我見時機成熟,遞了根菸給蹲在磨盤邊喫飯的一個老頭,開口問道:“大爺,您知道長白山裏有村子嗎?”

    豈料剛纔還熱情似火的大爺,忽然打起哈哈,大聲道:“哪有啊,那旮旯冷的要死,還有熊瞎子,誰住山裏頭。”

    說完大爺就回屋裏夾菜了,再也沒出來過。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是如此。

    我和趙自在對視一眼,敏銳的察覺到有問題,可怎麼找到突破口成了難題。

    正在這時候,忽然一聲叫罵傳來,循聲望去,只見遠處,一男一女打的不可開交。

    男的瘦瘦高高,脖子上還有紋身。

    女的則正是方纔火車上的周大姐。

    周大姐努不可抑,破口大罵:“你個鱉孫,老孃每天累死累活,跑省城掙錢養家,你他媽在家裏偷人!老孃跟你拼了!”

    男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大耳瓜子往周大姐臉上刮:“你他媽也不瞅瞅你啥樣,老子出個軌怎麼了,又沒有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

    這男的說話句句能把人氣死。

    周大姐不甘示弱,兩個人對着扇嘴巴子,男人打急了,一腳踹過去。

    周大姐畢竟是個女人,被踹的吐血。

    屋裏三歲大的孩子嚇得哇哇直叫,哭着過來喊娘,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就靠在門邊看戲,恬不知恥道:“大姐,我也不是來拆散你家庭的,我只是個過客,何必呢。”

    我和趙自在受不了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趙自在跨步上前,三兩下把那女人拽走了。

    我則上去,一拳打在紋身男腹部,他立即像一隻蝦一樣縮了起來。

    我拎着他衣領子將他拽起來,左一個右一個,把他臉扇成了豬頭:“你他媽還有理了?”

    那男人被打傻了,大聲問:“你們是誰!?來人啊,叫警察,打人了,打人了!”

    我被這男人給氣笑了,剛纔他動手打人的時候毫無顧忌。

    自己被打了就開始叫警察?

    我懶得理他,一腳踹飛:“有多遠滾多遠!”

    男人立即連滾帶爬跑了,跑的時候還回頭放狠話:“臭婆娘,跟老子等着!”

    周大姐從地上爬起來,一口唾沫吐出來:“你他媽還敢回來,老孃不把你頭給躲掉!”

    趙自在也收拾完那個女人回來了。

    周大姐看到我們感恩戴德。

    鄉親們沒我們快,等我們打完,才圍上來看熱鬧。

    不得不說,周大姐還真是個人物,神色堅韌,情緒收發自如,罵罵咧咧將男方家裏問候了個遍,衆人這才曉得那男的不是個東西。

    周大姐安撫好孩子便拉我們進屋。

    “小夥子,我在車上就該信你們,大姐沒什麼好報答的,長白山裏有好東西,大姐給你們弄點下來!”周大姐拍着胸脯道。

    我們忙說不必,想到今天的事情,我和趙自在對視一眼,趁熱打鐵問道:“大姐,東西就算了,我們有事想問,你們這,長白山裏是不是有東西啊?我看村裏人都不愛跟我們聊這個。”

    大姐猶豫了片刻,才道:“確實有東西!山裏有個地方,但是那你邪乎着哩,七尺壯漢進去,五尺小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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