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道粗大的鐵鏈將他鎖在中央,永生永世難以逃脫。
秦瞎子絕對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可惜,他被天道法則鎮壓,說不出來。
線索摸到這裏,再想往上摸,難於登天。難道讓他去猜老天爺的心思?
後來吳奇略退而求其次,查到,徐君房當年還抓了個秦瞎子後人來長白山鎮守。
便找到了長白山來。
最後,在雪谷中,發現了這座雕像,和那老鼠朝貢,美女擡棺的詭異景象。
他敏銳的洞察到這件事不簡單,於是藉着宋徽宗的‘勤儉之風’,和真武閣唱了一出雙簧。
真武閣在殿上告御狀,讓宋徽宗把憋寶人趕到長白山那種苦寒之地,感受生活的疾苦。
吳氏一族則留下大量的天材地寶,幫助真武閣高手修煉。
這一下皆大歡喜。
宋徽宗對老百姓彰顯了自己的質樸之風。
真武閣得到了皇帝賞識,也得到了吳氏一族的天材地寶。
吳氏一族也得償所願,心安理得去了長白山,不怕別人懷疑。
可吳氏一族在山中千年,也沒研究個所以然出來。
直到民國時候,玄門三鬼橫空出世。
雪谷中神女雕像有了異動。
吳奇略這才意識到或許是自己出山的時候了。
可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只是暗中做了不少事情,最後還真被他摸出一件事情來。
第三次羅天大卦中,預示的天地動亂中的定數,就是秦知秋。
而秦知秋和雪谷中的神女像一模一樣。
而這個動亂,極有可能就是徐君房佈下的某個局。
這些年,吳奇略一直在秦家附近潛藏,就是在等着實際成熟,將秦知秋請到長白山來。
再不濟,也要將我殺了,免得秦知秋的姻緣旁落他人。
雖然已經猜到大半,可經由吳奇略口中說出,我還是大爲喫驚。
秦知秋真是眼前神女?
此時我心中冒出一個疑問:“以你們……不,以你的能力,將秦知秋強捋走不是難事,爲何不這麼做?”
“你以爲玄門上層都是傻子?自打第三次羅天大卦後,龍虎山的老神仙,白雲觀未出世的那幾個老怪物,玄門四大,等等,等等,數不清的高手都暗中盯着秦家。誰出手,誰就是找死。”吳奇略道。
這事我倒是瞭解一點,只是沒想到秦家這麼受重視。
我望着眼前的神女象陷入了深思,片刻後問道:“我有什麼好處?我不可能平白無故給你賣命。”
“好處就是,你下去後,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強烈懷疑這狗孃養的在騙我,可如今我別無選擇。
趙自在看着我眼神複雜:“陳兄,搞不好咱們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
我搖搖頭,事情並非毫無轉機。
擡頭看了看,馬上就是子時了。
“時間不多了,我簡單說一下情況吧。”吳奇略道。
他當年找到神女象後,也被這等奇異景象驚的合不攏嘴。
他很好奇,這些肥碩的耗子是哪裏來的。
那幾個五官被挖掉的女人,又是什麼來頭。
那女神像爲何又不動?
吳奇略膽大包天,仗着自己有回生祕術,躺在了棺材裏,讓女人把棺材擡走,想一探究竟。
可就在躺下的瞬間,這個個體與其他‘吳奇略’失去了聯繫。
他們感受不到棺材中那個‘吳奇略’的存在了。
吳奇略當時就驚訝了,因爲回生祕術經過多年改良,早已達成天涯海角心念一體。
無論在任何地方,都能感知到。
可偏偏進了棺材後,就感覺不到了,連生死都不清楚。
多番試驗之下,吳奇略得出結論,這個棺材會將人擡到一個未知的地方,在那裏,可以切斷個體之間的聯繫。
只是那地方是什麼,他並不知曉。
這神女象越看越邪乎,吳奇略當然不肯放過這麼一個線索,喬裝打扮外出調查,費勁千辛萬苦,再加上自己回生多年積攢的記憶,他終於知道了這座神女象的由來……
當年徐君房鞠躬盡瘁,一生都在幫始皇尋求長生之道。
可長生畢竟有違天道朝綱,並不那麼容易實現。
某一天,始皇忽然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坐在廟堂之上,數百個平民百姓跪在下面,說要告御狀,說自己是秦國人士,每日都被綁到一個地方挖井。
打着打着,井中異相頻出,出來的竟然不是井水,而是血水,井底有個棺材。
夢中,那羣平民說自己平白無故被綁走挖井,吃不了這個苦,求秦王做主,救救自己。
始皇帝是什麼人啊,那是千古一帝,自然沒有被這個怪夢嚇到。
他醒來過第一反應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的民,只能有朕去使喚!誰敢動朕的子民?
始皇大怒,遂召見徐君房,告知了夢中之地,讓他去找。
後來還真被他找到了那個地方。
這裏不是他處,正是長白山雪谷。
而且更詭異的是,徐君房在雪谷中央還真看到了一個打了一半的井,井邊還有數百具骸骨。
徐君房將骸骨埋葬,超度。
始皇得知後,非常好奇,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竟敢讓朕的民去挖井,而且他更好奇,井底有什麼東西。
於是,他命令徐君房搞清楚真相。
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個打了一半的井,無論是誰去挖,無論怎麼挖,哪怕是頭天挖成了,第二天都會變回原樣。
始皇帝不信邪了,當即下了道手諭,大概意思是,朕今天就要看到井挖成,誰要敢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隨後,徐君房把這道手諭帶到井前燒了祭天。
果然,這一次,井打的異常順利。
直到挖到井底,徐君房看到了一樣東西,這是一扇青銅門。
青銅門上刻畫着詭異的圖案,徐君房很快認出,這些詭異圖案記錄的是異人和羅剎族的起源。
看完,徐君房就把青銅門上的圖案毀了。
隨後,抓來了九百九十九名異人,以異人之血,開啓了青銅門。
徐君房在青銅門中一進一出,不過花了半盞茶的功夫。
可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頭髮花白。
他從青銅門裏帶出了一座雕像,那便是這座神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