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著名的長白山天池下,是歐亞大陸最大的一座火山。
這座火山倘若噴發,對附近的國家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而此時,一顆綠色的珠子悄無聲息來到了長白山天池,貪婪的吸收着其中熱量。
一道詭異的光芒閃過,綠珠碎裂,一個男人出現,同時從那顆珠子裏掉出來的還有一個白色面具。
我揉了揉腦瓜子,想着方纔發生的一切,心中只有神奇。
我知道了我那能力的由來,它叫‘言出法隨’,那是我身體裏的這個靈魂帶給我的。
這個能力實在是太過恐怖,只是幾句話,就讓我身體如黃沙般崩解,若不是這顆綠色的珠子,我肯定活不下來。
想到了在那個詭異世界中,神祕老頭對我說的話,我心中一暖。
動了動身子,這顆綠色的珠子雖然重塑了我的肉身,可並未將先天氣重塑。
也就是說,我一身修爲盡毀,得重頭來過。
但我並沒有過多的糾結這件事,修爲沒了就沒了,以後慢慢再來便是。
當務之急是快點從這裏出去,回去找到秦知秋。
雪谷中的大戰,肯定讓很多人知曉了她是開啓天之門的關鍵人物,屆時會有很多麻煩。
此刻,我也已經到了長白山外,於一個農家小院偷了一身衣裳,帶上面具改頭換面,便扒上了往南的綠皮火車。
幾經輾轉,來到了西山市。
我穿着一身破舊的綠大衣,帶着六七十年代的綠色帽子,十足一個鄉下農民模樣。
那顆綠色珠子雖然讓我玄氣盡毀,可也帶來了一個好處。
因爲身體重塑,我現在就像是一個新生嬰兒,氣息和氣質都大不相同。
而且我也感受的到,這具重塑過的身體,更加適合練氣。
回到熟悉的西山市,我恍若隔世。
先是去了秦家山莊腳下,遠遠一看,山莊上掛着白色燈籠,黑色花球。
好奇拉了個人打聽,那人瞅我一眼,鄙夷道:“土包子?西山市首富秦家在辦喪事啊。”
我摸出半包煙,給那人遞了一根:“什麼喪事?”
那人一看我煙不好,接都沒接,道:“還能什麼喪事,秦家姑爺死了唄,算了,跟你個鄉巴佬也說不明白,走了走了。”
我又問了幾個人,這才知道。
我死在天下玄門面前,金天尺和白雲觀主親自認定,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被秦家知道。
秦知秋痛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快哭瞎了,哭完後,她決定給我辦喪。
所有人都勸他,我只是未婚夫,連門都沒過,辦喪事不利於她以後嫁人,可秦知秋一意孤行,誰都攔不住。
就在辦喪的這幾天,前來提親的人把秦家大門都給踏破了。
可都被秦知秋一一拒絕。
我心中溫暖,這個傻姑娘,到了現在還在等着。
混在人羣中來到了靈堂。
仔細看了看,發現來這裏的人很大部分都是玄門中人,而且個個實力不俗,各懷鬼胎。
白雲觀主和金天尺自然也在現場,他們坐在秦山身邊,小聲說着話,似乎是在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畢竟天之門現世,是大事,秦知秋如今又是開啓天之門的重要人物,他們不可能放任不管。
如今玄門對於是否要開啓天之門的事情,吵翻了天,白雲觀主頭疼無比。
而秦知秋對這些事情都不關心,她靜靜跪在靈堂前,兩行淚無聲留下。期間,有不少人趁着上香的時候搭訕,都被秦知秋無視了。
我心中一軟,這傻丫頭,何苦呢。
到了晚上,人羣才漸漸散去,金天尺和白雲觀主都未曾發現我的存在。
我舒了口氣,看來重塑肉身後,氣息確實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連這兩位風水圈頂層大佬都未能察覺。
我悄悄走到靈堂中央,正想趁着大家沒注意和秦知秋說兩句話,忽然外面進來一人。
我額頭上冷汗直冒,難不成被識破了?
好在那人很快穿過我,來到了白雲觀主身邊。
我沉住氣,回到人羣中藏好。好在我這種想和秦家閨女搭訕的人很多,所以大家都沒有在意我。
那人和白雲觀主低頭耳語兩句,白雲觀主忽然神色大變。
我第一次看他這樣,連在長白山力戰數人的時候,他都未露出這種表情。
隨後,他起身衝金天尺拱了拱手:“老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金天尺眉頭微微皺起,小聲詢問了兩句,得到白雲觀主肯定的回答後,他也面露驚訝。
隨後,白雲觀主便帶着一干白雲觀弟子撤了。
他一走,龍虎山的老天師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也跟着走了。
只留下了金天尺和‘有關部門’的人。
身體被重塑後,我聽力變得極佳,雖然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天之門’、‘麻煩’等幾個關鍵詞。
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看樣子麻煩還不小。
他走後,金天尺閉目養神,手上不由掐起小六壬。
他們幹什麼我也管不着,如今我只想偷偷和秦知秋說上話。
並不是我不想暴露身份,而是如今大家都以爲我死了最好,會省去不少麻煩。
我靈機一動,再度走到秦知秋身邊,小聲道:“不要出聲,仔細聽我說。陳十三讓我給你託句話,你若想他,將房間的燈亮起三次,他自然知道。”
秦知秋身體微微一振,我本以爲她會很快反應過來,但我錯了。
她頭不由自主往靈堂後看了一眼,隨後忽然跳起來叫道:“你是誰?十三哥哥明明已經死了,你想冒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