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爺爺去世的地方。
猶記得那一天夜裏,爺爺對我說他要渡河討生活,結果一個浪打過來,人沒了。
有關部門整理的資料很詳盡,仔細看了看,當年給我爺爺撈屍的人姓賴。
正是當初用一艘破船送我們去閻王渡的賴寶柱。
最後也賴寶柱冒着生命危險把我們接了出來。
我不由感慨,這天下四處都是緣分。
只是當初賴寶柱最後也沒能撈到爺爺的屍體,所以爺爺就這麼一直沉屍黃河。
金天尺在資料裏標註的很明白,我爺爺當年莫名其妙死亡,再加上屍體一直沒找着,所以玄門中人一開始也不信我爺爺是真死了。
所以當時來黃河邊尋屍的玄門中人不少,裏頭不乏好手。
可惜都失敗了。
這下玄門可犯了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咋搞?畢竟我爺爺當年也是斬了九十九條龍脈的猛人,不可能放任不管。
後來沒轍了,玄門的事情就用玄門的本事解決吧。
當時幾大風水師乾脆聯合,算了一卦,發現我爺爺也確實命喪黃泉了。
這事才就此作罷。
屍體沒找着就沒找着,九曲黃河萬里沙,還能把黃河給翻過來?
但對於部分玄門中人來說,我爺爺雖死了,可威名尚在,一羣人神祕人忽然跑到黃河邊上,我爺爺身亡的地方建道場?
這未免太巧了。
我很快判斷出,這事有點麻煩。
不僅是有關部門要管,玄門裏的人出手的肯定也不會少。
再加上那羣神祕人。
我隱約有種感覺,有人要把這裏的水攪渾。
至於秦知秋,既然金天尺答應了要保護好她,我暫且只能相信他了。
玲瓏會所很大,西側的空間全部作爲我和白潔衆女的據點了。
當天,胖虎和蘇雪見有事,不能隨行,我只好帶着白潔單獨行事。
可衆女不服了,嚷嚷着:“憑什麼總帶白潔姐姐出去?不帶我們!”
“唐哥哥,你說,你們是不是瞞着我們有什麼私情!”
“對啊,我們也要去!”
我心裏都要哭爹喊娘了,總算明白以前走南闖北,大家最愛說的一句話。
男人,其實最愛的是跟男人玩。
這一羣女人帶出去簡直就是遭罪……
……
……
陳家村村口,老村長滿面笑容,這段時間陳家村可發了大財。
不知道哪來的一羣人,說要買陳家村的一塊地,開價不菲。
而且對方要的那塊地可謂是一毛不拔,就像是家裏的夜壺忽然被人鑑定成絕世珍寶一樣。
這錢給村民一分,跑西山市買套房安家立業問題不大。
老村長能不高興嗎?在他的帶領下,村民可算過上好日子了。
他美滋滋的拿起來平日裏不捨得抽的軟玉溪,抽了一口,心裏那個美啊。
他不由嘆了口氣:“哎,十三啊,你要是還在,我高低給你多整點工程,多弄點錢,你何必出去闖蕩丟了性命呢?”
豈料話音剛落,一輛豪華大巴停在了村莊門口。
正是有關部門的車輛。
我從車上走下,因爲肉體重塑後聽力極佳,正好將老村長剛纔那話聽在耳裏,心中不由一暖。
人們都說落葉歸根,不管在外漂泊多久,始終還是家鄉人對自己最好。
可如今我無法和老村長相認。
老村長看到我呆住了:“請問……”
我帶着墨鏡,一身休閒服,脖子上掛金串,手帶迪通大金錶,活像一個紈絝子弟。
“我是誰不重要,我就是聽說這附近風景不錯,過來逛逛,你們這怎麼收費啊?”
這時候白潔也下來了。
她似乎愛上了換裝,昨天還是黑絲OL,今天變成了白絲水手服。
不得不說,白潔一副少婦模樣,穿起水手服,頗有一股反差萌。
特別是腿上的絲襪,正好將大腿勒出一道肉痕,直接讓老村長都看懵逼了。
老村長撫了撫額頭,顯然是氣血上涌,扛不住。
“這位是……”
“這是我祕書。”我簡單介紹。
剛說完,又一個妹子下來了,也是穿的水手服。
“這還是我祕術。”我瞎扯一通。
完事兒又下來一個。
老村長都傻眼了:“不是……這個還是你祕書?”
我點點頭,乾脆不裝了,讓一車的姑娘都下來了,一水的水手服,個個盤條亮順。
“對,她們都是我祕書。”
這時候我這邊已經圍滿了村民。
他們全都驚了。
衆女圍在我旁邊親暱的模樣,讓他們直呼牛逼:“這人腰子正好……”
“何止好,我感覺他肚子裏全是腰子……”
我心裏暗爽,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就是當初那個媳婦都娶不上的屌絲陳十三,不得把他們嚇死。
老村長說不出話來了,嘴巴哆哆嗦嗦:“我這村裏也沒啥好玩的……”
“我這不是聽說有人在你們這買了地,說是風景舉世無雙,所以想來看看。”我大喇喇道。
老村長往後頭一指,說:“就在那,不過那裏真沒什麼好玩的。”
我哈哈大笑,二話不說,摸出了一疊錢遞給老村長,少說也有十來萬。
“當門票費了,我們過去看看。”
隨後,在衆女的簇擁下,我們到了那邊。
過去一看,只見到數百人正在土地上乾的熱火朝天,這羣人速度極快,就這麼幾天的功夫,已經有了道場的雛形。
幾個人在道場邊鬼鬼祟祟,不知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