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亂作一團,怎麼會是這個玩意?
大禹時期,天下大水,民不聊生。大禹心繫天下百姓,愁眉不展。此時,一直玄龜背馱書籍浮上岸來,獻給大禹。
此書,便是洛書。
大禹依洛書治水成功,遂劃天下爲九州。
而洛書早已失傳,直到先秦時期,上千年來甚至都沒有相關記載。
直到先秦,纔有古籍記述:“昔人之受命者,龍龜假,河出圖,洛出書,地出乘黃,聖人則之。”
後來徐君房將風水術發揚光大,天下玄門興盛,後人這才根據之前的隻言片語,慢慢摸索出河圖、洛書的大致模樣。
但這和傳說中的河圖洛書還是大不相同,起碼玄機上就不可同日而語。
據說,遠古時期,有主修河圖、洛書爲命理推演的門派,一旦大成,左手會有河圖圖案冒出,右手則有洛書圖案。
屆時便會方圓相藏,陰陽相抱!
這天下哪裏都去得!
我曾在鬼門關門口見到的西方鬼帝,便是擅河圖、洛書推演的高手!
我左右踱步,洛書九宮圖,便是以洛書理論爲基,佈下的陣法。
此陣玄機百變,萬物有氣即有形,有形即有質,有質即有數,有數即有象,它們之間巧妙組合,融於一體,以次建構一個宇宙時空合一,萬物生成演化。
所以他既可以是轉移之陣,亦可以是攻擊之陣,還可以是防禦之陣。
洛書九宮圖無形百變,難以猜透!
怕是金天尺在這,也推不出這洛書九宮圖的原貌!
我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佈陣的神祕人了,他們或許源自於先秦之前的風水師!怎麼牽扯到這種事了?
打定主意,不再迷茫。
修整一夜後,第二天我帶着白潔衆女來到道場。
大巴上,因爲她們與我有契約在身,所以我也並未隱瞞。
將洛書九宮圖的事情告知,她們風水造詣不錯,或許能有突破口。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超過了白潔衆女的知識面,她們的風水術來自於蔡至道。
而蔡至道是北宋年間人,離先秦都差着八百年呢,他的風水術是建立在異人爲基礎開發的風水理論上的。
蔡至道都有可能不知道先秦之前的風水術,白潔衆女更不可能知曉了。
來到道場,玄門中人早已在此等候。
見我過來,自動分開一條道路。
我毫不客氣走了過去,一看,那些商賈貴胄沒一個來。
只靠玄門中人,是沒辦法幹這麼大工程的。
黃河水邊,風鑑仙人正望着奔涌的河流,他嘆了口氣:“始終還是不能摸清這個謎團。”
我也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到了這個地步,看來爺爺的事情就此告以段落了。
可正當這時候,忽然背後傳來聲響,這羣商賈貴胄一個一個走了進來。
一人率先抱拳道:“不好意思,讓諸位大師久等了!”
其他人也拱手道歉:“我們去忙了一件事情。”
我眼前一亮:“什麼事?”
真是峯迴路轉,玄門中人欣喜若狂,沒想到這羣人是去幹這件事了,真是讓他們好等。
風鑑仙人也露出驚喜表情。。
對方選出鋼鐵大王陳德容當做代表,陳德容笑着走出人羣,道:“我們商量了一下,和諸位大師相識是一種緣分,既是緣分,我們自然願意盡一些綿薄之力。”
“這次我們商量過了,再加上正好附近有個村莊需要引流灌溉,我們乾脆將工程攔下來,其中打點了不少關係,上下打了不少電話,廢了我們不少功夫,所以今日纔來晚了。”
“等引流灌溉的時候,咱們順而爲之,順便將黃河截斷小小的一段時間,應該問題不大,不過屆時估計只有不到半個鐘頭,我們諮詢過專家,時間長了可能會有問題。”
“當然了,這其中的花費,不需要大師們出,我們平分了!只是工程的批文、協調,各方面的組織,需要一年時間才能搞定,這段時間還勞煩諸位等等。”
在場玄門中人臉上笑開了花,沒想到事情圓滿解決。
只是我犯了愁,一年?我可沒一年時間在這裏磨蹭。
我忽然想到金天尺,靈機一動,走到旁邊摸出電話。
“喂?老金?金天尺?是你嗎?”
“這邊有個批文,想讓你找關係過一下,越快越好。”
“什麼?什麼事?”
“我現在不好跟你說,你自己算一算啊,你趕緊的,甭廢話。”
說完,不顧電話那頭金天尺的謾罵,直接把電話掛了。
衆人都驚呆了。
老金?金天尺?
“唐大師……你說的可是那個天下第一算,金天尺?”陳德容吞了口唾沫問道。
我微微點頭。
喊金天尺老金?還一副命令的口吻?
玄門中人傻眼了。
商賈貴胄們也傻眼了。
你在江湖中可能沒聽過白雲觀主,也沒聽過風鑑仙人,但絕對聽過金天尺的名號!
他便是玄門在世俗中的金字招牌!
風鑑仙人和他一干弟子也傻眼了。
風鑑仙人抹了把汗,特孃的,誰他媽能想到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臭小子,竟然對金天尺吆五喝六?
怪不得這小子之前敢這麼囂張!
原來背後有這麼大一個靠山!
風鑑仙人暗暗慶幸之前沒有出手,要是出手了,後果不堪設想。
我也抹了把汗,我也不是特意要裝這個逼的。
主要是下面是洛書九宮圖,不知會牽扯到什麼,我必須虛張聲勢,讓大家對我有所忌憚,甚至爲了賣人情給金天尺,對我示好。
有金天尺當大靠山,不搬出來難道擱家裏供着?
而且他們是不知道,我裝的是爽了,金天尺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我直感覺他要把我皮都給剝了。
好在生氣歸生氣,不多久,陳德容接到一個電話。
“好,好,好……行,行,行……謝謝啊,沒事沒事,我們這就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