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年人從小路中走出,爲首之人一手提着一把染血的大刀,一手拿着一件鮮紅色的嫁衣。
張羨光臉色陰沉似水,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嫁衣,沉默不語。
“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我們的襲擊對新娘一點用都沒有,還要那個詭異的稻草人是個什麼玩意,它身上爲什麼會有新娘的拼圖!”
聶英平的語氣極其低沉,身上的皮膚不斷的涌動着,皮膚上的刺青猙獰而可怖。
聽到聶英平的話,張羨光額頭青筋直冒:
“我們這次選錯了時間,正好遇到詭新娘在尋找拼圖。”
“而且新娘現在極其可能與那後生形成了一種極其詭異的聯繫,我們的襲擊很有可能全部到了那後生身上了。”
聶英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了厲鬼的復甦,隨手將皮膚上飄動的稻草扯下,扔在地下,被扯下稻草的地方血肉模湖,他也沒有在意,目光深沉的看着慢慢消失的小路。
“這次我們折損了八人,就換來一套假的嫁衣?”
張羨光沉默不語,手中的嫁衣飄動着,他們這次栽了,他沒想到詭新娘居然如此恐怖,十個人的襲擊下,死了八個,當然也是因爲那個詭異的稻草人的原因。
如果不是那個稻草人,他們可能會少死一兩個。
“詭新娘太恐怖了,我們還是低估了它,沒想到它補齊拼圖之後,居然可以轉讓傷害。”張羨光低沉着說道。
聶英平嘆了一口氣,轉頭看着張羨光手中的嫁衣,眼神晦暗不明:
“接下來怎麼辦?這嫁衣能不能用?”
這嫁衣如果能有效果,那就是謝天謝地了,至少他們不算是白死了,如果不能用,那他們的計劃就算是宣告破產了。
現在的新娘在穿上那雙繡花鞋後,恐怖程度已經提高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他們在想謀劃新娘身上的嫁衣,簡直是癡人說夢……
聽到聶英平的詢問,張羨光搓了搓手中被新娘鬼血染紅的嫁衣:
“能用是能用,就是效果可能差一點,不過這不重要,只要有效果就行了。”
聶英平聽到嫁衣可以用,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能用就好,效果好不好無所謂,我們只是需要嫁衣來吸引鬼畫,並不需要它來做什麼。”
“嗯,是這樣沒錯,接下來你先回去準備一下,等我的佈置,讓何月蓮穿上嫁衣,將鬼畫的源頭吸引過來。”
“等將鬼畫吸引過來後,我去攔住那後生,你利用鬼畫將那後生身體裏的鬼畫強行扯出來,有新娘的假嫁衣以及一些其他佈置,做成這種事情很容易,等你完成後,我在那個通道等你。”張羨光臉色嚴肅的開口敘述着接下來的計劃。
聶英平點了點頭,對於張羨光的安排並沒有什麼意見:
“那詭新娘怎麼辦,我們的佈置可不僅僅會吸引鬼畫,可還會吸引詭新娘,畢竟我們的佈置裏面有它的拼圖。”
“這個你不用擔心,計劃開始的時候,我會讓人去拖住詭新娘,你們只管進行計劃就行了。”張羨光道。
聶英平有些疑惑,拖住詭新娘?這能行嗎?誰有這能力?
“嗯,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準備,你那邊準備好了來找我。”
張羨光點頭,將手中的假嫁衣遞給了聶英平後說道:
“你自己注意一點,別讓秦老注意到,我們這次的行動有些嚴重了,補齊詭新娘的拼圖,這種事情你應該清楚意味着什麼。”
接過嫁衣,聶英平點了點頭:
“我省得,我會注意的。”
說完,聶英平朝着一條新出現的黃泥小路走去,在那條黃泥小路的盡頭,是一間有些老舊的紋身館。
張羨光看着聶英平走入小路,進入紋身館,嘆了一口氣,轉頭朝着樓上走去。
大江市,青紅色的鬼域內,林千凝視着不遠處的城西戲劇學院,眼神平靜,心裏思考着詭新娘那邊的事情。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張羨光去搞詭新娘,結果沒搞過,還讓新娘補齊了兩件拼圖,甚至其中有一件還是繡花鞋。
如果是其他拼圖,林千都還可以接受,可這是繡花鞋,能讓穿上的人走出鬼域的繡花鞋,被馭鬼穿上只不過是進出鬼域而已。
但被詭新娘穿上,那就是進出靈異之地了……
想到這些,林千有些腦子疼,這張羨光不當人子,坑人坑上癮了:
“看來得快點駕馭鬼畫了,詭新娘穿上了繡花鞋,這就代表着她可以離開靈異之地了,而新娘離開靈異之地,第一個找的就是自己。”
想到詭新娘過來找自己,林千就很難受了,他現在不知道詭新娘現在的恐怖程度有多高,可他清楚,詭新娘一定比自己流弊。
楊間看着一臉鬱悶的林千,嘴角咧了咧,剛想安慰兩句,沒事,想到媳婦比自己流弊沒什麼,不用在意。
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他的手機響了,楊間眉頭皺了皺,拿出衛星定位手機:
“劉小雨?這個時候打過來幹什麼?”
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
“我是楊間。”
“我是劉小雨。”
“嗯,有什麼事情嗎?”
“楊間,你,現在方便嗎?”
劉小雨的聲音有些緊張,楊間聽到這話,朝周圍看了看,又看了看手中的酒:
“嗯,方便,什麼事?”
聽到楊間這話,電話一頭的劉小雨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額,是這樣的,趙隊長想讓我問問你,你那邊是個什麼情況,需不需要他們支援。”
聽到是這個,楊間擡頭看了看林千,見林千一直在沉思,想來他現在還在想着自己的想法,想了想還是沒有打擾林千,喝了一口酒,對着電話一頭說道:
“支援就不用了,這邊已經解決了。”
“啊,這樣嗎,好的我明白了,我馬上報告趙隊長。”劉小雨道。
“嗯,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沒,沒什麼事情了。”
“嗯。”楊間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青紅色的天空下,紅衣飄動,可可坐在林千的肩上,小口的喝着酒,林千看着來到旁邊的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