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望着河面,伸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擡頭望着爸爸:
“爸爸,我們能不能喫那條大魚魚啊?”
林千:……
老人:……
林千默默的將可可指向河面的手按了回來,有些牙疼的對可可說道:
“可可,爸爸打不過那條魚……”
“啊,這樣嗎,那好吧。”
可可惋惜的開口說的,臉上的神情很是失落。
林千嘴角抽搐了起來,轉頭看着老人,沉默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
“老爺子,既然能只厲鬼喫點了兩面鬼鏡裏面的鬼,恐怖程度肯定已經高到了一個離譜的地步,。”
“僅僅是靠一封信能壓制住這隻厲鬼?”
要是老爺子說那封信可以壓制住厲鬼,林千打死都不信,那破信什麼情況,他能不清楚,連他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喫掉,更別說那隻厲鬼了。
聽到林千這個問題,老人搖了搖頭笑道:
“當然不是,我是打算利用這封信打開我這面鬼鏡和另外兩面的聯繫,然後讓那隻鬼進入我這裏。”
“只要它進來,我就有辦法將其關押在鬼河之中,如果可以我甚至打算讓它喫掉鬼河裏面的鬼,畢竟關押一隻厲鬼遠遠要比關押兩隻厲鬼要來的輕鬆。”
聞聽此言,林千頓時就驚了,看着河水中的那條鬼魚,林千嘴巴張了張,心裏對老人的計劃產生了一種慌繆的感覺。
讓這那隻厲鬼喫掉河裏的鬼,如果真的成了,那麼那隻厲鬼將會恐怖到何種程度,這條鬼河真的鎮壓的住?
彷彿是看穿了林千的想法一樣,老人輕輕的拍了拍欄杆,眼睛微微眯起:
“是在擔心這條河鎮壓不住這隻鬼?”
“其實沒必要擔心,這條河滿打滿算也才鎮壓了兩隻鬼而已,一隻是那條鬼魚,一隻是那棺材裏的厲鬼。”
“這條河鎮壓厲鬼是不用看厲鬼的恐怖程度的,只看厲鬼的數量,數量越多這條河鎮壓力度越小。”
說到這裏,老人伸手指了指那條河繼續說道:
“數千米深,上萬米寬,數萬米長,小夥子你估算一下,這條河可以鎮壓多少隻厲鬼?”
林千聽着老人的話,望着這條流淌着的鬼河,突然也覺得老人的計劃可行,可他總覺得怪怪的,似乎哪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有什麼重要的地方被他遺落了一樣,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
“老爺子,您確定能行?不怕出現意外?”
林千總感覺老人的計劃一下不靠譜,如果那隻厲鬼真的是他的金手指的話,老人可能兜不住他那個計劃。
“哦,小傢伙,你似乎對老頭子的實力保持懷疑。”老人笑呵呵的望着林千。
聽到老人這話,林千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有回答老人的話,選擇沉默。
見林千沉默,老人也不在意,看了看河面一會後,老人揮了揮手,一條陰暗的小路出現在大橋之上。
“算了,小傢伙趕緊走吧,你這次任務圓滿完成了。”
“老頭子我,好久沒跟人說說話了,這次跟你聊天聊的還不錯。”
這裏的鬼就沒有一個能讓他喫的,河裏的玩意他幹不過,街道上的那些厲鬼,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那些都是老人的衍生。
也可以這樣說,那些厲鬼就是老人,老人就是那些厲鬼。
小路很陰暗,看着這條小路,林千很清楚這不是去往現實的路,路的盡頭大概是另一個靈異之地。
走入小路,就在林千即將離開大橋的瞬間,老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小夥子,抓緊時間了,這個時代的時間不多了。”
林千的腳步微不可見的停頓了一下:
“嗯,我會的。”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入了小路,老人看着離開的林千,搖了搖頭說道:
“有意思的小傢伙,可惜太弱了,希望他能快點成長起來,時間真的不多了。”
老人望着平靜的河面,眼中有着淡淡的擔憂,所有的存在都要出來了,如果不是民國時期的戰亂,現在也不至於這樣。
突兀之間,河面翻涌,一條猙獰恐怖的大魚從水中越出,驚起滔天巨浪。
兩條鎖鏈做成的魚須相互碰撞,清脆詭異的金鐵交擊聲響徹雲霄,一棵長柳枝條晃動,拍飛水花無數。
老人看着這一幕,神情平靜,沒有太過於在意,河面的風有些喧囂了,老人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爲鳥,其名爲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
其實說的就是這玩意,這條魚在沒有被砍之前,一呼一吸則死一城,它之所在千萬裏爲鬼域,活人禁忌。
後來,呵呵,後來就沒有後來了,死了數十個駕馭完整厲鬼的存在,纔將這隻鬼給拆開。
大魚頭上的柳樹和背上的棺材,就是最後壓制住這隻鬼的兩個存在。
這就是前人的時代,所有的神話傳說都是前人留下的,都是經過美化過的,不然那殘酷恐怖的事實,是會讓後人產生絕望的。
…………
走出小路,林千來到一處荒地,周圍長滿枯黃的雜草,幾棵歪脖子樹就這樣生長在其中。
林千回頭望去,小路已經消失,無聲無息,連他都無法感知到分毫。
“又是一個幹不過的存在……”
林千嘆了一口氣,臉上很是無奈,本以爲他已經是天下無敵了,結果……哎,不說也罷。
林千擡頭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穹,這是靈異之地的特色了,根據老人的說法,這些靈異之地都是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被打碎之後形成的。
雖然不知道老人有沒有忽悠自己,但林千覺得可以信三分,其餘的七分留給老人隨便忽悠。
“唉,白來一趟,一隻厲鬼都沒有喫着,還差點被嚇死。”
“我這到底是什麼運氣。”
林千唉聲嘆氣起來,他現在在猶豫,要不要把張偉這小子帶身邊,那混球運氣出奇的好,說是天命之子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