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下血溪緩緩的而流,一眼望過去,深不見底,血腥氣瀰漫,偶爾翻起一個浪花,冒出一個個猙獰恐怖的厲鬼。
這是林千用鬼血弄出來的衍生,用來關押鬼畫內大部分厲鬼。
很實用,厲鬼基本上爬不出來。
因爲詭新娘的原因,鬼畫內的厲鬼基本上都出來了,稍微得處理一些,不然聚集在一起會有些麻煩。
厲鬼的本能是尋找拼圖,完善自身,那麼多厲鬼匯聚在一起,天知道會不會誕生幾隻極其恐怖的厲鬼。
這種情況,林千不太願意看到,特別是在最近幾天不願意看到。
林千一口口的喝着酒,沉默不言,葉真看着楊間手中的老舊信紙,有些躍躍欲試:
“林無敵,給我也來一張唄,鬼郵局聽起來就很有意思,有空我也進去看看。”
王察靈在旁邊看着葉真,想了想默默的移開了一些距離,這貨不太正經,他不想被他帶歪。
林千斜眼看着葉真,想着這貨的脾氣,又想了想鬼郵局內的那具女屍,嘴角抽搐:
“想的都是挺美的,要是給了你,按照你那脾氣,指不定把我鬼郵局給拆了。”
林千想着葉真遇到那具女屍時場景。
葉真:爾站如此之高做甚?是在藐視葉某人不成?來,看劍!
田曉月:???
一想到這場景,林千就腦子疼,這種事情還真就只有葉真做的出來。
葉真見林千沉默不語,一副不願意給他一張信紙的架勢,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林無敵,別那麼小氣啊,那麼有意思的地方,我葉某人說什麼都不能錯過。”
“林無敵,趕緊的,給葉某人一張,讓葉某人有機會長長見識。”
“哎,林無敵,你怎麼不說話,林無敵你這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給,你倒是給一個痛快話啊……”
聽着耳邊的鼓譟,林千眼角抽搐,屬實是有些煩葉真了,想了想,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了一張信紙出來:
“給你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些事情。”
葉真一把接過信紙,把玩着手中的信紙,滿不在意的說道:
“可以,你說。”
林千看道葉真不以爲然的模樣,頓時就沒了說話的心情了,最後想了想說道:
“算了,隨便你怎麼折騰,不過還是跟楊間一樣,最近不要進入鬼郵局,等我處理完裏面的事情再說。”
“行,沒問題。”葉真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反正對他來說,早去晚去都沒什麼區別。
林千有些無奈,對於葉真這貨他是不太報什麼希望了。
望着底下緩緩而流的血溪,心情隨之飄蕩,這條從鬼血中衍生出來的血溪,算是一個實驗了。
如果效果可以,那他以後會很方便……
青紅色的天空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鵲橋上的衆人喝着酒,心裏各自想着事情。
“林隊,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之前的情況?聽葉隊話裏的意思,我們似乎都死過一次了?”李樂平轉頭看着林千,開口詢問道。
李樂平的問題,柳三,方世明他們也想知道。
柳三等人,立起耳朵聽着,心裏很是好奇林千會說出個什麼驚悚的事情來。
聽到李樂平的詢問,林千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喝了一大口酒,對葉真說道:
“你來說,我沒心情……”
呃……
葉真將信紙收好,稍微思考了一會對李樂平說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你們全部都被幹掉了,然後秦老天神下凡,運用大神通之力將你們給救了回來。”
李樂平:……
柳三:……
方世明:……
姜尚白:……
謝七:……
範八:……
六個人齊齊無語,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他們難道就不知道他們是被秦老救回來的?他們是想知道這個?錯……
他們是想知道過程,完完整整的過程,而不是蓋棺定論!
楊間摸了摸膝蓋上的棺材釘,葉真的回答不出意外的簡單……
林千默不作聲,反正他也不在意這些,他現在腦子裏想的很多,比如嫁妝該怎麼準備。
總不能真把自己做成嫁妝送過去吧,要是這樣,他還不如現在就去找詭新娘,屁顛屁顛的跟着她,這多省心省力?
葉真望着沉默的李樂平他們,眼中有些疑惑,難道他說的不對?
可事情不就是這樣的嗎?他們這幾個不就是被幹掉了,然後被秦老給救回來了嗎?
有什麼問題?
葉真有些搞不懂了……
其實不僅僅是葉真搞不懂,李樂平他們也搞不懂葉真了,這廢話說的簡直是不要太好。
想了想,李樂平沒有繼續開口問下去的打算了,看這情況,基本上是問不出什麼了。
林千沒心情說,楊間懶得說,王察靈,額……沒必要問。
葉真……剛纔已經問過了。
氣氛很沉悶,似乎安靜纔是這裏永恆不變的真理。
除了偶爾吹動桃花的聲音,其餘的聲音在這裏,彷彿都是異端。
溪水潺潺,桃花朵朵,十人共飲魂酒。
…………
大京市。
“王教授,計劃真的可以成功?秦老真的可以讓衛景完美駕馭鬼差?”
陸志文站在總部大門外,看着和煦的日頭,詢問着坐在臺階上的王教授。
王小明盯着溫和的太陽,微微眯了眯眼睛,雙手撐着膝蓋,也有些不確定:
“應該可以,秦老難得提出一個計劃,根據我跟秦老的商討,計劃可行性達到了百分之六十。”
“這樣嗎,百分之六十,那可真是一個高得離譜的成功率。”
陸志文站了一會後,感覺站着和王教授說話有些不禮貌,想了想同樣坐到了臺階上,然後開口說道。
李軍默默的坐在王教授的身邊,靜靜的聽着,一言不發。
“對了,靈異物品清點的如何了?缺少什麼?”王小明忽然開口問道。
“清理完成了,基本上沒什麼缺少的,這是一個很神奇的事情,除了一個鬼門和一個鬼瓶之外,其餘的都沒有少。”陸志文說道。